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漓傅凌川(我没胡闹,只是觉得你已经不爱我了)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我没胡闹,只是觉得你已经不爱我了全文免费阅读_笔趣阁(温漓傅凌川)
好像要把人压垮的雨幕之中,一辆宾利车一直没有动。
车门紧闭着,一抹黑影掩藏在车内,雨刮器不停的工作着。
“那辆车从早上停到现在,要不要去看看?”
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对同伴到。
车内,傅凌川一双不知多久没有闭上的眼紧紧盯着大厅。
从他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被鲜花簇拥着的温漓的遗照。
黑白照片中,她笑得那么美。
温漓死前的模样再度在眼前闪回,和照片里的温漓笑着的模样交叠,傅凌川狠狠揉搓着太阳穴。
雨越来越大,雨刮器再快,傅凌川也要看不清温漓的脸了。
他没有走下车的勇气,就好像他一旦踏足温漓的葬礼,那么她的死亡就成为一个既定事实。
隔着雨幕和车玻璃,傅凌川像一尊雕塑,他的眼睛不曾一刻从温漓的照片上移开。
对于从事法医行业的傅凌川来说,见证死亡是家常便饭。
可是从何时起,他对于死亡竟如此畏惧了呢?
正在此时,电话铃声响起。
傅凌川低头一看,是单位同事打来的。
“傅法医,凶手我们已经确定,是张力。”
“张力?林斐案的张力?”
傅凌川的声音骤然紧缩。
“是的,但是由于他有精神疾病鉴定报告,恐怕很难给他定罪。”
同事踌躇着说到。
傅凌川深深摩梭着挂在胸前的婚戒:“告诉我,是哪家机构开具的精神疾病鉴定报告。”
隔着手机,同事都能感觉到另一头傅凌川声音的寒意。
往往这个时候,就说明傅法医要动真格了。
“张力的辩护律师是谁?”傅凌川再度问道。
“周青奎。”
傅凌川挂断电话,当他点开周青奎的个人信息界面时,脸色一沉。
这个人,正是几天前在医院通知他温漓流产的男人。
他迅速浏览着周青奎所办的案子,其中,最新也是社会影响力最大的“林斐案”引起了他的注意。
当时温漓哀求他给林斐做尸检,就是为了给张力定罪。
但这个周青奎竟然能令法院无罪释放罪大恶极的张力。
第十五章
直到天亮,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开始清理大厅。
傅凌川沉默的将温漓的骨灰盒、遗照放在副驾驶上。
他冷冰冰的脸吓得殡仪馆的工作人员不敢说话,只敢在他走后嚼舌头。
“自己的老婆死了都不上心,昨儿一天没看见他的人影。”
殡仪馆工作人员不忿的看着傅凌川启动车子离开。
“可这辆车我记得昨天在这儿停了一天一夜呢。”
回到家中。
傅凌川将温漓的骨灰和照片摆在客厅最显眼的位置。
他一转头,就看到了沙发上被人坐出痕迹的毛绒熊。
再略略扫过,屋内处处都是温漓生活过的痕迹。
茶几上温漓的杯盖歪斜着,便签纸上温漓的字迹仿佛还是新的。
他拉开冰箱,牛奶占据了半壁江山。
傅凌川忽然想起,自己从前有失眠的毛病,非要喝一杯热牛奶才睡得着。
温漓便在世面上比对来、比对去,找到最好的牛奶成箱的备在家中,每晚他失眠的时候她都会为他热一杯牛奶。
久而久之,温漓就养成了屯牛奶的习惯。
可是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失眠,也没回家常住,温漓却仍旧替他准备着牛奶。
傅凌川随意拿起一盒牛奶,上面显示牛奶已经过期三天。
不知怎的,一股悲怆忽然涌上心头,傅凌川呆呆站在冰箱前握着冰冷的牛奶,脑海中浮现出温漓往冰箱里一盒盒放牛奶的场景。
好似触电般,傅凌川迅速将牛奶放回冰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关上冰箱门,靠在冰箱门上轻轻喘气。
目之所及,皆是温漓留下的一点一滴。
印着熊猫的餐桌布,是二人结婚时温漓淘了好久才淘来的。
早已没有鲜花光临的白瓷花瓶,是二人蜜月时在景德镇一起挑的。
就连墙上的挂画,都是二人在街头从一个落魄的艺术家手里买的。
傅凌川紧攥着双手,屋子里从前看起来平平无奇的一切,如今都令他怀念。
他拿出一盒过期的牛奶,学着温漓的样子热好,然后一饮而尽。
回到二人共同的卧室里,傅凌川模糊间似乎看见了坐在窗台前的温漓。
这一觉,他睡得极为安稳。
醒来时,手机上十来个陌生号码的未接电话。
他看着空荡荡的大床,温漓的睡衣还搭在床边的椅子上,就好像她从未离开。
傅凌川将电话回拨过去:“哪位?”
周青奎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傅法医,这么久不接电话,我还以为你殉情了呢。”
傅凌川对这个杀害温漓的凶手的辩护律师毫无好感。
跟何况他还和温漓有纠葛。
“我和你没什么可说的。”
傅凌川说完,便准备挂断电话。
“傅法医对我和温漓的关系不好奇吗?”
周青奎一句话,便打消了傅凌川挂断电话的念头。
“今晚八点,枫桥餐厅见。”
周青奎说完,没等傅凌川再回答,便挂断了电话。
第十六章
晚上八点,傅凌川的车准时停在枫桥餐厅外。
门童将他引到包间内,包间内只有周青奎一个人。
傅凌川强忍着再给周青奎来一拳的冲动,冷冰冰的开口:“与其这么大费周章的把我叫来,不如多关心关心你的雇主张力。”
傅凌川的话并没有激怒周青奎,他挑了挑眉:“看来傅法医真的很关心温漓和我的关系。”
他说着,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温漓是个很有实力的律师,也是我们同门师妹。”
“可惜我大她三届,就只在宋老师的口中听过这位师妹的事迹。”
周青奎抿了一口酒,神色隐在灯下让人看不清楚。
“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在林斐案。”
傅凌川有些不耐的蹙起眉:“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周青奎冲他举杯,又喝了一大口酒:“我听说傅法医聪明过人,协助破案无数,怎么到了温漓的事情上,就变得如此愚笨。”
傅凌川双目眯起,定下心神细细一想。
周青奎和温漓第一次见面是在林斐案,二人当时是死对头。
温漓一心为林斐伸冤,怎么可能和张力的辩护律师有染。
“那些照片也是你的手笔?”
傅凌川的声音蕴着怒气。
周青奎毫无愧色的点点头:“我可一点儿都没动她。”
“你找我,就是为了澄清你们之间的关系?”
傅凌川冷笑一声,显然不信周青奎这种老狐狸。
周青奎似乎终于想起来替傅凌川倒酒,他递给傅凌川一杯酒:“张力的罪行你真的要追查到底吗?”
“如果不能将杀害温漓的凶手绳之以法,那么法律之外的手段我也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