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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休的光芒。

之前傅东辰每次在床上亢奋的时候，就是这样的状态，她很熟悉。

半晌都没得到傅东辰的答案，顾南音沉不住气，踮起脚来用嘴唇去碰他的喉结。

“你想用什么姿势，沙发还是卧室？”她将自己唯一可用的筹码发挥到淋漓尽致。

顾南音伸出舌头舔过他凸起的喉结，正要进行下一步的时候，傅东辰突然抵住她的肩膀狠狠一推。

顾南音整个身体撞到了门板上，后脑勺都碰了一下，大脑嗡嗡作响。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对上了傅东辰杀意翻腾的目光，她觉得自己下一秒可能会被他弄死。

但顾南音想不通他为什么生气，之前不是他一直想跟她睡么。

傅东辰：“要合作是么，可以，我和你签协议。”

顾南音：“什么时候签？”

傅东辰这个人阴晴不定，现在答应下来说不定后面又要反悔，顾南音只想快点把合作落到实处。

回应她的是傅东辰的一声冷笑，随后她的肩膀就被人松开了。

顾南音看到傅东辰掏了手机，扫过去是拨了梁聪的电话。

傅东辰把手机放到耳边，步伐朝阳台走去，顾南音隐约听见他说了一句“让法务部给我公证一份协议”。

这句话落入耳膜的一瞬间，顾南音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她贴着门板，无力地瘫坐在原地。

刚才跟傅东辰对峙已经抽干了她的力气。

——

凌晨十二点，躺在沙发上小睡的顾南音被一股力道推醒。

她睁开眼睛，被吵醒之后脸上的表情略有不满，又带了几分懵懂。

顾南音有点起床气，但对上傅东辰冷冰冰的视线之后，就算有气也发泄不出来了。

傅东辰把手里的两份文件扔给顾南音，顾南音扫了一眼合同，没想到他的办事效率这么高。

合同拿到手之后顾南音就开始看了，万华的法务部她是信得过的，况且这种协议也没什么技术含量——

看到第三页的时候，顾南音的五官都皱成了一团。

她抬起头去看对面的傅东辰：“这几条什么意思？”

傅东辰：“你不识字么。”

顾南音：“你凭什么让我辞职还不让我和原野见面？就算当你的情人也有交友自由吧？”

傅东辰：“你可以不签。”

顾南音：“……”

她憋了一万句骂人的话，甚至想把这两份合同扔到傅东辰脸上，但最后忍住了：“原野对我很好，我这样莫名其妙不见他说不过去，你讲点道理行不行。”

傅东辰依旧默不作声，这一次他直接起身走到她面前，动手就要从她手中夺走两份协议。

顾南音死死抓着不放。

傅东辰：“放开。”

顾南音：“不放，我还没签字。”

傅东辰：“你不是要讲道理么。”

顾南音：“……你当我没说。”

傅东辰松开文件，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一分钟，不签算了。”

顾南音最后只能在乙方的落款处签下自己的名字，傅东辰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印泥，还让她在上面按了手印，乍一看过去像是卖身契。

顾南音嗤笑了一声，确实跟卖身契没什么区别。

顾南音原先是计划在事情解决完以后再和原野坦白的，但签了这份协议也就意味着她要和原野摊牌了。

一茬接一茬的事情让人心力交瘁，顾南音软绵绵地靠在了沙发上。

她走神的时候，忽然听见一阵关门声，堪称震耳欲聋。

顾南音回头一看，傅东辰已经走人了。

她吃惊的同时也松了一口气，走了挺好的，今天晚上她也没什么力气去应付他。

——

车子疾驰在高速上，傅东辰紧紧抓着方向盘，猩红的双眼盯着前方空旷的路，胸口似有熊熊火焰在燃烧。

耳边不断萦绕着顾南音说过的那几句话，以及她和何楚妍说的——

“等我查清楚真相了就一脚踹掉他啦。”

从开始到现在，她的目标都很明确，她要找的不是傅东辰，是詹语白的未婚夫。

第211回我打算和他坦白

傅东辰走之后顾南音就瘫在沙发上继续躺着了，高度紧张之后肠胃应激有些不舒服，过了半小时才缓过来。

正好这个时候付晓芝发来了微信。

顾南音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来得及跟付晓芝说。

顾南音：【谈妥了，我晚上先住这里吧，太晚了你就别跑了。】

付晓芝：【谈得怎么样？】

顾南音：【不太顺利，明天见面聊。】

跟付晓芝聊完天，顾南音去了楼上的卧室洗了个热水澡，裹了床被子就睡着了。

——

付晓芝是在第二天上午十点多到的的，郊区这边外卖不方便，她来之前在市区给顾南音买了早饭带了过来。

顾南音昨天晚上元气大伤，但没睡多久就醒了。

清醒之后，她就一直在想接下来的安排，最后决定先去和原野坦白，然后再和郑凛叙说跟傅东辰合作的事情。

不然傅东辰那么地精明的人不可能行动。

脑子里盘算着这些事情，导致顾南音一直在走神，付晓芝问了几个问题她都没听见。

“嘿！”付晓芝把手伸到顾南音眼前晃了一下。

顾南音这才反应过来：“嗯？”

付晓芝：“你怎么了，从我进门就开始走神，傅东辰不同意合作？”

顾南音：“一开始不同意，后来同意了。”

付晓芝嗅觉很敏锐：“你答应他什么条件了？”

傅东辰那种八百个心眼子的人绝对不会被人用言语说服，他本身就对顾南音有意思，不可能错过这个趁火打劫的机会。

顾南音：“……就你猜到的那些。”

付晓芝：“草，他有完没完了。”

顾南音：“还有，以后不能和原野联系。”

付晓芝：“他是不是有病？就因为原野喜欢你？你居然同意了！这根本是丧权辱国！”

顾南音哪里会不清楚这是丧权辱国：“没办法，他查这件事情最方便。”

付晓芝：“……那你呢？你也要考虑自己的感受呀！”

自己的感受。

顾南音听到这几个字之后愣了一下，然后扯了下嘴角。

她喝了一勺蛋酒，陷入了沉思，良久以后才开口：“当初我哥哥走了，我就想陪他一起。”

“从小到大都有他在我身边的，我去哥大之前还是和他约好了，等我找到工作就把他接过去一起。”她的眼眶酸涩无比，“一个人在那边真的很孤单，我的动力就是好好学习早点毕业赚钱，再把他接过去。”

顾南音当时被收养的时候十六岁了，何楚妍和姜故鸣要带她走的时候，院长征求她的意见，她第一反应就是拒绝。

因为她很清楚他们要的只有她，没有裴烨桉，而她不想和裴烨桉分开。

顾南音和何楚妍还有姜故鸣的第一次见面并不友好，她表现得很排斥，但他们一直没放弃。

后来是裴烨桉的话让顾南音改变了主意。

他说：“我们珠珠学习这么好，这么优秀，以后是要成大事的，听哥哥的话，跟他们走吧。”

她抱着他不撒手，嘴唇抿成一条线，表情倔强却一言不发。

但裴烨桉总是能第一时间猜到她在想什么。

他揉着她的头发温柔地说：“哥哥不会走的，会一直陪着你，等你以后工作赚钱了，我就继续去照顾你好不好？”

后来顾南音被何楚妍和姜故鸣带回去，虽然他们也很疼爱她，但她内心最亲的人永远是裴烨桉，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