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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座位是相邻的,两人又是低头耳语,祈宣听着她近在咫尺的声音,以及她身上传来的淡淡幽香,顿时有些心猿意马。
他暗暗庆幸自己没经住刘瀚池的软磨硬泡,和他跑来电影院里看他的金发女神。
如果没有这一趟,他怎么有机会与他的女神并肩而坐,而且一坐就是一个多小时呢。
直到电影散场,几人才一起出影厅。
刘瀚池故意走到叶零旁边,与她讨论起刚刚看过的电影情节。
叶零还沉浸在电影所带来的震撼当中,有刘瀚池在一旁侃侃而谈,不知不觉,两人就被落出一段距离。
闻溪却和祈宣商量起了酱油厂的事情,待到二月份,酱油厂便能修缮完毕,现在所有的事务都是刘天行在进行打理。
在酱油厂修缮完成之前,第一重要的事情就是购买原材料了。
闻溪避开人群,“我建议从云巅那边购进新鲜的春豆,待到荣城这边的秋豆熟了,正好可以进行换季。”
祈宣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打算的,最近也一直在关注云巅那边的情况,如果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两人又说了些与酱油厂相关的事情,已经走出了电影院。
天空中什么时候飘起了小雪,纷纷扬扬的在街道上铺了薄薄一层。
“下雪了。”刘瀚池说道:“叶小姐,我送你吧,我家跟叶府一个方向。”
叶零与刘瀚池初次见面,有些不好意思,立刻去看闻溪。
还没等闻溪说话,祈宣便开口道:“你们都坐我的车,我给你们一个一个送回去。”
平时街道两侧总会挤满成排的黄包车,此时下了雪,大家都急着找车,一时间,道路两边空空如也,还有很多打不到车的,正在路边焦急的等待。
闻溪点头:“好,那就麻烦你了。”
“都是顺路,有什么麻烦的。”祈宣带着几人来到自己的车前,大家先后上了车。
他将叶零先送回家,紧接着送了刘瀚池。
闻溪是离得最远的,也是最后一个下车的。
“那我先回去了,有事再联系。”闻溪下了车,祈宣很快就跟着跳了下来。
“雪下大了,我给你撑着伞。”祈宣从后备箱拿出伞,打开后撑在闻溪的头顶。
闻溪笑道:“这么近的距离,搞这么大的阵仗?”
“反正有伞,也不费劲。”祈宣将伞往她的头上偏了偏。
他一路将闻溪护送到了梅竹饭店的后门,看到她安全进门,这才挥了挥手。
直到门关上,他还有点不想离开。
他在想,她现在在做什么,是静静的站在院里看雪,还是疲惫的想要早点休息,或许,她还会在灯下看一会儿书,或者与丫鬟说几句今日的电影。
光是这样想着,他就已经很满足了,就好像亲眼见着了一般。
祈宣打着伞站在雪里,足足站了半个小时,伞面上已经积了一层厚厚的雪花。
直到有汽车的灯光照过来,他才下意识的用手挡住了光。
一台汽车从他的身边开了过去,很快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
他暗暗疑惑,现在这个时间,这里又是条偏僻的几乎没有车辆通行的小路,怎么会有车子经过?
只是祈宣没有想太多,闻溪应该已经睡了,他也该回去了。
祈宣没去追究那辆车是谁的,如果月光够亮,他可以看一眼车牌号,就会看清那是谁的座驾。
祈五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他和开车的司机都是大气不敢喘。
车里的气压低得可以让人窒息,冰封的气息寒过外面的冰天雪地。
祈五真切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冰火两重天。
在来梅竹饭店之前,督军一路上都是心情极好,甚至还会与他言语几句。
可是发现闻小姐不在之后,他的脸色就开始转阴。
他以为督军会回去,没想到他竟固执的等在这里,直到看见那台将闻小姐送回来的车辆。
祈五当即就感觉不好,可他又不敢私自决定去留。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祈家大少爷护送着闻小姐走到门口,然后又在雪里静站了半个小时。
祈家大少爷站在雪里,督军坐在车里,哪怕根本没有相遇,他也能感觉到那噼里啪啦四溅的火星子。
督军刚才的火气有多大,现在的脸就有多阴沉。
祈五经常看他发火骂人甚至是摔东西,却从未见过他这般静止如水,却又暗流汹涌的模样。
从这里回督军府的路并不远,对祈五和司机来说却如同煎熬。
好不容易到了季府门口,祈五这才敢跳下车,绕到后面打开车门。
在季棠渊下车后,祈五急忙撑起了伞。
刚进季家大门,就听到季棠渊开口道:“你们都下去吧。”
祈五不敢走。
季棠渊看他一眼,眼中带着警告之意,似对他的忤逆有所恼怒。
祈五低叹一声,向司机使了一个眼色,两人才悄悄离开。
第211章:看清本心
季棠渊在雪里站了一会儿,然后就抬步往南面的庭院走去。
穿过几条小路,又经过一座石桥,青翠的松柏掩映之下,有一座黄瓦红墙的建筑。
还未走近,就能闻到淡淡的檀香味儿。
季棠渊推门而入。
迎面是座大殿,殿里没有供奉神明,只有一个牌位。
他的身上落了不少雪,此时只是把大衣脱下放在一边的架子上,然后大步走到殿前。
他拿过香案上的香,就着蜡烛点燃,神态虔诚的跪在蒲团之上,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
“督军?”香案旁响起一道略显苍老的声音,带着几分惊讶和惊喜。
季棠渊从蒲团上站起身,望着从香案的阴影中走出的妇人。
这妇人穿着一身僧衣,戴着灰色的僧帽,满是皱纹的脸上布满了沧桑之态。
“督军怎么过来了?”她望了一眼门外,大雪飞扬,“下雪了。”
“静嬷嬷。”季棠渊向妇人微微颔首,“打扰你休息了。”
静嬷嬷摇摇头,走到季棠渊面前上下打量着他:“督军心情不好吗?还是被什么难事困扰?督军的眉心都写着一个解不开的愁字。”
季棠渊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面前的灵位。
静嬷嬷也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督军想格格了?督军放心,格格在那边一切安好,督军不必挂念。”
“辛苦静嬷嬷了。”
偌大的大殿,打扫的一尘不染,案上香火不断,蜡烛不灭,一切都是井井有条。
“这是我应该做的。”静嬷嬷叹息道:“如果不是想着为格格再念几年经,再烧几年香,我也随着格格一起去了。”
静嬷嬷是霁月格格的大丫鬟,从小和格格一起长大,表面上是主仆,其实情同手足。
静嬷嬷为了能用全部心思照顾霁月格格,拒绝了许多光鲜的亲事,一生未嫁。
霁月格格死后,她就削了头发,穿上僧衣,每日在这座大殿里为霁月格格烧香烧纸,独卧青灯古佛。
季棠渊对她很是尊敬,把她当成了一种精神寄托,只要看到她,就好像霁月格格还活着一样。
“督军于奴婢说说吧,也让格格听听。”静嬷嬷望着那副排位,面带微笑。
季棠渊沉吟半晌,才缓缓开口:“是为了一名女子。”
静嬷嬷的笑容加深了几分,“这个奴婢早就猜到了,如果是关于政事,督军从来不会来格格这里,格格也不喜欢听那些。督军快说说,是什么样的女子?”
季棠渊的脑海里勾勒出一张明媚的笑脸,随之轻轻扬起嘴角,“她是一个很奇妙的小丫头,有时候调皮可爱,有时候又沉静生冷;明明做得一手好菜,却写了一手烂字;她积极向上,头脑聪明,年纪轻轻就能操持家业,看起来无所不催,但有时候又弱小可怜。”
静嬷嬷听着季棠渊的描述,忍不住笑问:“督军对这女子动心了?”
动心?
季棠渊有些怔怔的看着静嬷嬷。
静嬷嬷笑容加深,“以前格格就说督军不通男女之事,在督军眼里,好像没有男人女人,只有强者和弱者、同事和朋友。格格不止一次想要撮合她看中的女孩给督军,但督军看人家的眼神,就像看在下属,那样子不知道吓跑了多少人。”
季棠渊讪讪。
霁月格格还活着的时候,真是没少给他相亲,但是没有一次是成功的。
那些女子都十分怕他,连话都不敢跟他讲,他有时候心情好了说一句,直接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