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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的两人脸色一僵。
可顾老夫人很快便恢复寻常，拍了拍身旁空着的位置道：“诚儿，来坐。”
顾老夫人指的位置便是她和楚然中间的位置。
林芷瑶听见此言，站在原地不再挣扎，只冷眼看着顾允诚。
其中嘲讽如冰刺般。
顾允诚却不放手，冷声质问楚然：“你为何会在这里？”
然而楚然还未回答，顾老夫人便摸瑾儿的脸，维护道：“是我让她们来的，我可舍不得我的孙儿孤零零过年。”
顾允诚冷厉的视线看向楚然。
楚然对上他的视线，心中一凛，可随即便有恃无恐。
顾允诚眼神更沉。
他一言不发，拉着林芷瑶坐到了另一边，两人紧挨着。
楚然和顾老夫人脸上的笑都僵了僵。
顾老夫人给楚然使了个眼色，她便起身出去了。
林芷瑶没想到顾允诚会这样做，忍不住偷偷的看着他冷峻的侧脸，将心底的涟漪压下。
她告诫自己，这只是自己的错觉。
不一会，楚然又进来了，身后还跟着上菜的丫鬟。
楚然走上前，站在林芷瑶和顾允诚中间，端了一道菜放到他面前，婉约道：“诚哥，这是我特意为你做的松鼠桂鱼。”
“诚哥，还记得吗？当初我最爱吃这道菜，你也说定要尝尝是什么味道，吃过后，便爱上了。”
林芷瑶心中闷闷的，她记得顾允诚爱吃这道菜，却没想到原来是这个原因。
楚然嘴角擒笑，为顾允诚夹了一块鱼放进他的碗里，继续道：“当初诚哥不ʟ爱上学堂，经常被伯父责罚，每次你一被罚，我便偷偷带食物给你……”
林芷瑶听着，心越来越涩，想不在意却忍不住想知道从前的顾允诚是怎样的。
原来，状元郎，年少时不爱读书。
原来，他受罚时，是楚然陪着他。
难怪顾允诚会对楚然念念不忘。
那样的顾允诚是她全然无法触碰到的存在。
林芷瑶心中不是滋味。
她紧了紧手，想将这些情绪抛开。
顾允诚沉默着，目光在堂上老夫人和楚然身上划过。
楚然悄悄的用眼神示意瑾儿。
瑾儿立刻笑着道：“爹爹，我也最爱吃娘亲做的鱼鱼了。”
顾允诚看了瑾儿一眼，便拿起筷子，尝了一口。
楚然见状，心底得意。
转身离去时，在无人看见的地方，挑衅的朝林芷瑶一笑。
那抹笑，深深的刺进林芷瑶的眼底。
她垂下眼帘，没再看身边的男人一眼。
这段年夜饭，林芷瑶吃得索然无味。
吃完，林芷瑶走在前面，回到畅映阁。
顾允诚跟在身后，眼见她越走越快，伸手，一把拉住了她。
林芷瑶手挣了挣，却没有挣开。
她只好放弃，冷声道：“大人这是何意？”
顾允诚却倏然将她的手抓得更紧了，逼近她，眼底幽深：“你忘记了要如何称呼自己的夫君吗？”
林芷瑶一顿，想起了上次被他困在榻上，逼迫喊“夫君”的场面，心底窘迫。
顾允诚见状，眼神微暗，放开她的手，走到桌旁坐下。
他指尖轻扣着桌面，薄唇轻启：“我想吃你亲手做的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