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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桌前的牌号上清晰的写着她大名。
程雅雅。
沈知意挑了挑眉。
她记下了。
许是太久没有听到沈知意的声音，程雅雅抬起头，正好对上沈知意的目光。
沈知意一笑，装作若无其事的对她说道：“你好，沈知意。”
看着她灿烂的笑容，程雅雅却觉得不寒而栗。
“程雅雅。”
沈知意没有过多和她纠缠，未来还有的是时间。
她走到工位上坐下，打开了电脑。
一下午的时间，无人管她，无人问她，甚至三两说话时还要躲着她。
对于这一现象，沈知意表示满意。
一天时间很快过去，晚上钟父因为公司有事要晚点回家，并各自给沈知意和钟庭月发了信息，说明会让司机接她们回家。
只是沈知意下楼的时候，刚好看见钟庭月坐着车离开。
与此同时，身后传来窃窃私语声。
——“这就是大小姐吧，怎么没和二小姐一起回家啊。”
——“我听我们部门的说，大小姐处处欺负二小姐，两姐妹的关系特别不好。”
——“啊？月小姐可是她的妹妹啊，而且月小姐那么好，她怎么能欺负她呢！”
沈知意挑了下眉。
她倒是没想到原来钟庭月在钟氏的威望还挺高。
余光中，程雅雅从她身旁经过，不再似下午时一声不吭的样子，脸上笑颜如花。
沈知意冷笑一声，走下楼梯，来到路边打车回了家。
刚到家门口，沈知意就听见里面传来钟母的声音。
“你姐姐呢？”
“姐姐啊……姐姐没回来吗？我还以为她已经回来了呢。”
闻言，沈知意直接推开了门。
钟庭月刚换上拖鞋，和钟母二人站在玄关处。
听见声音后，齐齐转过头来。
钟庭月眼里一闪而过慌乱，但很快恢复正常。
她眨巴眨巴眼睛，茶里茶气的开口。
“姐姐，我不是没等你，我就是刚才身体有些不舒服，然后听你部门的说你好像已经先走了，我才走的，你如果不相信我的话，可以去问司机王叔。”
沈知意轻笑反问：“是吗？”
“你不会怪我吧，姐姐。”
钟庭月低垂着眉眼撅着嘴，那样子看起来倒是可怜。
只是无人知道。
在感受到沈知意的视线时，她的脸火辣辣一样的疼。
昨天晚上沈知意的那两巴掌，她还记忆深刻。
钟母生怕两个人再吵起来，连忙站到钟庭月面前。
她对着沈知意说：“小意，小月确实不是故意不等你的，你是怎么回来的啊。”
“打车。”
沈知意说完，换上了拖鞋。
“啊呀，姐姐你怎么打车回来的呢？”
钟庭月故作惊讶，眼底全满是戏谑。
还跟她来这一招是吧。
沈知意突然笑出来，也学着钟庭月的样子垂下了眉眼，一双眼睛湿漉漉的，好像迷途的小兔一样。
“我刚出来就看到妹妹坐车走了，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还好我记着家里地址，才打车回来了。”
此话一出，钟庭月的表情瞬间僵住。
沈知意在心中冷笑。
不就是演戏吗，谁不会啊？
钟母一下子就叛变了，直ʝʂɠ接转身看向钟庭月，眉头紧锁。
“小月，怎么回事？”
“我……”钟庭月一时间慌乱，有些自乱了阵脚，“我不知道，我就是听姐姐部门的人说的。”
“这……”
钟母又迟疑了。
“妹妹说的是宣传部的谁呢？我是部门第一个走出来的，大家都看到了啊。”
钟庭月脸色泛白，“我……也不知道。”
“妹妹不知道她是谁，又怎么认得她是我部门的人呢？”
“她……我下午去宣传部的时候看到她了。”
“是吗？”
沈知意隔着钟母直直看向钟庭月，眼里尽是嘲讽。
“我下午的时候一直都在宣传部，可没看到妹妹呢，我的好妹妹啊，你难道会隐身之术？还是说……你就是故意的？”
一瞬间，她眼中迸射出凌厉的光。
钟庭月身子猛的一震，向后退了一步。
她甚至都不需要为自己辩解了。
钟母也不傻，自然已经猜到了来龙去脉。
“小月，你太让妈妈失望了。”
“妈妈，我……不是……不是这样的妈妈……”
然而钟母已经不想再听钟庭月的解释了。
她甩开了钟庭月刚抱上她的手，直接上了楼。
看着钟庭月那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沈知意心里却没有一点痛快的感觉。
她走到钟庭月面前停下。
此刻没有了高跟鞋的加持，沈知意比钟庭月足足高上半头，睥睨着看她。
“钟庭月，这种蹩脚的手段你也能使得出来，真是蠢得可以。”
钟庭月咬着下唇抬起头看沈知意。
此刻，她的眼里没有掩饰，尽是恨。
“这才刚开始，我们两个走着瞧！”
说完，钟庭月转身，刚走出一步脚下忽然自己被自己绊住，头朝下向地上摔去。
不过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钟庭月感觉到腰间有一只手扶住了她。
她抬起头，对上沈知意冷淡的目光，一时间眼神有些复杂。
“你……”
沈知意浅笑了声，“你以为我要扶你起来？”
钟庭月身子僵住，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就见沈知意冷笑一声。
“做梦呢？”
沈知意说完，收回了手。
嘭的一声——
钟庭月重重的摔在地上。
佣人纷纷看过来，又都默契的转过身视而不见。
沈知意拍了拍手，也离开了。
她刚走上楼，就听见钟庭月在那里疯狂的啊啊啊叫着，叫声中满是不忿。
沈知意余光看到了钟母从卧室里探出头。
其实她很清楚，明天早上她就会再次见到那副母慈子孝的模样。
但那又能怎么样呢。
她不在乎。
次日。
沈知意照例和钟父钟庭月一起坐车来到了公司。
她刚来到工位坐下，一叠厚厚的文件就放在了她的面前。
抬起头一看，是程雅雅。
与昨日暗地里厌恶的样子不同，此刻的她简直要把厌恶明晃晃的写在脸上。
“李部长说了，我们要对你一视同仁，这些是需要批改的文件，今天下午之前你都整完交给我。”
说完，她转身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