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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的话，还是点头：“是。”

顾司辰没有说话。

静谧在房间涌动，带着压抑的气息。

林初语有些呼吸不畅，刚要开口。

就听顾司辰说：“可惜，你，我玩腻了。”

林初语眼睫一颤，酸涩感一股脑冲上眼眶。

她望着要离开的男人，终于确定了一件事：“你今天来，就是为了羞辱我吗？”

顾司辰脚步没停。

眼看他要走出去，林初语猛地追上前拽住他，一双眼里满是热泪。

“就是为了苗洛浅吗？就因为你爱她，就要拿我，拿晴荟撒气吗？你明知道，晴荟对我有多重要……”

顾司辰回望的目光里满是冷冽：“浅浅是我的未婚妻，汎海未来的总裁夫人，自然不能受委屈。至于你……”

他顿了下，随后一根一根掰开林初语的手指，“跟我有什么关系。”

顾司辰说的坦然，也如一把刀直直捅进林初语的心。

她脸色微白，呆滞的站在原地，像失去了灵魂的木偶，无人在意。

滚烫的泪流了满面。

这是继五年前和顾司辰分手，林初语第一次哭。

不知过了多久，眼泪哭到干涸。

她才收拾好情绪来到公司，顾司辰不肯放过晴荟，她必须另寻办法。

可从上电梯开始，所有员工看来的目光都奇奇怪怪的。

林初语心蓦地一沉，总觉得有什么事发生。

“叮！”

随着电梯到达顶层，她踏出电梯，和急匆匆走来的秘书撞上。

“怎么了？”

“今晨公司内网有人匿名发了段视频，男人脸部被打了码，那个女人……是林总您！”

秘书说着将手机递了过来。

林初语垂眸看去——

就见屏幕上播放的正是那晚她和顾司辰在车里翻云覆雨的视频！

======第8章======

为什么……会被录下来？

那晚顾司辰是突然来找她的，他们又是从晴荟一路出去，根本不会有其他人知道。

所以……是顾司辰？

林初语第一个想法就是不信，可此刻，她却找不到任何证据来反驳自己。

突然，电梯门再一次打开。

无数记者扛着摄像机和麦克风朝林初语冲过来——

“林总，今早晴荟集团内网发布视频里的女人真的是你吗？”

“林总，这段视频的拍摄你知情吗？这段视频被发布出来你事先知道吗？”

……

林初语被挤得站不稳，手肘磕在墙上，一阵酸麻的胀痛。

她心里也是一团乱麻。

最后，还是保安来将记者驱赶走，晴荟才恢复往日的安静。

办公室里。

秘书看着沉默的林初语，犹豫再三，还是将刚得知的消息告知。

“林总，视频的事闹大了，不少记者直接去了汎海，找顾司辰证实。”

闻言，林初语眼睫颤了颤：“他……怎么说？”

秘书却沉默了。

林初语呼吸一顿，意识到了什么：“把你手机给我。”

因为刚刚的事，她手机已经被数不清的来电耗尽了电量，关机。7

秘书略略迟疑，还是递了过去。

林初语接过，直接点进京都热讯，就看到热度最高的视频。

视频里，顾司辰看着镜头，眼里满是讥讽：“白送上门来的女人，你不睡？”

评论里一片哗然，言论直接将晴荟和汎海，踩到了泥里！

林初语紧攥着手机，大口大口呼吸着，想要平定情绪。

可顾司辰的话还是一遍一遍回响在脑海里。

她受不了，猛地起身冲出门，直奔汎海。

汎海大厦停车场。

顾司辰刚从电梯出来，就看到等在电梯口的林初语。

他脚步一顿，蹙了蹙眉。

身后，助理开口提醒：“顾总，距离和苗小姐约定的时间还有半小时。”

“走吧。”顾司辰径直走向自己的车，将林初语忽略的彻底。

“顾司辰！”林初语叫住他，“你对记者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顾司辰脚步一顿：“实话实说。”

林初语嗓子一紧，所以在他心里，自己就是一个白送的！

委屈和苦涩涌上鼻腔，她第一次红了眼：“所以视频……也是你发出来的吗？”

顾司辰没回答，只说了一句：“林初语，我等着你成为丧家之犬的那天。”

话落，他转身上了车。

迈巴赫漆黑的车身在停车场里划出一道冷光。

林初语脚步黏在地上，动弹不了分毫。

只觉得心脏像是被切成两半般，血肉糜烂，痛不欲生。

冷风道道吹来，将人冰冻。

不知过了多久，尖锐的手机铃声震耳欲聋。

林初语接起，就听见照顾母亲的保姆声音急切：“大小姐，你快、快回来！夫人……夫人心脏病发了！”

林初语心一颤，终于回过了神，

她立刻上车赶回林家，就看到停在门口的救护车。

旁边，站着顾司辰。

林初语一愣：“你怎么在这儿？”

“再不去，怕是见不到你母亲最后一面了。”顾司辰嗓音淡淡。

林初语心慌意乱，也顾不上其他，冲进了房间。

卧室里上，医生在抢救。

林初语跪在一旁：“妈，你怎么样？！”

林母看到她，眼里迸发一道光。

她死死攥住她的手，努力张开嘴唇，用最后的力气说：“离开顾司辰……救……晴荟。”

话落，林母的手无力的垂落下去。

“滴！”

刺耳的长鸣声响彻整个林家。

======第9章======

三天后，青山墓地。

天空阴云密布，细雨飘洒。

晴荟倒台，几乎没有人来拜谒。

偌大的墓地里，只有林家父女两人。

林初语一身黑衣跪在一块石碑前，她红肿的双眼一遍遍描摹着碑上母亲的遗像，心脏像被人捏紧，呼吸不畅。

“你母亲突然病发是因为受了强烈的刺激，引发的心肌梗塞，才没能救回来，节哀。”

医生的告知回响耳畔，林初语不由想到那天在家看到的顾司辰。

听照顾母亲的保姆说，顾司辰和她妈两个人单独聊了会儿天，然后母亲就发病了。

想到母亲的死会和顾司辰有关，林初语心脏像是被钝刀嗟磨一样，痛不欲生。

“晴荟你打算怎么办？”

林父的问话在耳畔响起，林初语敛起情绪：“申请破产。”

母亲死后，她就只剩父亲了，前五年她为了公司耗尽了全部的时间。

如今，她只是好好陪着父亲，陪着这个唯一的亲人。

林父没有说什么，只是可惜：“你做主吧，我有些累了。”

闻言，林初语看着眼前一夜白头的父亲，鼻间酸涩：“爸，妈走了，还有我陪您。”

林父却只拍了拍她的肩：“我回去把你母亲的东西收拾收拾，你陪她待会儿就该干嘛干嘛去吧，别让她挂念。”

林初语目送着父亲佝偻的背影，久久才收回视线看向林母。

离开青山墓地时，天晴了，只是乌云没散，压得人喘不过气。

汎海集团。4

林初语拦住了顾司辰：“那天你为什么会去我家，你和我妈都说了什么？！”

“你那段视频，现在京都可是人手一份啊！”顾司辰话里满是讥嘲。

林初语心脏漏了一拍，所以母亲是知道了视频的事，才要见顾司辰吗？

“那你呢？你是怎么说的？”她心有猜测，每一个字都说的无比艰涩。

顾司辰眸里是说不出的意味：“当然是……如实相告。”

刹那，林初语如置身冰天雪地。

如实……相告。

她想到那些隐瞒的见不得光的协议，身份，纠缠，眼睛唰的就红了。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后面的话卡在喉咙里，在男人寒霜刺骨的视线中，什么也说不出来。

顾司辰不再是大学时那个满心满眼，宠她爱她的人了。

他现在爱的，要娶的，是苗洛浅。

而自己在他眼里，就是个玩琅嬛付费整理腻的玩具！

这一刻，林初语无话可说，狼狈溃逃。

京都大学。

林初语坐在车里，望着校门口出出进进的人群，有同学，有室友，有情侣……

当年，她也是这样挽着彼此，畅想以后。

那时他们没人想到，会是如今这样破败的收场。

哽咽的酸涩从喉咙蔓延到心脏，将林初语整个人都淹没。

她靠在驾驶位里，任由自己沉溺在过去那些和顾司辰的回忆里，越甜蜜，越痛苦！

不知不觉，天黑了又亮。

林初语也终于从那种情绪中走出来，重整旗鼓，回晴荟处理申请破产的事情。

可不料刚到楼下，就接到了林父打来的电话。

电话那头，林父轻声问：“初语，这些年很累吧？”

林初语一怔：“没有，您别乱想。”

林父却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