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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在他心里也是毫无地位可言的，他的选择也在我的预料之内。

年少时被埋藏在心底的那份感情，在迅速生根萌芽成长成大树的过程中，就被摧残毁灭了。

我的爱情，也早就在十八岁那年，开始就结束了。

车子在酒店停下，宴会厅的宾客还没有走。

白媛的爸爸妈妈都在，面色不是很好。

“景霄啊……”白媛妈妈是个很有气质的女人，毕竟家庭条件在早些年不算差，只是后来的这些年破了产，才需要靳景霄救济。

“伯母。”靳景霄低头，似乎是有些愧疚。

我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家人，只觉得讽刺。

“怎么还叫伯母，该叫妈了。”白媛的爸爸叹了口气。“景霄，你对媛媛的好，我们都看在眼里，这次不管是什么原因，婚礼闹成这样……让媛媛在亲戚们面前抬不起头来，你好好劝劝她。”

靳景霄沉默，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点头。“好。”

陆哲就站在一旁的吸烟区抽烟，他似乎烟瘾很大，应该是经常熬药查案子的缘故。

我和陆哲并排站在一旁，下意识咳嗽。

因为我闻不了烟味，看到有人抽烟都快成了条件反射了。

可咳了两下，我突然反应过来，我已经死了，一个灵魂……怕什么二手烟啊。

讽刺的笑了一声，我看着陆哲。“你看，白媛的自杀就是演戏而已，她要是真的想死，现在应该在医院抢救，而不是在酒店房间休息。”

◇ 第41章

陆哲听不见我的话，但他似乎和我是一个想法。

他也嘲讽的笑了一声。“到底是为了自杀，还是为了把靳景霄骗回来。”

我看着陆哲笑了一眼，难得有人会和我统一战线。

“傅总，我想见见白媛小姐。”等白媛的爸妈走了，陆哲上前问了一句。

靳景霄蹙眉。“改天吧，别刺激她，伯母伯母说她情绪失控，才刚刚睡下。”

他是多么贴心啊。

“多一天……程晚就多一天死亡的风险。”陆哲蹙眉。“靳景霄，你到底想不想找到程晚？”

到底是程晚的命重要，还是白媛的情绪重要？

靳景霄握紧双手，沉默许久才开口。“我上去和她谈谈，但这件事和她没有关系，她没有义务……”

“和她没有关系？”我真的又被靳景霄气笑了。“你还说和她没有关系！就是她把握骗到那边去的，就是她把我骗给杀人犯的！”

我冲靳景霄吼，他根本听不见。

我活着的时候，我说话他都听不见，何况是我死了。

“程晚……爱上这种人，你可真可悲。”靳景霄走了，陆哲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

是啊，爱上这种人，真的太可悲了。

不过，这段时间下来，我的心已经见见麻木了。

没有像是以前那么痛了。

谁说爱不会消失啊？爱会消失的。

攒够了失望，尝够了绝望，自然就消失了。

如果还还不消失，那就是自己犯贱了。

我爱靳景霄，连命都赔给他了，还有什么好继续爱的。

靳景霄去了白媛的房间，没多久就出来了。

他冲陆哲摇头。“抱歉，媛媛的情绪很不稳定……”

“靳景霄，让我跟她谈谈，这是一条人命，拖延一刻……”陆哲有些着急。

但也知道自己没有着急的立场，从任何角度出发，白媛都没有配合的义务。

但陆哲清楚，程晚出事，和白媛脱不了干系。

“抱歉，我不能让你再刺激她。”靳景霄还是执意维护白媛。

陆哲蹙眉。“你知不知道程晚出事前三个小时，白媛给她打过电话！”

陆哲原本不想说的，毕竟案件没有侦破，他也不能随意揣测。

靳景霄蹙眉，看着陆哲。“陆警官什么意思？”

“有个陌生电话在程晚出事前三个小时打过电话，因为程晚没有备注，我们警方在排查的时候并没有太过放在心上，但昨天我让人去查了，那个手机号码的主人是白媛的闺蜜，我让人去问了一下，她说白媛借过，她没有给程晚打过电话，可能是白媛打的。”

“你也说了只是可能！”靳景霄在极力掩饰什么，还是在害怕什么。

我看着靳景霄那掩耳盗铃的样子，笑了。“就是她啊……”

“我让技术部门，恢复了程晚手机里的通话录音，现在还在恢复中，等录音出来，也许就真相大白了。”陆哲淡淡开口。“我倒是庆幸，程晚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常识。”

我深吸了口气，在知道白媛给我打电话以后，我第一时间就选择了录音，我是不信任白媛的，也是想留个证据，证明我一直在还他靳景霄的人情。

只是没想到，有一天会成为我死亡真相的重要证据。

靳景霄蹙眉看着陆哲。“那你就不该在证据没出来之前先胡乱揣测！”

“是不是我揣测，你其实心里清楚，程晚为什么15号也出现在那边，而你们全都不知情，真的不觉得可疑和奇怪吗？”陆哲将烟蒂放在垃圾桶，再次开口。“程晚的手机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坏，但并不是完全无法修复，只是修复需要时间，我们拭目以待。”

陆哲转身要走，想起了什么，回头看着靳景霄。“如果因为你的犹豫和袒护导致程晚死亡或者其他更可怕的遭遇，那你就是凶手之一，即使法律无法制裁你，道德和良知也会一直成为你的枷锁。”

◇ 第42章

靳景霄麻木的站在原地，一时之间看起来异常疲惫。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再也没有回过头。

我不知道我的灵魂什么时候才能消失，才能真正的死亡，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是现在的状态，我只能等。

期盼着我的尸体被找到，真相大白，我的遗体火化，入土为安。

也许那个时候，我就能真正的到解脱了。

“陆哥！那个疯……那个阿星不见了！我们都在 现场排查，他一扭头，不见了。”

陆哲蹙了蹙眉，上了车。“找到他，盯着他，他肯定知道些什么。”

陆哲坚信阿星是知道些秘密的。

坐上陆哲的车，我看着他手里的照片。

那是阿星在福利院找到的那张有红裙子小女孩的照片。

照片里，阿星是里面最耀眼的，总能让人一眼就看到他，大概是他长得真的太好看了。

和阿星站在一起的，还有另一个男孩，看起来有些怯懦，害怕的抱住阿星的胳膊，躲在阿星身后。

阿星像个大哥哥，护在他身前。

陆哲看着那张照片，沉声开口。“阿星……”

“小刘，孤儿院照片上的这些人，都能查到吗？”

陆哲给手下打了电话。

“几年前，孤儿院发生了一场大火，是那个院长发现东窗事发，故意想要烧死所有孩子毁灭证据的，除了被领养走的这些穿红裙子的女孩，就只有阿星一个人活着……”

“以前阿星不是傻子，听说还是个天才，也是那次大火之后人就痴傻了。”

陆哲看着照片上的那些孩子。

除了被领养走的，全都死了，只剩下阿星。

“他就是凶手，他在杀戮，将当年在孤儿院的所有人都杀掉，这个人很可怕，他要么是双重人格，要么……就太会伪装了。”我提醒陆哲，可他听不见。

但陆哲显然也开始怀疑阿星了。

“盯紧这个阿星，必须找到他！”

见陆哲怀疑阿星，我反倒是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