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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话后才继续往前开。

拐了几个弯，车停在家属楼外。

符曦一路跟着他进去上楼，余光忍不住环顾四周的环境。

这是两辈子以来，她第一次来萧越衡的部队，一切都那么陌生。

“嫂子，您楼下两家是李参谋和张指导员，楼上陆副团，现在可能都在家或者去食堂吃饭了。”

听着方前进的话，符曦忍不住问：“志刚呢？”

方前进挠挠头：“营长今天加训，可能要很晚才回来。”

进了门，符曦发现里头很宽敞。

四四方方的客厅，一张桌子和一张盖着灯芯绒布的沙发，左边一间木门像是卫生间，右边两个卧室门，厨房就在进门的右边。

厨房里炉子旁摆着整齐的蜂窝煤，一切都很干净，显然萧越衡住进来没几天。

方前进去食堂帮忙打了饭菜，符曦便给他塞了些自家做的红薯干。

舟车劳顿了大半天，符曦打扫了完屋子，也没了去跟其他军嫂们打招呼的力气，倒在床上就这么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感觉有双手横在腰间，然后整个身体都被搂了过去。

只有一瞬的惊讶，便被本能般的熟悉感包裹。

“你回来了……”

黑暗中，她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吃饭了吗？我帮你做点？”

闻言，萧越衡失笑。

已经半夜一点了，他能没吃吗。

“吃了。”

他回答着，将脸迈进她的颈窝，浅浅吸了口气，顿觉整天的训练被一扫而空，只有萦绕在鼻尖的馨香带来的安心。

符曦娇嗔地推着他：“热死了，别搂这么紧……”

萧越衡也觉自己一身汗，搂着她也不舒服，抚了抚她的额发后起身去洗澡。

符曦也没了睡意，起身开了灯。

听着卫生间传出的水声，她去厨房烧好煤，烧了壶热水。

十几分钟后，萧越衡从卫生间里出来。

换做平常，他随便冲冲就洗好了，但想着符曦不喜欢，特意搓了好久。

不想刚进房，就看见符曦坐在小板凳上，脚前放着盆热水。

“过来泡泡脚，对身体有好处。”

闻言，萧越衡目光微凝，俨然没想到她会突然这样做。

虽说两人是夫妻，自己也见过别的军嫂这样对自己丈夫，但放在符曦身上，却有些说不出的别扭。

“不用，早点休息吧。”

面对萧越衡有些闪躲的回绝，符曦鼓起脸：“我特意给你烧的水，缓解疲劳的。”

见她真有些生气了，萧越衡才妥协地坐到床上，把脚放进盆里。

水温正好。

没想到符曦卷起袖子，不仅帮他洗脚，还连带着按摩。

柔软的小手触碰的温度像猫爪似的挠在他心上，他刚想阻止，便听符曦低声说：“一定很辛苦吧？”

闻言，萧越衡眉目微垂：“早就习惯了，保家卫国，没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

片刻的沉默，之后哗啦啦的水声。

看着符曦娴静的眉眼，他还是忍不住问：“符曦，你真的是心甘情愿嫁给我吗？”

第31章

听到这话，符曦的手一顿。

而她的动作像是针刺进萧越衡心里，痛意从浅到深。

身边不是没有把女人当成传宗接代或者泄欲必要的男人，他虽然不这么想，也从不关心未来会娶什么样的女人。

就算没有妈安排，到了一定年龄，组织也会安排解决大龄军官的个人问题，于他而言，妻子不过是搭伙过日子的人而已。

可面对符曦，这一切都好像变了。

良久，符曦反问：“那你呢？是心甘情愿娶我的吗？”

萧越衡眉微微蹙起，如实相告：“一开始不是，但现在是。”

“我从一开始就是，虽然差点走了弯路，但我一直都是心甘情愿的。”

符曦一字一句，像是在许下一个承诺。

整整两辈子，她从没和萧越衡这样推心置腹地谈话。

她曾总觉得他不喜欢自己，是个骨子里就冷漠的人，却从没想过靠近他。

“萧越衡，我说过，我符曦既然嫁给了你，这辈子都是你的人。”

闻言，萧越衡顿觉扎在心口的刺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种说不出的满足感，可又有种莫名的怅然失所。

当兵十几年，他强硬果断，从有这样患得患失。

萧越衡声音微哑：“你就没恨过我？哪怕以前我那样对你。”

符曦眼神黯了黯。

她哪有资格恨他。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错。

符曦摇摇头，扯过干毛巾帮他擦脚：“以前的事我的确有不对的地方，你那时候讨厌我情有可原，但你帮了我那么多，还有妈，她把我当亲女儿对待，我哪里会恨，愧都来不及。”

话音刚落，手突然被抓住，紧接着就被一股大力扯了过去。

‘砰’的一声，她跌在床上。

愕然抬头，撞上萧越衡幽深的眸子。

他跪俯在身上，遮住了灯光，阴影落在她渐红的脸上。

“你干什么……”

“我记得你之前还说过，就算我赶你走，你都不走，对不对？”

萧越衡轻动着薄唇，声音又低沉了几分。

符曦眨了眨眼：“对……”

“那你最后还不告而别了。”

萧越衡说着，慢慢俯身靠近她的脸颊。

时不时的触碰像羽毛，带着酥麻感在皮肤上游走，让符曦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那，那是因为误会……”

“部队的规矩，错了就要受到处罚。”

男人滚烫的气息转而洒落在耳垂，像火似的烫的符曦浑身颤抖：“我，我又不是你的兵……”

话没说完，湿热的吻便落在脖颈。

伴着轻微的啃咬，她呼吸瞬间沉了许多：“你明天还要训练呢……”

“你在怀疑你男人的体能？”

萧越衡惩罚似的，在她锁骨上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

符曦抓着床单的手不由收紧，她哪里会怀疑他的体能。

到现在她都忘不了那天晚上两人之间的亲密，她差点被折腾死……

没有再给她拒绝的机会，萧越衡像是攻占据点般，一步步瓦解她所有的意识。

衣服一件件被剥落，掉在地上。

夜渐深，空气伴着两道沉哑的呼吸在狭窄的房里沸腾。

男人的喘息，女人的娇吟，相互交织着直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第32章

模糊间，符曦只听见军号从外头传来，身边又是男人起床穿衣的动静。

“好好休息。”

伴着那沉哑有透着股酣畅的嗓音，一个吻落在她的额头。

无论如何，她都没力气再睁开眼了。

沉沉睡去，再醒来时，太阳竟然都快落山了。

符曦知觉自己全身想被车子碾过，随便动动，骨头都能咔咔作响。

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身体遍布着萧越衡留下的痕迹，她脸颊烧的通红。

其他地方就算了，脖子不仅有吻痕，还有咬痕，这大热天的，让她怎么出去见人啊……

洗漱完，符曦想着找件合适的衣服，却听见开门声。

她忙套上衬衫。

是萧越衡。

他穿着被汗湿的军装，手里拿着两个铝饭盒。

“起来了，我去食堂给你带了饭，趁热吃吧。”

他放下饭盒，见符曦站那儿不动，下意识问：“怎么了？”

符曦瞪着他，解开衣领：“你还问我怎么了？你看看你自己干的好事。”

萧越衡眼神一沉，顿觉才喝过水的喉咙又开始干涸。

白皙的脖颈，处处都有他留下的痕迹。

“天气这么热，你想让我戴围巾出去吗？”符曦扣着扣子，无奈又有些恼。

正扣着，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伸了过来，帮她扣上。

“昨晚是我没控制住……”萧越衡声音沙哑。

符曦看着他，有种看见老虎顺从的低下头的感觉，一下子，心里的火一下就下去了。

她抬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