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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4-01-10 10:28:12  热度: 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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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不想去,担心来回折腾对腹中孩子不好,可又担心阿柔的情况,几番思量,还是去了。

不想,那日山中突然下了暴雨,一直到天色擦黑都没停下。

两府的人只得在庙中休息一晚。

谁能想到,当晚,她和阿柔的肚子便发作了,两人都将临盆。

她没料到会提前这么多,府里提前请好的接生婆也没一并带来,好在阿柔时时紧张肚里的孩子,她是让接生婆跟着来的。

寺里临时布置一番,两边隔着帷幕同时生产,接生婆忙得两头跑。

禅房太小,容不下太多丫鬟婆子伺候,只让接生婆并她提前调教过的人留在房内,其余人皆候在屋外听吩咐。

她生完孩子,只听到一声哭声,来不及看孩子便气力不济地晕了过去。

等她再醒来,喝了参汤想看看孩子,丫鬟婆子们却围着她哭个不住,只让她节哀。

她永远忘不了,君桃抱着个襁褓过来,让她看孩子最后一面的场景。

她分明听到孩子哭得那般响亮,听着就是个健康孩子,怎么会夭折呢?

她抱着孩子哭得不住,浑浑噩噩地晕了过去。

再醒来,便已经回府了,那个她只看过一面的孩子已经下葬,再也见不着了。

第371章 是何反应

她恨自己为什么要去上香,若不去,就算孩子生下来不好,府里有大夫,许能将孩子救回来。

就算孩子生得弱,只要仔细养着,时时照看,说不准便能活下来。

她怪自己,想起那孩子就要哭一场,身体受不住,一场大病差点便随着那孩子去了。

病中的日子过得恍恍惚惚,期间阿柔来探望过她两回,她一看到阿柔便会想起那个同她没有缘分的孩子,心里便止不住难受。

之后,阿柔再来,她便推病不见,渐渐的,阿柔似乎明白她不想见她,便不来了,只时不时差人送些东西来,探问她的情况。

如此恍惚地过了两年,在夫君和两个女儿的陪伴下,她才渐渐缓过来,郁气消解,身上的病才渐渐好了。

但她与阿柔的情分也淡了。

两人见过几回,她本想看看阿柔的那个孩子,阿柔却总推说孩子怕生,没让她看见。

之后,两人除了能在一些宴会上见到,寒暄几句之外,再多的交集便只有年节时的礼问了。

再后来,接到阿柔病逝的消息,她赶去大哭了一回,出来的时候看到一个小男孩儿,哭得泪汪汪的,听丫鬟称他为世子。

她那时想,原来这就是那个孩子,这般小便失了娘亲庇护,也是可怜。

她蹲下给那孩子擦眼泪,将他小小的身子抱在怀里,竟没来由的觉得亲近。

她突然便想起自己那个刚出生就去世的孩子,伤情涌动,竟比往日还悲恸难忍。

以免又引发旧疾惹得夫君和女儿担忧,她只得松开孩子,安慰几句后,急匆匆带着人离开。

回府后她又病了一场,等病好已经是两个月之后了。

大夫嘱咐她少思少虑,她便不再关心外头的事,大部分宴请也以生病为由推了,只一心在府中侍花弄草,教养两个女儿,将养身体。

这样宁静的日子一过便是十多年,两个女儿都已出嫁,须她烦心的事情就更少了。

这般一想,思绪就飘远了。

聂氏转回神思,将记忆里生产时的事告知二女儿。

“娘,册子上写了,曹氏中了毒,生下的孩子应是个死的,这不就与小弟的情况一样吗?”闻初萤有些激动,“娘,小弟或许只是被换走了,死的那个不是小弟。”

“真、真的吗?”聂氏心如擂鼓,眼前又晃过当年见过的那个小小身影。

那孩子才是她亲生的孩子?

她的孩子没死?

“娘,我这就差人去请父亲回来,咱们好好商议此事。”说罢,闻初萤就要命人去给闻老送口信。

此时,有个小丫鬟急匆匆跑了进来,禀道:“夫人,二小姐,老爷回来了。”

虽然闻初萤已经出嫁,但只要回府,府里的人都还是照出阁前那样喊。

闻初萤道:“定是父亲也得了消息。”

她真猜对了,闻善当真是看到手抄册子才急匆匆赶回来的。

连闻初萤都能想到的事,他一个内阁大学士,辅政之臣,怎么可能联想不到?

“老爷,我们的孩子,他……”聂氏难得这般激动,闻善担心她激动伤身,忙拉住她的手,扶着她在椅子上坐了。

“夫人莫急,此事还得从长计议。我一会儿先去刑部值房见见那元小子,看看他是何反应。”

聂氏忙道:“老爷,你突然过去,万一吓到那孩子……”

“夫人。”闻善打断她的话,笑道,“那小子如今可是刑部右侍郎,岩村那个案子便是他捅出来的。他连皇子都不惧,胆量大着呢,岂会这般轻易便被我吓着?”

聂氏才不管这些,只叮嘱道:“老爷,你说话务必和软些,可不要拿出你在官场上那一套来威吓他。”

“是是是,一切都听夫人的,我必不会威吓他。”闻善无奈又好笑,但也顺着聂氏的话答应下来。

闻初萤在旁边瞧着,想到平南王府中事,心下不由有些酸涩。

她少时也曾幻想过,等嫁了人,也要同娘一样,与未来的夫君琴瑟和鸣,举案齐眉。

现在……不提也罢。

“莹儿,莹儿?”闻善连着唤了好几声才把闻初萤喊回神。

闻善道:“为父去刑部一趟,我担心你母亲,你……”

“我会留在府里,一直陪着娘等您回来。”闻初萤脸上露出浅笑,“父亲您就放心去吧。”

闻善这才放心,又握了一下聂氏的手,这才走了。

聂氏目送他出门,转头看了眼闻初萤,关切地拉着她在身边坐下,伸手抚了抚她的脸。

“瞧着比上回回来清瘦不少。莹儿,你要多顾念自己的身体,别学你姐姐,什么事都拢到手里头管着,一天天的,去哪儿都脱不开身。”

“娘,不是姐姐想管,是那府里除了姐姐,谁都压不住,姐姐若不管,府里可就乱了套了。”闻初萤替姐姐辩解一句。

聂氏摇摇头,“巧儿性子要强,一味要强不得常法,有时候也该软性儿些才好。”

“娘,这话你等姐姐回来同她说,可不与我相关。”闻初萤挽了她的胳膊,脸上笑盈盈地撒娇。

“你们都是娘肚子里出来的,我岂不知?你姐俩儿都是一个性子,不过一个在面,一个在里。”

聂氏叹气,有心问问平南王府的事,又觉得管女婿府里的事未免让人说她这个岳母手伸得太长,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这边母女俩闲话家常,另一边,闻善坐轿到了刑部,让人领着,径直去了元修竹的值房。

内阁大学士虽然只是五品官,但行票拟之职,几乎权同丞相,无人敢小觑。加之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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