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觞点头打了个招呼，锦漓哥哥之前同她说过这人，原以为是个老者，没想到这么年轻。

　　南怀扬凑到秦珏寒旁边。

　　“皇叔，你把皇嫂支开干什么？有什么事是她不能听的吗？”

　　秦珏寒：“你也走。”

　　南怀扬：“？？我也不能听？”到底是什么事，他很好奇。

　　“无景，将你家主子拖走。”

　　“是，王爷。”

　　“主子，得罪了。”无景提起南怀扬的衣领将他拖走。

　　南怀扬抓狂：“无影，你到底是谁的人……诶诶诶，别动手，本公子自己走……”

　　南怀扬的声音逐渐远去，秦珏寒和墨流觞走到书房。

　　“流觞，你可与前辈说了我娘子的情况。”

　　“说了，师父说他大概知道是什么情况，但要等他亲自来看了才能确定。”

　　“好，那我便等上三日。”

　　墨流觞从瓶子里倒出一颗通红的丹药：“这是我师父给的，若性命垂危，可暂时护住心脉。”

　　秦珏寒心情顿时有些复杂，赤元丹，云巫谷秘药，非将死不能用。

　　“前辈他……也知道了吗？”

　　“你是他看着长大的，你的心思他岂会不知。”

　　“那他……有说什么吗？”

　　墨流觞比出两根手指：“两句话：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

　　意思是希望他不要牵连无辜之人。

　　两人相顾无言，墨流觞知道，秦珏寒心里一直有个执念，他即将要做的事，谁也阻止不了。

　　凤熙殿。

　　南怀扬拔出挂在墙上的剑，指向无景：“无景你可真是好样的，竟敢如此对本皇子，信不信本皇子砍了你。”

　　无景瞥了一眼南怀扬颤抖的手。

　　“您不会。”

　　南怀扬冷笑：“为何不会？”

　　“您是好人。”

　　南怀扬：“……你倒是跟你那个八面玲珑的哥哥无风一点也不像。”

　　无景一板一眼：“主子，无风与属下不是一母所生，我俩长的自然是不像的。”

　　南怀扬：？？他说的是长相吗？

　　南怀扬扔掉手里的剑坐到地上，神色纠结：“无景，你说本公子要不要进宫。”

　　“属下不敢妄言。”

　　南怀扬沉默。

　　他知道父皇对不起皇叔，才在外躲了这么些年，没想到不得已还是回来了，终究还是免不了一场血雨腥风吗？

　　若是有选择，他宁愿不做这个皇子，只愿一人一马，快意江湖，做个逍遥自在的闲人。

　　“罢了罢了，本公子晚些再去吧。”南怀扬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去了厨房。

　　无景站在原地默默看着南怀扬的背影，心绪飘远。

　　七皇子最是向往自由，王爷若真的强行将他推上那个位置，还是踩着至亲的尸体，终归是有些残忍。

　　……

　　夜深人静，星月暗淡，冗长的宫道愈显冷清。

　　福寿宫。

　　南怀扬提着一盒点心，站在洛曦月寝宫门口：“怜心姑姑，皇祖母歇了吗？”

　　怜心掌着灯开门：“七皇子？您怎么这么晚才来？太后等了您一天，已经睡着了，奴婢去叫太后起来。”

　　南怀扬吐出一口气。

　　“不必，既然皇祖母已经歇下，那怀扬改日再来探望，这是怀扬亲手做的点心，还请姑姑交给皇祖母，就说怀扬来过了。”

　　怜心接过盒子：“放心吧殿下。”

　　洛曦月睡眠浅，听到门口有动静悠悠转醒。

　　“怜心，谁来了？”

　　怜心提着糕点进去：“太后，是七皇子，听说您已经歇下便回去了，这是他给您做的糕点，您快尝尝。”

　　洛曦月尝了一口，笑道：“这孩子，哀家还以为他不来了，这糕点倒是做的不错。”

　　吃过糕点，洛曦月又有了困意，怜心伺候她睡下。

　　*

　　四月初八，太后六十大寿如期而至，举国同贺。

　　别看南御天皇帝当的不怎么样，却是个实实在在的孝子，提前好几日就下令大操大办，是以大到皇宫，小到大街小巷，无不披红挂彩。

　　贵女们也都精心打扮，想在宫宴上好好表现一番。

　　入夜，整座皇宫灯火通明，泰安殿上一片觥筹交错之景，丝竹声不歇于耳。

　　大臣们携自己的家眷陆续入殿，入座前还互相恭维一番，前来贺寿的花远和叶征同时出现在泰安殿门口。

　　叶征拱手：“丞相大人，恭喜恭喜，您如今不但成了渊政王的岳丈，很快也是太子的岳丈了，有了这两大助力，大人的仕途想必要扶摇直上了。”

　　叶征这番话看似实在恭维花远，实际上是在讽刺他贪图权势。

　　当年两人都说过不会参与任何一方的争斗，花远却加入了太子的阵营，叶征从前还觉得花远和他一样，是个人物，如今也有些看不起他了。

　　一旁的叶萱不屑道：“爹，直接进去就得了，你和这种小人费什么话？”这叶家人没一个好东西。

　　“你！！你竟敢这样说我爹？”花冉瞪着眼睛指着叶萱。

　　叶征将叶萱拉到身后：“这孩子被老夫惯坏了，说话口无遮拦，老夫回去定好好管教她，丞相您不会介意吧？”

　　花远瞪了花冉一眼，示意她不要多嘴，赔上一副笑脸道：“叶兄不必如此客气，小孩子的言论罢了，贤弟怎么会放在心上，叶兄，您里边请。”

第27章 该是你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他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叶征这老匹夫的意思，但这老匹夫是皇上的心腹，在太子得势之前，还不能得罪。

　　叶征假意客套了一下就带着夫人和儿子女儿进了大殿，花远一大家子也紧随其后。

　　入了殿，花玉在门口找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

　　花冉笑她：“我说大姐，怎么尊贵的位置你不坐？非要自降身份坐在这么个下等人的位置上丢人现眼。”

　　花玉没搭话。

　　白芷见状将花冉拉走：“算了，你姐姐想坐这就让她坐吧，她若是想来找我们自会过来的。”

　　自从花玉清白被毁，脾气总是阴晴不定的，白芷也不敢去触她的霉头。

　　花冉冷哼一声，随白芷去了里边的位置。

　　没了清白又如何？还不是飞上枝头成了凤凰，她这样的都能被太子看上，为何自己就始终入不了渊政王的眼？

　　她不甘心，特别是那日在街上看到渊政王如此维护花灵月那贱人，她更想嫁给他了，他本就该是她的男人。

　　花玉安静的坐在角落里，内心并不平静，时至今日，她心里依旧打鼓，太子的计划当真能成功？

　　“花玉姐姐，你怎么没跟你母亲她们坐一块？我知道了，你是不是也在想办法对付花灵月那个贱人？”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花玉一跳，唐欣妍何时坐到了她身边？她都坐到这么不显眼的位置了，这白痴怎么还能找到她？

　　“唐小姐，我喜静。”花玉往旁边挪了挪。

　　唐欣妍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

　　“哈哈哈，花玉姐姐，这话你自己信吗？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了解？不用和我见外，我们的目标都是一致的，想到什么办法就说嘛，妹妹帮你。”

　　花玉心里窃喜，她正愁无从下手，有人上赶着找死，何乐而不为？

　　“妍儿妹妹，不瞒你说，姐姐我还真想到一个法子，只是需要妹妹帮忙。”

　　“什么忙？只要能弄死花灵月那个贱人，妹妹我什么忙都帮你。”唐欣妍眼里闪着恶毒的光。

　　花灵月这贱人害她在街上出了那么大丑，那日回去还被父亲训了一顿，新仇旧恨，如何能忍？她就不信秦珏寒能时时护着这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