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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晏之拿到了秦苒的资料，他看着上面的一寸照片，没有半分像是姜染的模样，他的姜染……真的回不来了？
　　“顾总，秦苒的资料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
　　顾晏之随手将资料扔到了一旁。
　　不是姜染，他对这个练习生也就没有兴趣了。
　　此时，顾晏之的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
　　“喂？是顾总吗？我是赵晓艺，之前在咖啡馆我们见过呢。”
　　赵晓艺的声音甜美动听。
　　“晓艺？我记得你。”顾晏之的声音温柔。
　　赵晓艺心跳的更快了。
　　她原本以为顾晏之只有对沈可媛的时候才会这么温柔，没想到对她也会这么温柔。
　　“顾总，后天就是我的生日了，我爸爸让我来问问，能不能邀请您参加我的生日晚会，您看您有时间吗？”
　　“后天？”
　　顾晏之欣然同意：“好，我一定去。”
　　“那晓艺就多谢顾总赏光啦！”
　　赵晓艺的心里高兴极了。
　　从见到顾晏之的第一眼她就知道，顾晏之一定是喜欢她的，否则不会用那样的眼神看她。
　　顾晏之挂断了电话，原本温柔的视线瞬间冷漠了下去。
　　安秘书看到这一幕心里也跟着发毛。
　　自从姜染去世之后，顾总的性格就变得越来越捉摸不透了。
　　“忍着点，可能有点疼。”
　　沈宴笙面不改色的说。
　　姜染的身体抖得就像是个筛子，浑身上下痉挛颤抖，额头上都是冷汗，她硬撑着没有让自己发出声音，可是药效已经开始发作了。w  g
　　她每注射一剂药，就像是在地狱里面走了一回，这种精神上的折磨让人生不如死。
　　沈宴笙用了另外一种药注射在了姜染的身体里，姜染的痛苦才有所缓解。
　　事后，姜染无力的从病床上爬了起来，脸色苍白的问：“我今天小腹疼得顾害，我还能活多久？”
　　“不久，三个月吧。”
　　沈宴笙面无表情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三个月啊……
　　姜染轻笑，按照沈宴笙这个折腾的方法，她怕是连三个月都不会有了。
　　沈宴笙说：“我劝你从顾晏之那里讹点钱，这三个月吃好喝好，然后来我这里安乐死。”
　　器官衰竭的病人快死的那几天都很痛苦，浑身上下都要被各种各样的气管衔接，像是一个被钉在粘板上的牲畜，在病床上那样死去的病人毫无尊严可言。
　　如果是姜染的话，她一定不想就这么凄凉的死在病房里。
　　姜染没有理会沈宴笙。
　　死，是这个世界上最简单的事情。
　　而钱，顾晏之也根本不会在意。
　　只有一个人的真心被另外一个人反复愚弄践踏，才是对那个人最大的惩罚。
　　“钱我会想办法给你。”
　　“你要见他？”
　　“你说……如果他见到我，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是惊讶？是错愕？还是欣喜？
　　沈宴笙说顾晏之因为她的死已经在疯的边缘，姜染只希望他的懊悔真的举足轻重吧。
　　不过那又有什么用呢？这一切的一切，早就已经挽回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