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绘春不知寒(林寒初)小说最新推荐-林寒初绘春不知寒小说在线分享

时间: 2024-01-20 17:20:55  热度: 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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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局势便急转直下。如今朝中反我之势日渐增益,不出数月,怕是我再难力挽狂澜。然而稍稍可以庆幸,如今神宗皇帝还没有真正下定决心废除变法,这个秘密我无论如何都要将它保全下来,不让保守势力染指。安石在此叩谢诸公。”说着躬身跪拜在地。四人都是一惊,林擎赶紧搀扶起王安石,并一同盟誓,保此舆图安危。

两个月之后,王安石果然如其所言被神宗罢相,退居江宁。离京之前,他最后一次面见神宗,告知舆图的线索他会依然保存,只待有朝一日,赵氏新政重开。神宗垂泪不言。王安石此后便蛰伏江宁九载,元丰八年元月,神宗病逝,年幼的哲宗即位,改元元祐。不想还没到两个月,在高太后的授意下,司马光便被急调回朝辅政,同年六月被提拔为资政殿大学士,主持朝政。在短短的半年时间内,司马光实行“元祐更化”,连废保甲、市易、农田水利、保马等诸法,数十年新政之效朝夕之间被毁半数。不出数月,又变本加厉,将新政之最为根基的将官、差役、青苗等法也尽数废免,新政自此毁于一旦。当时朝中苏子瞻为王安石知己,他将此噩耗传至江宁府,王安石听闻后如五雷轰顶,就此郁郁寡欢,终日不进颗粒,身体每况愈下。

看到这里,林寒初只见册页上的笔迹已经变得潦草浑浊,想是书写之人在极度悲痛之下奋笔疾书所致。她遥想当年王安石在得知新政失败的消息,亲眼所见自己一生所倾注心血之物尽数轰塌之绝望,那种痛必是她所无法体会的。

相比王安石在写下这本《元丰诒谋遗事》之后不久便含恨离世,而他不知道的是,他所嘱托的四人至死也没有辜负他的所托,将这个秘密保存了二十多年,可惜他们也已经再也无法看见新政重开的那一天。《早春图》中所描摹的那个乍暖还寒,冬去春来的美好景象,真的还能降临大宋吗?

林寒初只觉一阵哽咽,从未有过的巨大悲伤让她紧紧抓住膝头的衣裙俯首啜泣起来。家国之殇,切肤之痛,这场灾难在她的身上真真实实地留下了再也难以愈合的伤口。突然,她感觉腹部显出一股难以形容的灼热疼痛感,她忍了一会却不见消退,接着一波一波地朝四肢百骸扩散而去,犹如万箭穿心痛苦难当,汗水顺着额迹大颗大颗地滚落,林寒初紧紧拽着手中的《元丰诒谋遗事》,在失去意识之前,唯一确认的就是当日楚九灵让她服下的断肠销魂丹就要开始发作了!

第三十七章:破晓

林寒初冷汗淋漓地从昏睡中惊醒过来,一阵晕眩之后,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木床之上,她下意识地感觉了一下自己的腹部,好像毒发的疼痛已经退去,可自己却觉得疲劳无力。兴许是因为连日奔波又一夜未睡,自己太累了。她环顾了一下房间,只见此处像是一间寻常百姓家的砖瓦房,她撑起身子,正欲下床,门口一个中年村妇端着一碗汤水朝这边快步走了过来。

“姑娘,你快躺下歇歇!”顺手将碗搁在床头的木板上,“我今天一早和我那当家的去地里干活,不想在半路上看见你倒在树林里,不省人事。我们叫你不醒,只好找了牛车先把你带回家了。”她怜悯地看看林寒初那不见血色的脸庞,又道:“这会我那当家了去村里请大夫去了,好给你瞧瞧,来快tຊ先把这当归肉汤喝了,好补补元气。”

林寒初心中由生感激,哽咽道:“大嫂,你我非亲非故,不想你们不但救了我还对我那么好,我不知…不知该如何谢你们才好。”她不自觉地握住那村妇的手臂,从小到大她的娘亲便不在身边,虽然林擎爱护她有嘉,也有乳母和女佣照顾她生活,可是成长之中并未有亲近的女性长辈,在承天教出事以来,更是鲜有关心她的人,如今在这荒凉的江宁府郊外,却有这么一个平生素未蒙面的村妇对自己施救,她泪水夺眶而出,一半是因为心下感激,而更多的则是伤心。

那村妇见她啜泣,更安慰道:“姑娘莫哭,想是受了老大的委屈。你告诉陈大婶,是谁欺负你?我替你做主!”

林寒初只慢慢摇了摇头,依旧哽咽不止。那村妇拍了怕她的肩膀:“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方?还认得回家的路吗?我看你——”她顿了一顿,还是说下去,“你容貌姣好,可是却病的不轻,衣衫也破旧,我替你洗了换上我自己的衣服,想等干了替你补补。”

林寒初见这村妇如此周到,努力止住泪水道:“陈大婶,我家住襄州,可是家中去年生了变故,如今已经没有亲人了。况且,况且我这病也是治不好的,你和陈大叔还是别再替我操心了。你对寒初的恩情,我只有来世再报了。”她端起那碗汤,喝下去觉得精神稍微好了一些。

她缓过神来,脑中这才嗡地一声反应过来,忙抓住陈大婶的手问:“大婶,你救我的时候,可曾看见我手上有一本册子?现在在哪?”

“册子?哦,对对,是有一本来着,别急,我给你收起来啦!”她从柜子的衣物之中翻出那本《元丰诒谋遗事》,交到林寒初手中。

林寒初翻了翻书页,见完好无缺,这才放心将它放入衣袖之中,贴身藏好。说话间,只见门口那陈大哥领着一个头发花白的郎中走进屋来。

“哎哟,醒啦,姑娘我看你病的不轻,赶紧让郎中瞧瞧。”那陈大叔焦急道,后面还跟着两个七八岁的孩童,想是这对夫妇的孩子。那郎中给林寒初来回把了三次脉,诊断许久却不住摇头,面露难色。

林寒初料想这乡野间的郎中医术有限,也不想为难他,便开口道:“大夫,我是中了一种很奇特的毒,若没有解药怕是神仙难救,您还是别枉费心机了。”

那郎中恍然抬头:“原来如此,我是孤陋寡闻了!小老儿不敢乱开药,姑娘你还是尽快去城里找高明的大夫才是啊,莫要耽误了病情。”说着拱手歉了歉。那陈氏夫妇看郎中也没能帮上忙,一时也无计可施了,给了郎中几个跑路费,便送了出去。

这日夜里,林寒初吃了饭,洗漱干净,在榻上练了几遍两仪混元功,那毒并未再次发作,想是暂时压制。夜深后,陈氏夫妇便带着两个孩子去里屋睡了,林寒初一人在木床上睡,她掐指算了算日子,从二月十一日中毒以来,已经过去四十来日。按照当时楚九灵的说法,这毒七七四十九日便要发作,那么她只剩下十天不到的时间了。

日子一天天逼近,她却并未畏惧死亡。当日在亳州城外得知于墨霄成亲的消息,她便已经心如死灰。能够支撑她到现在的,无非也就是追查《早春图》真相的信念,可如今依然被人抢先一步,虽然知道了舆图的秘密,可是这张图依然丢失,而《早春图》本身更是下落不明,要想在这十天不到的时间里完成老李交代下来的事情,简直比登天还难。要她回开封找楚九灵拿解药她死也不愿意,况且她身上的寒冰淬之毒也非朝夕可解,如今之际,只能赶一赶,看看是否可以在毒发之前,将这本册子和这些日子以来事情的始末告诉老李,好让罗丹青他们不至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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