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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这小子得判个秋后问斩,就看汉王愿不愿意出手救了。”
说到这里,裴笑忽然一顿。
“谢五十,锦衣卫的人你熟,再逼一逼,动动刑,说不定能让徐晟吐一点他老子的事情出来……”
“万万不可!”
楚宁浠:“不要痛打落水狗,会跳墙。”
裴笑:“你是怕汉王……”
“是!”
楚宁浠想着父亲的话,“这段时间我不去兵马司,你每天去僧录司点个卯后,就过来陪我。”
“陪你干嘛?”
“陪我吃喝玩乐,眠花宿柳,打马赌钱……对了,等我伤好一些,顺便做做神公。”
“神公是个什么玩意?”
“既然有神婆,就有神公。她那个性子,一天两天还能坐得住,十天半个月只怕能急死,我们一道帮她。”
帮自个娘子,裴笑心里一万个乐意啊,“得,就陪你。”
楚宁浠:“好兄弟!”
裴笑不像往日般和他玩笑,又道:“今日陆老御史除了弹劾徐来外,还弹劾了一个人。”
“谁?”
“大太监严如贤。”
“什么?”
楚宁浠惊得坐起来,牵动刚刚包扎好的伤口,又“哎啊”一声,疼的冷汗都下来了。
裴明亭对他的失控一点都不意外。

严如贤是谁?
陛下身边第一得意人。
十二岁净身跟在陛下身边,那时候的陛下,连个王爷都还没封上呢。
他从端茶递水的小太监开始,跟着陛下南征北战,从未生过二心。
主仆二人漫长的岁月相伴后,一个封王称帝,一个成了宫里当之无愧的大太监。
严如贤如今的身份,按理早就可以颐养天年,可陛下还让他在跟前侍候着,足见对他的依赖和信任。
楚宁浠心思一定:“陆时弹劾严如贤什么?”
“弄权,贪腐,还有……”
裴明亭突然声音一压,“淫乱宫闱。”
“什么?”
楚宁浠惊得半天都没咬出一个字来。
太监都是些无根的人,最常见的是找几个水灵的宫女对食,做做野鸳鸯。
若真有那动了情的,等宫女年岁一大放出宫后,便养在府里。
淫乱宫闱?
那便是染指了皇帝的女人。
这怎么可能!
“那陛下怎么说?”
“陛下骂了句‘陆时,你放肆’,便沉着脸直接喊了退朝。”
楚宁浠简直好奇的不得了。
当朝第一大太监,离皇帝最近的人,弄权是必然的,这事不足为奇。
求他办事的人太多,他府上就算是个挑粪的小厮,也好处多多,贪腐也不足为奇。
淫乱宫闱?
谁能信?
谁敢信?
“禁宫里的事儿,陆时一个外臣是怎么知道的?”
裴笑一耸肩,“你问我,我也正好奇着呢,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
“严如贤今年多大?”
“该五十多了吧。”
“五十多还能……”
楚宁浠眼角轻轻抽搐,“老御史莫非昏头了?不应该啊!”
“应不应该也不是我们操心的。”
裴笑一挑眉:“你瞧着吧,不出三个月,陆时肯定告老还乡,和严如贤斗,他有几个胆能斗得过?”
话音刚落,外间有人喊:“三爷,晚饭来了,摆哪里?”
裴笑脸色一变,“你这院里怎么有婢女?”
楚宁浠苦笑,“我娘硬塞的,以后说话小心着些。”
“呀,谢总管怎么来了。”
“食盒给我,你们都退下。”
“是!”
片刻后,谢总管拎着食盒进来,脸上的五官挤在一处,看着愁眉苦脸。
楚宁浠扫他一眼,“出了什么事?”
谢总管忙放下食盒,把静思居里刚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楚宁浠的脸色极为难看,“这事儿,谁告诉你的?”
“是汤圆偷偷跑来说的,老奴寻思着,还得跟三爷吱会一声。”
“吱会的好。”
楚宁浠看着谢总管,“这事,你心里怎么个章程?”
“回三爷,老奴还没想好,也想请三爷帮着拿个主意。”谢总管态度越发的恭敬。
一个太太,一个晏姑娘,这两个都是他得罪不起的,他只是个下人,下人只听主子的吩咐。
楚宁浠也是头大,抬眼去看裴明亭。
裴明亭早就气得跟什么似的,黑着一张脸道:“不是我说,你那个娘一不会说话,二不会做事,三还喜欢自以为是,真真是人蠢而不自知。”
说得一个字都没有错。
静默了一会,楚宁浠当下便有了主意,“你把这事说给我爹听,一个字都不要漏。”
谢总管没想三爷会把事情直接捅到老爷那里,想了想,还是劝了一句。
“三爷,老爷知道了,怕不会给太太好脸色,您看……”
“太太这人,只有老爷能治住她。”
楚宁浠疲倦地阖上了眼睛,“若不敲打敲打,只怕还有下次,你去吧。”
谢总管朝小裴爷递了个“劝劝三爷”的眼色,便退了出去。
裴笑才不劝呢,没火上浇油就不错了。
这个吴氏,把自个儿子、女儿当作宝,把别人都当成棵草,早就该治治了。
“要我说,还是你们哥俩把她护得太好,这人啊,是脑子越不动,越蠢。”
“这位壮士……”
楚宁浠有气无力地掀了掀眼皮,“给条活路成不成?”
壮士翻个白眼,回了他四个字。
“忠言逆耳!”
第二百四十三章上门
秦知裴没想到裴太医还会来瞧她,乖乖伸出手去。
几次诊脉,裴寓如今对秦知裴的脉相已经谙熟于心,三指扣上去,就知道没什么大碍。
“你这脚千万不能下床,尤其是前半个月,正是长筋骨的时候,一错位,后面就千难万难了。”
秦知裴有些心虚地点点头。
“那个……”
裴太医清了清嗓子,“内子让我给姑娘来道个谢,季家的事情多亏了姑娘……”
“不必谢。”
秦知裴没让他把话说下去:“这是钱货两清的事,多谢无益,汤圆,替我送裴太医。”
“是。”
两人离开,秦知裴看着闷坐在角落里的李不言,轻轻叹了口气。
这丫头十有八九把吴氏的话都听去了。
“你若在谢府住着不舒服,等我脚能走路了,咱们搬去客栈住。”
“正该如此。”
李不言鼻子两道冷气:“什么不浮躁,不轻佻,合着全天下就她是正经女子?”
这吴氏如果骂的是自己,李不言还能忍,骂秦知裴,没动手就已经是给她最大的脸。
“老爷来了。”
秦知裴与李不言面面相觑:他怎么会来?
帘子一动,谢道之走进来,二话不说先冲秦知裴行了一个书生之礼。
秦知裴一看这个举动,就知道他是为了吴氏而来,脚伤不能起身,于是侧了侧身,受了他半个礼。
谢道之在她身边坐下,开口前先叹了声气,“内人愚笨,我替她向姑娘赔个不是。”
秦知裴皱眉,“谢老爷不必如此。”
“必须如此,如此还不够。”
谢道之一脸诚恳,“以后我会约束着她,不让她在姑娘面前丢人现眼,还请姑娘看在我和老太太的份上,别往心里去。”
姿态低到这个程度,秦知裴倒不好再说什么,只是轻轻点了下头。
谢道之这才露了点笑:“多谢姑娘卖我这张老脸,其实我自己心里都臊得慌。”
“不用如此的。”
秦知裴淡淡开口:“大奶奶她们待我都很好,我只记得好的,不记得坏的。”
听听,这才是气量。
“既如此,姑娘便好生养着。”
谢道之没有再多说什么,又匆匆的掀帘离开,仿佛有什么急事似的。
秦知裴与李不言一对眼,心里同时想到了一人:汤圆。
然而不等她们叫,汤圆已冲进来跪在了秦知裴面前。
“姑娘,是奴婢给谢总管报的讯。”
秦知裴皱眉:“为什么这么做?”
“姑娘的为人,奴婢这些日子也瞧出来一些,便是受了委屈,也不会为自己辩一声的。”
“所以,你是想为我辩一声?”
“这府里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