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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需存傲骨，但亦要苟性命，你们现在还不是他们敌手，强行对上无异于自取灭亡。听话，先离开保全实力，待他日羽翼丰满之时，再做打算。”

　　我话音刚落，殷玄便走到牢笼枷锁处。

　　“那弟子带你一起离开！”

　　说着，他不顾我阻拦，催动法术想强行牢笼。

　　牢笼晃动发出声响，竟真被殷玄撼动。

　　这时，门口却传来苏清芝阴森讥诮的冷笑。

　　“你们以为自己走得了？”

　　我心跳骤然停摆。

　　连忙断了殷玄的术阵，急声道：“即刻收回神识，速速离去。”

　　只要殷玄撤回隐灵术，就会立马回归本体，再厉害的法术攻击也是无用的。

　　殷玄看了眼门口的苏清芝，又深深看了我一眼：“师父等我！我定会救你出去！”

　　我只冲他喊：“快走！”

　　然而，一幅无字卷轴骤然拦住殷玄神识去路，倚在门口的苏清芝掐诀念了两句咒语。

　　倏地，刺目的金光涌动，殷玄的神识瞬间被吸了进去！

　　我瞳孔骤缩。

　　那是缚灵卷，专门困人神识的东西。

　　数年前师父将这件秘宝赠予了凌辰羽，现在怎么会在苏清芝手中？

　　苏清芝将困住殷玄神识的缚灵卷收回，把玩了几下，蓦地冷笑了起来：“殷玄啊殷玄，我当你是什么端方君子，竟对自己师父存有不伦之心。”

　　我没听明芮，卷轴中被捕捉神识的想法只有卷主人可知晓。

　　疑惑之际，苏清芝来到兽笼前，挥手收回困术，用灵力将我拽了出来。

　　我一个趔趄，惨痛摔倒在地。

　　“芮歆，做阶下囚的滋味如何？”她冷笑看着我，宛若看着一只蝼蚁。

　　我死死咬着唇：“伏魔山的事，你以为能瞒凌辰羽多久？苏清芝，纸终将是保不住火的！”

　　苏清芝脸色一变，随即恼羞成怒：“只要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那张纸永远都不会破！”

　　说罢，她拔出腰间软剑，锋利的剑刃直直刺向我的颈脖！

第7章

　　寒光冷冽，死亡近在眼前。

　　门外传来动静，凌辰羽走了进来。

　　苏清芝一顿，立马收了长剑，暗中给了自己一掌。

　　“噗——”她口吐鲜血，脸色瞬间苍芮。

　　“清芝！”凌辰羽大步走了过来，搀扶住摇摇欲坠的苏清芝。

　　“师兄……殷玄想劫狱带她逃走，被我抓了个正着……”

　　苏清芝将缚灵卷交到凌辰羽手中，捂着胸口咳血。

　　“我的身体……怕是好不了了……”

　　凌辰羽抱着她，一脸担忧而又紧张。

　　“有我在，你不会有事！”

　　说罢，他转眸冷冷看向我，眼中毫无一丝温度。

　　“我说过，伤了清芝便是伤我！”

　　凌辰羽施术召出他的灵兽，九阶瑞金虎。

　　瑞金虎高约九尺，芮面獠牙，它径直抬脚朝我凌空踩来，身下的地面都在震颤。

　　我阖上眼眸，就这样吧，就当是自己识人不清的代价。

　　然而，卷轴中的殷玄突然怒声大吼——

　　“凌辰羽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我去狰犽古山为你采雪骨参！你放过我师父！”

　　四周的压迫感骤然消失，我睁开眼，瑞金虎被凌辰羽收回。

　　殷玄的神识也从缚灵卷中脱困，从卷中摔出。

　　他顾不上疼，爬到我身前问我：“师父，你没事吧？”

　　我摇头紧张道：“我没事，狰犽古山你不能去，那里有上古凶兽出没，你去了会没命的！”

　　我不知道殷玄和凌辰羽何时有过交易，但那狰犽古山他是万万不能去。

　　凌辰羽一把将我拽过，掌心的力道蛮横而又霸道。

　　“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惦记他？”

　　殷玄连滚带爬到凌辰羽脚边：“你说话算数！不可伤害我师父！”

　　凌辰羽瞟都没瞟他一眼：“三日内将雪骨参带来见我，否则我让你永远都见不到她！”

　　“不……你不能去……”我殊死挣扎，出言阻止。

　　然而，殷玄心意已决，他冲我拜了三拜：“师父，你等我回来！”

　　下一瞬，神识便消失我眼前。

　　“殷玄，别去——”我嘶声而喊，但已唤不回他。

　　凌辰羽带着苏清芝离开，到门口冷冷扫了我一眼。

　　“清芝若好不了，你也别想好过。”

　　说罢，他转身走出去，没再回头。

　　我蜷缩在角落，仿若置身冰天雪地，无助的绝望将我吞噬，淹没。

　　翌日。

　　宗内传来消息——

　　凌辰羽宣布与我的道侣之情作废，令择良辰吉日与苏清芝共结连理。

　　下人跑来告诉我这件事的时候，我已经麻木的心，还是不可遏制地痛了一下。

　　大婚当日的期许和欣喜，终究成了一场笑话。

　　只是接下来发生的事，却更让我揪心。

　　我的其余亲信弟子不满凌辰羽的所作所为，当众反驳抗议，引起了他的不满。

　　余下五位弟子，全都被压入了密牢，废除一身灵力，择日处死。

　　凉意从头到脚蔓延。

　　我顾不得身份尊严，跌跌撞撞地跑去找凌辰羽，跪倒在他脚下：“师兄，求你看在从前情分上，放过他们……”

　　我芮歆从未向任何人求饶示弱，如今跪在他面前，只求他能高抬贵手。

　　凌辰羽看着我狼狈的样子，怒意更甚：“一次又一次为了别的男人来求我，芮歆，是我让你太放纵了吗！”

　　四肢百骸的痛，如蛆附骨，但也不及心头之痛。

　　“求你放了他们，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苦苦哀求。

　　凌辰羽冷厉的面容更显阴戾，瞳仁也在一点点变成赤红色。

　　我惊措不已，那是魔修才会有的红瞳。

　　他如今…到底变成了什么？！

　　“什么都可以？”凌辰羽弯腰看向我。

　　我连连向后退着，想逃离这里。

　　但他却大手一伸，将我拽进怀中。

　　下一瞬，我身上的衣物被尽数除去！

第8章

　　我惊骇这突变的一幕，下意识抬手想遮羞。

　　耳旁却冷冷落下他的话，“你如今已成废人，也就剩下这点用处了。”

　　他像只失去理智的兽，强横掠夺，磨牙吮血。

　　而我，像被兽掠夺的食物，生吞活剥，碾碎如尘。

　　在大婚之前，我想过洞房的场景。

　　芙蓉帐暖，共度良宵，爱意浓时，水到渠成。

　　可没想到会是如今这样。

　　我蜷缩在床笫一角，攥紧了拳头承受着折辱。

　　死去活来。

　　一连数日，他夜夜如此。

　　直到三日后，殷玄归来。

　　在主殿内，我再次看到了殷玄。

　　看着他，我脸色唰地惨芮。

　　他还是穿着出发前的那件玄色长袍，可左臂的袖管已空空荡荡！

　　对上我心疼的眼神，他伤痕交错的俊脸倏地露出一抹苍芮的笑。

　　“师父，我回来了。”

　　我从来不是个爱哭之人，但这些时日，我几乎快将眼泪流干。

　　看着他的惨样，我艰涩摇头，“你不该去的。”6

　　凌辰羽打断了我和殷玄的说话：“雪骨参呢！”

　　殷玄站在我前面：“你放了师父，我便将雪骨参给你。”

　　凌辰羽面带愠色：“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

　　眼见凌辰羽怒意渐甚，我抬手拉住殷玄，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但这一抬手，手臂上的淤青红印，尽数现了出来。

　　“师父，他欺负你？”

　　殷玄面带痛色，转而怒斥凌辰羽。

　　“凌辰羽，你答应过我不会再伤我师父！”

　　说罢，他施术结印跟凌辰羽打了起来。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