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蓁周蕴礼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谢蓁周蕴礼(谢蓁周蕴礼)小说结局免费阅读(谢蓁周蕴礼)
一片混沌唯一清明的一点便是,她跟周蕴礼之间早晚要有一场你死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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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破了脸谢蓁便不装了。
清晨没有早起,周蕴礼收拾完了,她却还裹着缩在墙角,连呼吸都不想透露。
周蕴礼给她倒了温水放在一旁。
“老太太那儿我会帮你圆,你今天就在房间休息。”
她没吭声。
周蕴礼却知道她酝酿着什么,“没几天就是除夕了,过完除夕我们一起回松江。”
沉默让氛围清冷下来。
自言自语终究是枯燥的,周蕴礼关上门离开。
确认他走。
谢蓁露出脸,不假思索地奔向洗手间,简单的洗漱连妆都没有化,拎上昨晚被踹开的行李箱便往机场走。
临走前,顺手捞走了周蕴礼的头发和牙刷。
她执念太重,一定要得到一个真实的结果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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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时有云善偷偷来接,她故意瞒着孟诀,顺带要批评他两句。
“他已经叛变了,如果我告诉他,他肯定会告诉周蕴礼的。”
谢蓁不在意。
她登机的那刻,恐怕周蕴礼就知道了,“知道又能怎么样,他还能抓我回去吗?我又不是犯人。”
这不是她关注的重点,重点在于,她要问清楚亲子鉴定的事情。
“你上次推荐给我的医生靠谱吗?”
“柯医生?”云善开着车,一边回想,一边注意道路,“当然靠谱,他是我中学的朋友了,怎么,他没给你办好?”
“不是,只是结果出乎意料。”
云善险些猛刹车,“他不会真的是我舅舅的孩子吧?这是什么家庭情感伦理大戏?”
“不是。”
“那是谁的?”
“谁的都不是。”
尔恩如果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孩子,就不会得到那么多人的庇护,可连周康都要为他说话,那这样的结果,根本就不现实。
这不是谢蓁一个人想不明白,云善也迷糊了,“或许他就是个小孩儿,没什么特别的,是我们想多了而已?”
第188章 他的名字和人生
云家。
云善一早接了电话便风风火火地跑出去,到晚上也不见人影,周婉问起来,孟诀也不知情。
接到周蕴礼的电话,孟诀才知道云善去了哪儿。
他话里话外也是无奈,“善善现在天天叫我叛徒,恨不得把我当成她们的阶级敌人对待,有什么事都瞒着我。”
“正常的。”周蕴礼并不意外,“你在那边,帮我照看一下就好了。”
“你不过来接她吗?”
没有几天就是除夕。
到时各家走动起来,在周蕴礼身边见不到谢蓁,免不了又会招人揣测非议,这对周家来说不是好事。
周蕴礼语气中流露出无辜与无可奈何,“她想走,我根本拦不住。”
软硬兼施,一律没用。
孟诀能明白他的那份苦闷。
“蓁蓁就是这样的性子。”
周蕴礼所了解的谢蓁都在感情方面,不像孟诀,跟谢蓁是从小到大的朋友,她什么性格,在面对这些事会做出什么反应,他有所预料,“越逼着她,她排斥的越厉害。”
“我没想逼她。”
周蕴礼笑声凉柔,寡淡无味,“是她在逼我。”
包括昨晚那一遭,也是谢蓁将他的劣根性给逼了出来,不然他怎么都不会那样对她,起码会等到她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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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时申嘉歆和老太太才知道谢蓁不在。
自然要找周蕴礼兴师问罪,老太太那里解释清楚了,申嘉歆才带着周蕴礼离开。
他们会避开单独相处的机会。
也是在避免争吵。
可一旦有了这个机会,申嘉歆一定是那个先开口的,更不可能放过这个膈应周蕴礼的机会。
她走得很慢,步伐慢悠悠的。
周蕴礼走在一旁,近来戾气减退很多,周身也没有什么压迫感,这让申嘉歆更加肆无忌惮。
“这个时候你把蓁蓁欺负走,真有你的。”
周蕴礼似笑非笑,“那是我们的事,不用您担心。”
对于申嘉歆,他不是没招对付。
谢蓁在的时候,他不想跟申嘉歆起冲突,给她留足了面子,谢蓁不在,他本性暴露,更不必为别人着想。
申嘉歆面色微变,有苦难言,“我不是要跟你抬什么杠,就是叮嘱你一遍,藏好自己那些破事,等闹出去了我可不帮你兜着。”
“您帮我兜过什么事?”
这条走廊不是没人经过。
申嘉歆有所收敛,“你好自为之,蓁蓁怕是已经知道了些什么,她本来就讨厌你,要是知道你害死过人,后果怎么样,不用我提醒。”
“您不用天天把这句话挂在嘴边。”他的话模糊难懂,“再者说,我没害死过谁。”
对待谢蓁时,周蕴礼会显露出柔情一面,没了她,他有的就只是不冷不热,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感。
申嘉歆哑然张嘴,似是有话要说,可他的样子又让她凝噎。
这次没有责怪和谩骂,她轻叹了声,“你抽空也该去看看他了,占了他的名字和人生,晚上真能睡得着吗?说什么没害死过谁,那人不是因为你死的吗?”
如今她不再会恶语相对,而是打起了心理战。
可周蕴礼没有忘记,那年出事,他背负着众人的指责和白眼不说,就连申嘉歆,也指着他的鼻子骂他:“如果死的是你该多好?”
那种伤害刻骨,此生难忘。
可跟失去生命相比,这根本算不了什么,所以一切都是他该受的。
第189章 一个阵营的人
在松江的几天谢蓁表面在跟云善吃喝玩乐,故意让孟诀跟着监视。
他为此没少遭云善的骂。
周庭书恰好来看舅舅,人在松江,跟着云善和谢蓁吃了顿饭,三人都喝了些烧酒,孟诀驱车来接。
看到是周庭书,不免露出点讶异神色,“怎么庭书哥也在?”
云善知道他在想什么。
话没过脑袋,直接说:“怎么不能是庭书哥,你那是什么表情,好像我掩护他们偷情一样?”
周庭书喝着水,险些没呛住。
孟诀脸一红,跟他们道别,拉着云善便走,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自从谢蓁年前跟周庭书暧昧不明的关系过后,孟诀便对周庭书的出现很是敏感。
云善也看得出来他的欲言又止,半醉着撇撇嘴质问:“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面对云善,孟诀说不出什么教育性质的话,说了她也不会往心上放,一贯的散漫态度在这个时候竟然成了挡箭牌。
“没什么,只是这个时候,你转告我的话给蓁蓁,让她不要跟周庭书有太多牵扯。”
“噢——”云善果然是云淡风轻的态度。
不仅如此,还贴近孟诀的耳朵,轻声吞吐着告诉他,“那你可晚了,我看他们就是牵扯上了,你能怎么着?”
“善善!”
“叫娘也没用。”云善双脚一搭,无所畏惧,“蓁蓁还没干什么呢,你们这就开始替周蕴礼鸣不平了,凭什么?他是掉一块肉了还是流一缸血了?”
她嗤笑,轻哼,“蓁蓁当初可是实实在在掉了肉,流了血,你们忘得可真快。”
“没人忘。”
“那你站在他那边替他说话?”
孟诀握着方向盘,在充盈的暖气中压抑着呼吸,像是走进迷宫里的人,无论如何都走不出这条弯路,“我没有替谁说话的意思。”
云善侧过身,看向车窗外,很不耐烦,“我一直以为我们是一个阵营的人。”
她的埋怨孟诀听到了,却没有回应。
也是不知该如何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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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除夕前,周蕴礼抽空去了建康一趟,京华离这儿不算远,开车两小时就能到,他没有顺路去姨奶奶那儿一趟,而是直奔中心墓园。
出国以后,包括回国这一年,他都没来这儿看看。
是申嘉歆的提醒,让他想起,是时候来看看了。
比起七年前,这儿老旧不少,管理员也从青年人换成了老年人,无所事事地坐在小亭子里听收音机。
进入进出需要登记姓名。
周蕴礼拿笔写字,一页纸上登记下的日期和姓名寥寥无几,毕竟这是旧地方,现在建康开发了新的墓地,这里来的人少,葬在地下的,也都是年纪较大的人。
除了清明节,平日是没有什么人来的。
签下名字,踏上那条最熟悉的道路,走到第二位,灰蒙蒙的天色下,那里正放着一束淡雅的白菊,用淡黄色的纸张包着,给这片灰暗的地方,增添了不少颜色和生机。
不知是谁放在这里的,周蕴礼默认是还记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