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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礼节，他想来看人，那么只是真的想看。

王励肆如今，看似不过对周翦有些兴趣，他自认为运筹帷幄，但秦怀柔知道，如果王励肆这时间持续得久一点，大概会真陷进去。

他一边抽着烟，一边看着他们。

周翦看见王励肆的时候，很自然的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让他坐下。王励肆在坐下之后，又下意识的往她靠了靠，周翦看上去也并不排斥。

秦怀柔依旧站着没动，但周翦看见了他。

周翦几乎是立刻就站了起来，小蝴蝶看见秦怀柔了，依恋的抱着周翦的腿看着他，两分钟后，才抬脚朝秦怀柔走去，跟周翦道别：“妈妈再见。”

“再见。”

但秦怀柔却依旧站在原地，没走。

“还有事？”周翦问。

秦怀柔显得异常沉默，好久过后才说：“昨天晚上，我一直没睡着。”

“担心小蝴蝶？”周翦说，“孩子在我这，不会出什么问题。”

秦怀柔就又不说话了，又过了一会儿，他极其冷淡的说：“昨天不应该喊你宜之姐的，抱歉。我只是想拜托你注意小蝴蝶。”

这话让王励肆朝他射过来一眼。

周翦说：“嗯，确实不合适。以后别这么叫了。”

“好，以后不会了。”秦怀柔说完话就抱着孩子快步离开了。

小蝴蝶一直被抱到车上，才发现秦怀柔有点走神，她喊了一声爸爸，秦怀柔才勉强对她笑了一下。

“爸爸，妈妈说，她应该对你好一点。”

秦怀柔就不笑了，脸上的表情也逐渐消失，一路上他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他才冷漠而又冷静的说了一句：“你妈妈，不会心疼我的。这不是她说的出来的话。小蝴蝶，不要撒谎。”

“如果是真的呢？”

秦怀柔捏她的脸，说：“不会的，她从来就没有心疼过我。她不可能说这样的话的，不可能的。”

“对不起，爸爸，妈妈说的，其实是要小蝴蝶好好爱你。”

“嗯。”秦怀柔笑着，只是这笑分辨不出情绪，他点着头，出了会儿神，然后又了一声，“嗯。”

仿佛这才是他要的结果，又仿佛这是他在认命。

而屈琳琅一直好奇，小蝴蝶不在的那一晚，到底去了哪。

秦怀柔没说，小蝴蝶也没说，屈琳琅就不好问了。

她还是在去找秦怀柔，在见到王励肆的助理时，才听说那天王励肆去医院，正好看见小蝴蝶也在的事。

屈琳琅觉得不可思议：“你大概是看错了，小蝴蝶怎么可能在周翦生病的时候，去她那里过夜。哪怕是正常时候，小蝴蝶也不可能去见周翦。”

“屈小姐，你难道就一点没打听过，林小姐跟裴先生的关系么？”助理好奇问道。

“什么关系？”

294

屈琳琅看着王励肆助理的脸色，心跳不由加快。

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其实屈琳琅自己也有不好的感觉，秦怀柔提起周翦时，太过于缄默，甚至有些反常。

她倒也不是觉得秦怀柔喜欢周翦，他显然不喜欢，屈琳琅知道秦怀柔的心思，至少最近，他的全部全部都在自己身上，屈琳琅很放心秦怀柔，他每天去哪的行程，他都会交代得清清楚楚。

屈琳琅只是隐隐觉得秦怀柔和周翦，有一段过往。

“他们之前，是不是在一起过？”

助理跟屈琳琅的关系不错，屈琳琅这人，没什么架子，助理也希望她能稳固的待在秦怀柔身边，万一自己出事了，她也能帮帮忙。

周翦跟秦怀柔的事，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都算是禁忌了，大家都给周翦面子，也不想得罪人，如今会提起他们过往的人几乎没有。助理按道理来说，也不应该插这个嘴的，但“关系”一旦好了，就没有那么多按道理了。

成年人的友情，很大一部分，不就是你来我往的算计？说白了就是利益为先。

“屈小姐猜的倒是挺准。”助理推了推眼镜说，“不过，你看上去并不太在意。”

“谁还没有个过去，秦怀柔的过去我管不了，但我现在能让他把注意力都集中在我身上就行了。”屈琳琅爽朗的说。

她不以为意，只是心里有了一番计较，怪不得周翦想通过小蝴蝶，接近秦怀柔。

但屈琳琅有那个自信，周翦再好看，也比不过自己在秦怀柔心目中的地位。

“柳特助，先生和王总还没有谈完事么？”她对周翦不以为意，便绕过这个话题。

助理却答非所问道：“如果我说，周翦是小蝴蝶的亲生母亲呢？”

屈琳琅眼神在霎时间就变得警惕起来，她有点难以置信：“你说什么？”

助理笑了，可他没时间开口解释，秦怀柔跟王励肆已经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秦怀柔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朝她伸出手来，另一边也不嫌着，跟王励肆探讨着问题。

但屈琳琅没有走上前，因为王励肆提到了周翦。

王励肆道：“还有一部分问题，得跟宜之姐商讨。等会儿我要去看宜之姐，你要不要一起去？”

秦怀柔闻言，视线在王励肆身上逗留片刻。

后者似笑非笑，也不再多说一个字，只是等待着秦怀柔的回答。

前一刻，王励肆在办公室里跟秦怀柔说：“周翦对自己的判断相当精准。”

王励肆在他的眼神当中慢悠悠的说完后半句话：“她跟我说，她很招弟弟。这句话很对是不是？之前的你也是。”

一个“也”字，说明了很多问题。秦怀柔不是唯一一个，至于王励肆说的还有谁，再清楚不过。

不论是王励肆前一刻说的，还是现在问他要不要一起去看周翦，都说明他现在在圈地盘。每一个字都在提醒他，不要接近周翦。

同为男人，秦怀柔很能理解王励肆的占有欲，男人的占有欲，产生于对这个女人有好感的那一刻。

“我就不去了，后续的事情，你们做决定就行。何况，我跟她也不太适合见面。”秦怀柔淡道，“而且琳琅在等我，我们今天晚上约了出去吃饭。”

屈琳琅也是在听说这句话之后，才抬脚朝秦怀柔走过去，她牵起他的手，跟王励肆说：“王总就别打扰我们约会了。”

“是我没有考虑周到。一心想着带秦怀柔赚钱，秦怀柔有钱了，那点钱不全部花在你身上。”王励肆揶揄说，“像秦怀柔这么大方的男人也没几个，有句话怎么说的，男德天花板级人物。”

屈琳琅也附和的笑了笑，但周翦跟小蝴蝶的关系，还是让她心事重重。

屈琳琅自己，当然不怕跟周翦对上。聪明的女人，也从来不会把前任放在眼里，一个男人要是喜欢前任，那又怎么会离开她。

她只是担心，秦怀柔太爱小蝴蝶了，有小蝴蝶在，秦怀柔对周翦，或许总有一些不一样。哪怕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或许也会妥协。

屈琳琅一边想着，一边开门见山跟秦怀柔说：“你跟周翦的关系，之前怎么不说？”

秦怀柔道：“我过去的事情，你不是没那么在意？虽然你好奇，但是以为你也没那么想听。而且，也没什么值得说的。要是我的做法让你不满意，我跟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