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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轻易放他走……”南宫聿看向她,神色间透出一抹复杂,顿了一会儿才继续往下说,“不会后悔吗?”
上官烟听了,手下批注的笔尖一顿,随即笑着摇头:“不会的。”
“南宫聿,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应该了解我的,我想要的东西一定会坚持得到,可我若是决定不要了,扔出去的东西我这辈子也不会拿回来。”
南宫聿一怔,却是笑着点点头:“这倒是。”
上官烟放下笔,见了南宫聿却记起另一件事来。
她问:“马上就到我们的生辰了,今年怎么过呢?”
“你要同我一起过?”南宫聿墨黑的瞳仁陡然一亮,像只被驯服的猎犬只对主人露出来的期盼目光。
上官烟被自己脑中的想法吓到,只点头:“自然。”
上官烟和南宫聿的生辰是同一日,只不过上官烟比南宫聿年长了三岁。
从小到大,两人的生辰都是一块儿过的。
独独缺了去年——
那时上官烟跟贺宴忱才成婚不久,贺宴忱因此吃味,于是上官烟便答应贺宴忱,今后的每年生辰都跟他过。
谁曾想到,这个约定到今年就被贺宴忱自身推翻了。
南宫聿嘴角的笑意怎么都止不住,他挠挠头:“只要是能跟公主在一块,我什么都开心。”
上官烟笑了笑,心情也跟着愉悦不少。
“行,那我让阿骨朵安排一下。”
距离生辰日还有三天。
上官烟一心扑在筹备生辰宴上。
她没料到的是。
已离开几日的苏茹儿却再度归来,见到她便跪了下来——
“公主,求您救救我夫君!”
第12章
当时上官烟正好刚处理完两月堆积的所有公文。
正要出门同南宫聿去赛马射箭。
结果就在门口看见了匆忙下马赶来的苏茹儿
灰头土脸的苏茹儿苍白着脸色拉着上官烟的衣袖,满脸都是泪痕。
上官烟拉住她,眉头一蹙:“怎么回事?”
苏茹儿哭红了眼,这才忙道:“我们行至途中被一群劫匪绑了去,那劫匪说是跟夫君有旧怨,不求财只要折磨夫君,那群人还说,让我回来找公主,说提及宇文二字您必定能知晓!”
宇文啸!
上官烟几乎是一瞬间记起了这个名字。
那宇文啸是辽北出了名的恶霸,他的部落时刻准备策反叛乱,也是母皇十分头疼的一个部落。
当初上官烟和贺宴忱跟他便有过冲突。
后来宇文啸被重击,便不再敢惹事了。
没想到如今他竟然还贼心不死。
上官烟神色冷下来,吩咐阿骨朵:“准备一下,我们去找宇文啸。”
一旁的南宫聿却拦住她:“公主,是贺宴忱自己非要离开,如今遇险,你还要去救他?”4
“阿聿,我不是为了感情才去救他的,”上官烟深吸一口气,正色解释,“如今我们辽北与大靖本就冲突不断,好不容易经过这次出使安定一段日子,贺宴忱是大靖当朝太师之子,他身份特殊,若是在我们辽北出了事,日后我们要如何同大靖交代?
“更何况不管如何,当初贺宴忱也是为了我才会得罪宇文啸,我如今总不能见死不救。”
一番话下来,周遭安静不少。
阿骨朵沉沉点头:“公主言之有理,我这就去调人。”
而南宫聿怔愣许久,就在上官烟以为还要同他再解释几句时,他耳尖倏地莫名一红,眼底冒出显而易见的欣喜来:“公主,你刚刚喊我……阿聿?”
“有什么问题吗?从小到大我不都是这样喊你的吗?”
上官烟没想到他竟然是在意这个点,不禁笑了笑。
此刻想来也是好笑,她跟南宫聿自小跟亲姐弟一般长大,可后来因为贺宴忱的一次吃醋,她便再不敢对南宫聿喊亲密一点的称呼了。
如今,上官烟想通了,毫无底线地去讨好一个人,是没有好下场的。
很快,阿骨朵将府内精兵侍卫集齐。
“公主,我们可以出发了。”
上官烟翻身上马,看了眼神色迟疑的苏茹儿。
“苏姑娘,你是想在府内等着,还是要同我们一起过去?”
苏茹儿瑟缩了下,眼里透出一抹恐惧来,她目光闪躲摇摇头:“我不会武力,跟着公主去反而会给你们拖后腿,还是在公主府等着公主的喜报吧。”
不等上官烟说话,身旁的阿骨朵不屑嗤笑:“说到底不就是贪生怕死吗,嘴上说着多爱贺公子,到头来连同去救他的勇气都没有。”
阿骨朵的话说得苏茹儿脸色铁青,不太好看,但还是没松口要一同去。
见状,上官烟拦住还准备继续奚落的阿骨朵,只道:“既是如此,那苏姑娘便好生在府里休养,我会将贺宴忱带回来的。”
语毕,她扬起缰绳,当即驾马而去。
上官烟领头,南宫聿和阿骨朵紧随其后。
一行人声势浩大抵达宇文部落时,天色将晚。
马蹄声抵达之时。
被绑在刑柱之上的贺宴忱被人用冷水猛地泼醒。
宇文啸冷笑一声:“贺宴忱,你不是说你跟上官烟和离了,她不会来救你了吗?那过来的这队人是谁?”
贺宴忱心中愕然,强撑着眼皮看去。
透过部落前方的熊熊篝火,他看见了一袭红衣的上官烟。
她竟……真的来了!
第13章
两人距离不远。
上官烟自然也看见了前方满身伤痕的贺宴忱,她眉头拧起,拔高了声音:“宇文啸!你未免太卑鄙!”
宇文啸一脸胡茬,手拿大刀,他将刀架在贺宴忱的脖子上,笑了出来。
“果然这个中原人便是你的软肋,他都要跟别的女人跑了,你竟然还能为他过来,上官烟,你还真是够爱他的!”
脖颈处被冰凉的刀刃抵着。
贺宴忱的心却重重往下沉,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他陷入ɹp了回忆。
原本他跟茹儿正常行驶在回大靖的官道中,可途径这里时,他不过是掀开了帘子,与宇文啸对视了一眼。
下一刻,宇文啸的人便迅速偷袭了他的队伍。
寡不敌众,贺宴忱和苏茹儿被押送到了宇文啸的部落。
宇文啸眼底满是阴沉,似乎是认识他:“贺宴忱?好久不见!”
他不认得面前的这个宇文啸,但宇文啸对他的敌意却很深。
听说他失忆,宇文啸还觉得稀奇。
——“也就是说,你连上官烟都忘了?”
宇文啸张口第一句话问的是这个。
当时的贺宴忱点了头,下一刻便听见了宇文啸的大笑声:“贺宴忱,你可知我当初唯一佩服你这个中原人的一点就是你对上官烟的爱意,你当初为了她不惜险些身亡,你为了她答应跟我的野兽搏斗,那么多的事,你竟然忘得一干二净了?”9
宇文啸口中说的字字句句,对贺宴忱来说都是陌生的。
因为这事似乎就连上官烟也并不知晓。
可宇文啸却笑得眼泪水都出来了,他攀着贺宴忱的脖颈,阴恻恻笑着:“要不我们打个赌如何?”
“赌什么?”
“就赌上官公主会不会来救你好了。”
宇文啸自信抬起头,叫人放了苏茹儿,让苏茹儿去报信。
后来等待的时间里,宇文啸时常会来好奇他的失忆症。
宇文啸跟他说,当初他和上官烟落在宇文啸的手里,宇文啸手下想对上官烟胡来,是贺宴忱拼尽全力护住了她。
“你当时的样子,真像是谁敢碰她一下,你就能将人咬成碎块。”
宇文啸啧啧叹了几声,随即又道:“我就欣赏你这点,后来我就找到你,说只要你赢过我的狼,我就绝不会让任何人碰上官公主。”
那狼是宇文啸养的,除了宇文啸,谁也不认。
而贺宴忱武功不高,所有人都认为他绝对赢不了。
可他偏偏真的赢了,他浑身被咬得见骨,也没有丝毫退缩。
宇文啸笑了起来:“那些伤疤,现在应当也还在吧?”
贺宴忱心中赫然一惊,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因为他的身上确实布满了伤痕,他却只当是当初掉下悬崖时引起的。
却从来没想过竟是为了上官烟!
他的身上和手记里都是深爱上官烟的证据,这点让贺宴忱的心口突然痛得厉害。
可他的脑中却依旧一片空白。
贺宴忱跟宇文啸说,他跟上官烟和离了,她不会来救他。
事实上,他也是真的这般想的,毕竟上官烟给他休书之时,神态决绝,是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