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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有低低的惊呼声传来。

而林依袅看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脸色一瞬间变了。

沈芙没说话，只察觉到楚晨握着自己的手紧了紧，像是在寻求什么安全感。

一瞬后，他神色放松下来，与刚才的模样判若两人。

只见楚晨嘴角含笑，眼神漠然地看向对面的人，平静地宣布：“林依袅，你不用再去仙祭剧组了。”

林依袅不可置信地瞪大眼：“什么意思？”

“你被开除了，听不懂吗？”

林依袅像是没想到楚晨会说出这样的话，无措道：“可是，可是还有半个月就要拍完了？”

楚晨云淡风轻：“换角很难吗？一部剧的钱我还亏得起。”

“就你那个演技，拍出来也不过是一部垃圾。”

说完，他蕴着笑意的眼眸微微偏向沈芙：“介绍一下，这是我们的新任女主角，孟禾小姐。”

这话就是彻底跟林依袅撕破脸了。

沈芙心脏猛地一跳。

看着林依袅煞白小脸，贺琛沉下脸：“楚总说话未免太过难听。”

“我一向如此。”楚晨轻笑一声，“贺总要是喜欢，自己花钱捧好了。”

说完这句，他不顾周围人各异的目光，拉着沈芙往外走去。

直到走到停车场，楚晨才松开沈芙的手，长长舒了一口气的模样。

“总算摆脱了！”

沈芙看了看自己的手怔然一瞬，又抬眸望向楚晨。

一个猜测渐渐浮现在脑海。

她声音有些微发抖：“楚晨，你也觉醒了是吗？”

======第21章======

楚晨笑了笑没否认：“先上车再说。”

两人一路无言。

直到车停在一处僻静地方，楚晨摇下车窗，点燃一根烟。

抽了一口，他才闷闷道：“你刚问我是不是觉醒了，我只能说，算是吧！”

沈芙疑惑：“什么叫算是吧？”

楚晨眼眸冷下来：“觉醒了又不算完全觉醒，一旦遇见林依袅，我就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沈芙：“……”

好熟悉的流程。

转瞬想到刚才场景，她又蹙眉。

“不对啊，那你刚刚为什么能说出那种完全违背剧情的话。”

楚晨凝眸看她：“因为你。”

沈芙一顿，楚晨继续道：“我上一次拒绝林依袅是在沈芙的葬礼上，也就是你本人……”

沈芙无语地打断：“倒也不必特意强调。”

楚晨被她生无可恋的模样逗得轻笑一声。

“我好像只要碰到你，就能脱离被控制的状态。”

沈芙想起上一次的场景，好像的确如此。

当时林依袅让楚晨送她回去，楚晨神色纠结却没开口拒绝。

直到碰到自己后，他突然干脆利落没有半分犹豫地说出拒绝的话。

沈芙这才反应过来：“所以这才是你想要签下我的原因，你想借我摆脱控制？”

楚晨爽快地点头。

沈芙不悦道：“那你为什么一开始不直接告诉我？”

想到自己试探楚晨时，他那一脸义正词严茫然无知的模样，顿时有些心梗。

说到这里，楚晨笑意敛去：“在那之前，好像有什么力量在阻止我不能直接说出口。”

“直到今天，剧情完全偏离，我才能说出这些话。”

沈芙问：“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觉醒的？”

楚晨抿了下唇。

“很早以前就开始了，不过很快我的记忆便会被强行压下，所以我一直在试图做出一些超出剧情之外的事情。”

沈芙询问：“比如……”

问完这句，沈芙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眼花了，好像看见了楚晨耳朵飘起一抹绯红。

楚晨咳嗽了一下：“比如之前在酒店，我们两个……”

沈芙也咳嗽了一声：“好了，不用再说，我知道了。”

怪不得她说那次剧情怎么会偏离得这么厉害。

楚晨道：“真正的完全觉醒应该是在伶人公演时，你从舞台上坠落。”

沈芙沉默良久，垂眸问：“那次，你来了？”

楚晨语气复杂：“我来了。”

算起来，沈芙是在他怀里去世的。

不过这话，没必要说出口。

想了想，他忍不住解释：“当初那些话，不是我的本意。”

沈芙一愣，好半晌才理解他的意思，她闷声道：“我知道。”

那是作者给他设定的人设，对除了女主之外的所有人都不假辞色，冷漠无情。

就像她恶毒拜金背叛朋友，但那都不是真正的他们。

楚晨神色郑重：“无论如何，我该给你道个歉，对不起。”

沈芙一愣，这好像才是剧情开始前的那个楚晨，也是她五年前遇见的那个人。

那个看起来矜贵清冷，目下无尘却其实心存柔软，会路见不平救下无辜小姑娘的楚家小少爷。

沈芙摇头：“不用道歉，我们都是受害人。”

“真正的幕后黑手，是创造这一切的那个人。”

楚晨听闻，眼神冷冽地吐槽：“真是恶心Ns的剧情，我怎么可能喜欢那种人。”

自诩正义善良，其实聒噪又愚蠢。

回想起自己一碰到林依袅就宛如失了智的模样，楚晨恨不得以死洗刷清白。

这次换沈芙噗嗤笑出声。

笑够了她问：“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拼上了一条命才意外换来了自由，总不能……”

她眼神古怪：“让你也去死一次！”

======第22章======

“不行！”

楚晨干脆利落地拒绝这馊主意。

“风险太大。”

沈芙想了想，也是。

她和孟禾的其中渊源不能细究，就好像是老天爷看不下去给她的一线生机。

楚晨沉吟一瞬：“现在剧情已经开始崩坏，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沈芙也意识到，在书中，林依袅可是靠《仙祭》大爆特爆，现在她被换角，缺少这个契机，也不知道会发展成什么样。

不过她是主角，没那么就被打倒。

刚想到这里，楚晨瞥了眼她，沉声道：“不过，有林依袅在的场合，你不要远离我。”

不知为何，沈芙竟然从这声音中听出了几分委屈。

沈芙刚想答应，思绪一转，又犹豫：“不好吧？毕竟我现在也算盛天艺人，这样对我以后的事业有很大影响。”

在娱乐圈这样的地方，不用两三次，绯闻就能满天飞。

楚晨也觉得不妥，思索半晌，又试探道：“不然我们再签一份合约？”

沈芙奇怪：“什么合约？”

楚晨像是下了什么破釜沉舟的决心：“恋爱合约。”

“……”

看见沈芙欲言又止的神情，楚晨忙解释：“你不要误会，我不是趁机占你便宜，我会给你一笔补偿，等到将这些事解决，我们就对外声明和平分手。”

“有合约在，我不会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也不会纠缠你。”

沈芙扶额，不是娱乐圈文吗？这怎么还变成了契约恋人。

想了想，沈芙还是拒绝道：“抱歉，楚总，我不能接受你这个提议。”

她现在不只是她，她身上背负的是她跟孟禾一起的命运。

楚晨一愣，眼眸黯淡下去。

沈芙心蓦地一软，她轻声道：“你别担心，我会帮你的，我不信没其他办法。”

两人对视片刻，楚晨揉了揉眉心释然道：“是我太过草木皆兵了，所以才会有这么荒谬的想法，还好你理智。”

两人这边达成一致后，楚晨又问：“不过，你跟简越寻那边是什么情况，我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