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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栀用尽全力，才压下胸口巨大的酸楚和难过。
她深吸一口气，看向盛浮川，无比的冷静，“盛总的意思是，如果我不跟程七月道歉，你就会暗箱操作，毁掉我的面试？”
说话间，她将手放进包里，按下了录音键。
盛浮川淡淡看了她一眼，似乎能将她整个人都看穿。
半晌，他清冷地道：“你可以这么理解。”
“好。”
南栀咬了一下牙，能屈能伸道：“我道歉。”
她看向程七月，干脆利落，“我不该说刚才那样的话，事实上，我觉得你跟盛总很相配。”
听到她的道歉，程七月还愣了一下。
她似乎不敢相信，在家里将她跟妈妈视作洪水猛兽的南栀，竟然这么轻易就跟她道歉了！
程七月心中涌起一阵狂喜和得意！
她就知道，就连南栀这么骄傲的人，都只能乖乖听盛浮川的话。
她要是能拿下盛浮川，以后A市还不是横着走？更别说是踩下一个区区南栀了！
想着，程七月抬起下巴，得意地问道：“你真的这么认为？”
“真的。”
南栀点点头，发自内心地说：“你跟盛浮川郎才女貌，金童玉女，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她越说越诚恳，一旁的男人脸色越来越沉。
“这世上再也没有比你们更相配的人了，你们一定要天长地久，携手到白头……”
“够了！”
南栀还想再说下去，被盛浮川骤然出声打断。
他扼住她的手腕，眼中一闪而过的阴沉。
她刚才说的那些，都是她曾经说给过他听的情话。
南栀停了下来，忽然笑了，“盛总，怎么了？我的道歉不够诚意吗？”
盛浮川沉沉看着她，看了很久。
而后扣着她的手腕，缓缓抬了起来，“手里拿的什么？”
南栀心一紧，立刻要将录音笔藏起来。
但是晚了一步——
盛浮川这个男人的洞察力强得可怕，下一秒就将她手里的录音笔夺了过去。
他打量着上面的红点，轻轻按下去，里面就开始播放他们刚才谈话的内容。
“南栀，这是什么意思？”男人拿起录音笔，摆在她面前。
南栀紧了紧手指，将脸扭到另一侧去，“你不是都看到了，问我做什么？”
盛浮川紧紧看着她，半晌，笑了，“你是不是以为，录下刚才我威胁你的片段，就能够反过来牵制我？”
南栀咬了咬牙，没说话。
她确实是这么想的。
盛浮川是A市首富，算得上是半个公众人物，一举一动都受到关注。
虽然他有意低调，但是毕竟这么大个公司摆在那里，盯着他的人自然不少。
南栀想，做生意的人，多少是会在意自己的名声的。
所以才想着录下来，之后有个把柄，可以跟他谈判。
没想到，一眼就被他看穿。
盛浮川抬起她的下巴，忽而俯身，凑在她的耳边道：“南栀，你身上有多少本事，没人比我更清楚，别在我眼底下耍小聪明，嗯？”
南栀猛地推开他，后退一步。
她知道自己斗不过他，“录音笔你已经拿走了，让我道歉我也道了，我现在可以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