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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桑其闻伸手替他抚去眼泪，他避开了一次，她不知疲倦的来替他擦，第二次他没躲，等她把那两滴眼泪擦去之后，他把脸靠在她胸口靠了好一会儿，安心的听着她的心跳。

震鸣下意识想喊她悦馨姐，可又反应过来，他不允许他叫了。所以他什么都没有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桑其闻缓了一点，她似乎亲醒了，看清楚他了，蹙着眉说：“怎么是你？”

震鸣仿佛被人重重扇了一耳光，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他深吸一口气，这就要起来，桑其闻却摸了摸他的耳朵，所以他迟疑了片刻，还是没走。

这一夜，小蝴蝶半夜要喝水，想去找爸爸，可路过震鸣房间时，却发现里头空荡荡的，并没有震鸣的人影。

小蝴蝶不明白爸爸为什么会不在，便自己下楼找了保姆阿姨，保姆给她倒了水。

小蝴蝶心满意足的喝了，这才多问了一句：“阿姨，你知道爸爸去哪了吗？”

保姆就纳闷了，震鸣出去并没有跟她说一声，不过或许有急事，没来得及说。

“小蝴蝶乖乖上去睡觉吧。”阿姨哄她，“先生一会儿就回来，小蝴蝶明天起来，就能见到爸爸了。”

小蝴蝶又去开了一下桑其闻房间的门，却发现房门紧锁。

她更加不明白了，妈妈睡得那么沉，是怎么把门给锁上的。

不过小蝴蝶困了，再不明白，也得等睡醒了才知道了。

房间里，震鸣听见了那一声敲门声，但他捂住了桑其闻的嘴，没去理会。

344

桑其闻最近都没有怎么做梦了，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居然梦到了毕业那会儿。

但稍微清醒一些，身体的感觉就让她反应过来，不是梦。

桑其闻回过头，果然看见震鸣就躺在她身侧。他已经醒了，或者说是没睡，眼底的倦意太明显，是后者的可能性居多。

震鸣一副很烦躁跟苦恼的模样，他有点出神，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眼下这种情况。

桑其闻躺着没动，她慢慢回忆着昨晚，昨晚……不止一次。

她也难得蹙起眉，桑其闻同样觉得厌烦，片刻后，她想起来得处理处理，就掀开被子翻身起来，桑其闻腿软，脚背被烫伤还疼，但她没有做声，沉默走进洗手间。

震鸣也跟过来了，桑其闻疏离的说：“我先洗澡。”

他有些无措站在原地，就没有跟上来了。

浴室里的水声，也让他心烦意乱。桑其闻冲凉不过是十分钟时间，震鸣也觉得漫长。他不知道等会儿应该要怎么提昨晚，他是有错的。

就在震鸣想着要怎么开口提这事时，桑其闻从浴室出来。

她倒是平静，情绪相当稳定，“你是怎么想的？”

震鸣蹙眉，语气茫然：“我不知道。”

桑其闻说：“不知道，就不要去想。你我单身，没有对不起谁。总归不是小年轻了，不需要在意这个。一次意外，也无妨。”

震鸣跟桑其闻，到底不一样。她在意的事情，从不在这些细枝末节上，震鸣觉得这是不算件小事，她消化下去，不过分钟时间。

这种人，薄凉至极。震鸣想。

他转身点了一支烟。

两人很久没有说话。

桑其闻换好衣服，看着他的背影，震鸣肩膀宽阔依旧，却也瘦了些，这两年，大概也是不好过的，吃了不少苦。

“震鸣。”她喊道，“你不是那种随便跟人乱来的人，大概是我主动，你不需要有心理负担。不过有一个问题，我想问你。”

“你问。”他声音沉着，依旧在心烦。

桑其闻道：“你会愿意，不是因为你还喜欢我吧？”

“我不知道。”震鸣隐约有些不耐烦，他自己也摸不准，只能给个可能性大的结果，“我想应该不是，我真的不知道。”

他又想喊她一句悦馨姐，但每一回都能及时醒悟，他不能喊，一大堆想说的话也乱七八糟的理不清思路。

桑其闻弯了下嘴角，不是开心，也不是难过，她只是觉得她在这个时候，得有个反应。她说：“你知我知，不会有外人知道。真的没必要苦恼的，震鸣。”

她说完话，就走过去打开了房门。

哪知小蝴蝶老早就站在门外等着桑其闻了，这一开门，小蝴蝶一眼就看见了上半身光着的震鸣也在里面，她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爸爸！你怎么可以不穿衣服，来妈妈的房间！”

桑其闻赶紧道：“爸爸过来帮妈妈忙，小蝴蝶不要乱喊。”

“爸爸！你是个大男人，你不能欺负妈妈！不然小蝴蝶就不喜欢你了！”小蝴蝶义正言辞的说。

震鸣本就心烦意乱，寡淡笑了一声，情绪半点也无：“我不欺负你妈妈，你又是哪来的？”

这可就是小蝴蝶的知识盲区了，她疑惑的看向桑其闻，希望妈妈能给她一个解释。可桑其闻只是抱起她，往楼下走。

“妈妈，爸爸也太坏了！他跟我说男女授受不亲，但他自己还不穿衣服进你房间！妈妈，爸爸要是欺负你，你让你以老公来给你讨公道。”

见桑其闻不说话，她又保证道：“没事的，小蝴蝶允许。”

桑其闻说：“小蝴蝶，今天妈妈不能陪你了。妈妈很累，得回酒店休息。”

“好。”小蝴蝶懂事的说，“我让爸爸送你。”

“不用。”桑其闻说出这两个字时，震鸣正好下楼，他没有做声，但桑其闻往外走时，他也抬脚跟上了。

桑其闻道：“这是干什么？”

“我送你。”

桑其闻说：“不用。”

“你现在肯定很累，你等车过来接你，也要很长时间，不如我送你方便……”

桑其闻揉着太阳穴，说：“震鸣，可是我此刻看见你，只会觉得头疼……跟厌烦。你能理解理解我的心情吗？”

心情平复下去不难，但那也是需要时间的。

震鸣收回要送她的话，再次浑身僵硬的在原地站了许久，才说：“好。那你自己注意安全。”

他抱着小蝴蝶回去了。

震鸣回到家之后，女佣正好在收拾桑其闻的房间，见震鸣回来，也有些尴尬，房间里发生了什么，她是过来人，自然懂。

只是没想到，先生会跟前妻……

哪怕是屈小姐，她之前也没有撞见过一回这种场面。

“先生，我先把房间给打扫了把。”一地纸巾，乱成一团。

震鸣说：“我自己打扫就行了，你出去吧。去陪小蝴蝶玩。”

可震鸣在女佣离开之后，并没有立刻开始收拾，他反而躺在了床上，有点茫然。他也琢磨不明白自己。

……

桑其闻原本打算在这里待上几天，但发生了这样的事，她就提早回去了。

离开之前，带着小蝴蝶玩了一整天，她跟小蝴蝶说：“等下次爸爸不知道的时候，妈妈再来看你。”

小蝴蝶说：“妈妈为什么要偷偷的啊。”

“因为爸爸妈妈，见面有些奇怪。妈妈跟照顾你的保姆婆婆说好了，以后妈妈看你就联系你婆婆。”

小蝴蝶眨眨眼说：“那小蝴蝶就等着妈妈下次找我哦。”

桑其闻离开的时候抱了抱她。

震鸣是在后一天，发现桑其闻没来找小蝴蝶，便多问了一句：“你妈妈今天怎么没过来？”

“因为妈妈回国了呀。”小蝴蝶说。

震鸣顿了一下，就没有再多问了。

345

小蝴蝶这一回，是没怎么跟桑其闻玩够的。

不过妈妈答应她，要来看她，她就很放心，妈妈答应她的事情，一般都会做到。

小蝴蝶看着不说话的震鸣，埋怨又苦恼的说：“肯定是爸爸那天欺负妈妈了，把妈妈弄疼了，妈妈很难过，所以妈妈害怕你，被你给吓跑了。”

她觉得不公平，爸爸对妈妈也太坏了。小蝴蝶批评指责道：“爸爸，琳琅老师在我们家里待了这么久，你都不会去欺负她。妈妈才住一晚上，你就要欺负她，也太不公平了。爸爸，看在小蝴蝶的面子上，你应该对妈妈稍微好一点点吧。”

震鸣始终不吭一声，没否认小蝴蝶的话，也没有答应小蝴蝶的要求。

小蝴蝶可太生气了，都是爸爸，把她的妈妈气走的，爸爸还不承认，所以她不想跟爸爸说话了。

小蝴蝶不理震鸣了，气鼓鼓的从餐桌上划下来，往房间里跑去。

按照往常来说，震鸣必然会马上去哄她，可今天震鸣没有，他只是看向女佣，道：“你上去哄哄孩子。”

“好的，先生。”女佣上了楼。

而震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