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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4-02-03 15:27:00  热度: 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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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大力甩开许槐梦,快步离开。

将军府里。

一整夜,殷越辗转难眠。

她告诉自己,熬一熬就过去了,只要还没成婚,一切还有转机。

谁知翌日晌午,长公主便代陛下来宣读赐婚圣旨:“奉天承运,兹镇国将军之女殷越温良敦厚、品貌出众,与龙陵卫镇抚司许槐梦堪称天设地造,成佳人之美,择日成婚,钦此。”

殷越跪在地上,只觉得浑身发冷。

还没接旨,又见一台台箱子被抬进了府。

长公主淡声道:“这些,是本宫和阿阙为你添妆的。”

沈阙……添妆……

殷越怔愣在原地,抬眸看向后面的轿子。

沈阙没有下轿,她看不见他的身影,只能听到里面传来男人熟悉却陌生的声音。

“祝温小姐与祁镇抚司白头偕老,恩爱百年。”

第8章

白头偕老,恩爱百年!

殷越忍不住自嘲,沈阙明明知道,自己钟情的是他,竟还说出这样的话。

她眼底的光寂灭,转身回了如意院。

殷越没让任何伺候的丫鬟进来,一个人坐在榻上,回想着两世以来所有的事。

好久,她终于想通。

既然沈阙已经明确与自己划清界线,她也不该纠缠。

不论错嫁一事是不是他设计,最起码上辈子他救过自己,她该感恩。

而前世,许槐梦便是和逆党勾结,一步步向上爬。

他首要的就是要除掉温家。

她只要找到证据,便能借此与许槐梦解除婚约,然后再除掉他,保下温家!

想通这点,殷越一直憋闷的心里好像轻松了不少。

翌日,她便乔装打扮出府来到了雲鹤茶馆,进了包房。

不时有三教九流的人从她包厢内进进出出。

此时,国师府内。

沈阙端坐案前,执了香箸在案上那端端摆着的错金博山炉里轻轻拨弄。

丝缕般的烟气自孔隙中悠悠上浮。

如墨快步走进来,朝他躬身行礼:“大人,温小姐在雲鹤茶馆的动作有些大,引起不少人的注意。”

沈阙微微挑眉:“她在做什么?”

“在暗中查探许槐梦的罪证。”

话落,空气中静默半晌。

如墨探究的望着沈阙:“大人,咱们帮还是……”

话还没说完,沈阙放下香箸打断:“暗中给她些线索。”

“是。”如墨听命离开。

入夜。nnzl

殷越又一日无果的回到将军府。

孰料刚推开门,就见桌上放着几封信。

她四周看了一眼,上前拿起一看,便惊住了。

竟是许槐梦与逆党的通信?!

这是谁给的?

殷越想遍京中所有人,脑中最终能想到的,只有沈阙。

但为什么?

他明明希望自己嫁给许槐梦,如今却又暗中帮自己?他到底想做什么。

殷越发现自己真的看不透他。

“更——”

这时,外间传来三更更声,殷越回过神来。

婚期将至,她不该再把心思放在沈阙身上,当务之急,是先解决许槐梦。

翌日,怀柔湖畔。

殷越站在画舫甲板前,正在等着许槐梦前来。

这时,另一条画舫交错而行。

画舫上,沈阙的身影映入眼帘。

两人视线在空中交错,殷越怔怔看着沈阙,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心思又泛起了涟漪。

她攥紧手,费了好大力气压抑情绪。

随后率先转身进了船舱。

看到这幕,如墨一脸诧异。她竟然没有纠缠于国师大人?!

下一秒,就见许槐梦上了那艘船。

鬼使神差的,如墨转头去看沈阙的神色。

就见他脸色冷沉,像是氤氲着风暴。

但只一瞬,就直接拂袖进了船舱。

此时,温府的画舫内。

许槐梦看着殷越放在八仙桌上的手,伸手想去抓:“你怎会主动约我?不是很讨厌我吗?”

双手即将触碰时,殷越果断抽回了手,将那些证据甩在他面前。

“看看吧。”

“许槐梦,若是你不退婚,我便把这些罪证交给陛下,你绝对摘不出来。”

许槐梦定定看着她,确定她有恃无恐后,才拿起信件开。

看完,他脸色冷沉如水,也第一次认真打量起殷越来。

许槐梦一开始只当她是将军嫡女,对他仕途有所助力,娶回家替他管理后宅便罢。

可如今却越发察觉,她与那些普通后宅女子不一样。

许槐梦望着她,想利诱:“你想嫁给沈阙,可他不想娶你,我愿娶你,来日也定然让你比国师夫人还风光。”

殷越不屑道:“我不在乎。”

静默半晌,许槐梦拿着信件离开。

临走前还扔下一句:“我会去向陛下言明,请温小姐静候消息。”

得到这句话,殷越微微放下了心。

却不想刚回到将军府。

丫鬟青鸢便将她拦住,语气急切:“小姐,您快去看看将军吧,他气急攻心,昏过去了!”

殷越脸色大变,连忙赶了过去。

就见温父躺在床上,面色苍白。

“怎么会这样?”殷越担忧地问。

青鸢抹着眼泪:“军中传来消息,少将军被北疆生擒,可朝中却有人参少将军通敌叛国……”

“国师下令,让将军带兵北伐,但……不许营救少将军!”

第9章

听着这些话,殷越如遭雷击。

前世哥哥和父亲是打了败仗,被诬通敌叛国。

可如今哥哥却被擒了。

若是挥军北下,北疆王庭必然会先将哥哥杀了祭旗。

若不带兵,则是抗旨,是置整个王朝和百姓于不顾,于国于百姓都不利。

难怪父亲会气急攻心……

“咳咳!”这时,床榻内传来一阵咳嗽。

殷越连忙看向床榻,扶着温父起靠在床榻上:“爹,您感觉怎么样了?”

“我无事。”温父看着殷越,“璃儿,我恐怕是没法参加你的婚礼了。”

殷越见父亲这样,也没说许槐梦已经答应了会解除婚约。

“父亲,您现在的身体怕是无法上战场,不如您和陛下……”

话还没说完,温父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常年征战沙场的铁血气势尽显:“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怎能因为可能会战死沙场便退缩。”

“我必须去!”

一句话,终结了对话。

可接下来的几天,温父旧伤复发,愣是连床都下不来,殷越日日在病榻前照料。

这些天,殷越也在等着退婚的消息,可却没有结果。

反而等来了陛下催促发兵的圣旨:“奉天承运,陛下召曰:命镇国将军三日后发兵北疆,不得有误,否则便是通敌叛国,满门抄斩。”

殷越代父接了圣旨。

目送宣读旨意的内监离开,青鸢担忧地问:“小姐,许槐梦会按照约定退婚吗?将军又要出征,连个给您做主的人都没有,这可如何是好?”

温nnzl殷越垂眸看着手里的圣旨,没有说话。

她大抵猜到了,许槐梦反悔了。

可她顾不上了。

她自小和哥哥一起长大,可哥哥及冠那年与父亲大吵一架,便前往了边关。

她不知两人因为什么在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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