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陵宴陆芙蕖小说最新章节(魏陵宴陆芙蕖)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魏陵宴陆芙蕖免费阅读(魏陵宴陆芙蕖小说)
牌后面的废品收购站里两个夫妻档老板正在忙碌着打包这些废品。
陆芙蕖站在门外看了一会儿,走进去打听价格。
汽水瓶、酒瓶两毛一个,纸壳五毛一斤,废铜三块一斤,废铁一块五一斤。
听到这,陆芙蕖恍然大悟,难怪那么多人爱偷井盖和电线,铜铁回收价格确实高。
“鸭毛鸡毛呢?”陆芙蕖问。
老板娘见她一直问,问的品类还这么多,怀疑是同行,眼神变得不善起来。
“你到底是买还是卖?我们这忙着呢!”老板娘不耐烦了。
忙碌的男老板也停下手里打包工作看了过来,两口子都警惕得很。
这年头废品收购属于闷头赚大钱类型,多数人都不会想到,这个看起来邋里邋遢的活计背地里有这么多赚头,所以干这行的人也很敏锐,生怕有人知道自己赚钱,要跟自己竞争。
特别是在石楠镇,蛋糕就这么大,多来两个人大家就都吃不饱了。
之前先后来过好几波收废品的,但都没有汽车站牌后面这家做得长久。
陆芙蕖猜想,这夫妻店应该是有更好的渠道,免去了中间商赚差价,才能这么持久。
不过渠道这种事是忌讳,她来也不是打听这个得罪人的。
“我是想捡破烂,赚点零花什么的,所以才来问问。”陆芙蕖说话语气和和气气,也很有礼貌的样子,夫妻两面色这才好些。
不是同行,那就随便。
“我们家不收鸭毛鸡毛,我们只收硬货,这些软货那个刘大头收,喏,就对面巷子那片,下午四五点他就在那晃悠,你等会去自己去问问吧。”老板娘热情介绍道。
她们这一行都互相认识,也会互相介绍生意。
“对了,你多不多啊?”老板娘突然又问。
什么意思?陆芙蕖撒谎脸都不红,“也有一些的,怎么,量大你们这也收吗?”
夫妻两交换了一个眼神,眼里都是商人的精明和算计,陆芙蕖并不排斥,做生意本来就是各凭本事的事,她也不会吃亏就是了。

老板娘说:“你要是有多的,五毛一两都拿来,不,六毛吧,但要是全干的,有梗的不要。”
“所以带梗的都是五毛一两吗?”陆芙蕖问。
老板娘一噎,被迫似的点点头,“对。”
“好,那我有多的就来找您。”陆芙蕖笑着说。
但她并没有走,目光落到男老板身后那只大胶桶里的金属器皿,“那是些什么?样式看起来满特别。”
“收来的废铜废铁。”男老板答。
夫妻两不愧是做生意的,笑着跟陆芙蕖说这些东西洗洗还能用,问陆芙蕖要不要买个走。
“看眼缘,合眼就带走,不合眼就算了。”老板娘如是说道,手脚麻利的又扎好了一捆废纸壳,“嘭”的往货架上一扔。
臂力真大。陆芙蕖暗暗惊叹,朝那只大胶桶走去,里头有保温瓶,内胆完好,掉了点漆,外头的胶壳又黑又脏。
还有不少的搪瓷盆,都是用牙刷头的胶补了又补,根本用不了了。
陆芙蕖想找一只做夜壶,夜里起夜上厕所的刺激真的不想再体验。
陆芙蕖翻了一会儿,在大桶最底部,掏出一个黑不溜秋看不出颜色,上手沉甸甸的钵。
圆形,直径三十厘米左右,深度十五厘米的样子,上下窄,肚子胖。
这大小深度都合适,再配一个盖子就是完美的夜壶了。
老板娘眼睛毒辣,见陆芙蕖有意,马上说:“这铁钵是乡下一间老破庙带出来的,听说那庙乾隆年间就建起来了,吃了几百年香火了,能镇宅咧!妹子你眼光可好!”
陆芙蕖乐了,“我就想着拿来做个夜壶,这钵顶多算三斤铁,四块五您买我就拿走,不卖就算了。”
很自然的把钵放了下去,不过没等陆芙蕖放到底,男老板抓起来往称上一称,三斤六两,“五块四,你拿走,我是一分没赚你的。”
陆芙蕖心说我信你个鬼!
出价,“四块八。”
“五块二!”
不咸不淡:“四块八。”
“五块总行了吧,不能再少了!”
陆芙蕖叹了一口气,数出四块八毛钱递过去,“四块八,我拿走了。”
男老板想接不想接的,陆芙蕖直接给他塞手上,抱起那黑不溜秋的钵扭头就走。
夫妻两都没拦,跟着一路走出来,直说他们亏死了。
陆芙蕖还是那句话:我信你个鬼!
顺便又跟老板娘要了块不值钱的破床单兜住这脏兮兮的钵,扛着床单大步朝汽车站牌对面巷子口走去。
等了一会儿,刘燕姐弟两满头大汗的回来了,刘成身上背着的布袋鼓鼓囊囊,刘燕的糖罐子也空了。
“曼君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在......相亲吗?”后面这三个字刘燕说得很小声,生怕被人听见,她还是有点害羞的,“这就完啦?”
陆芙蕖点点头,只说端午后进城见面,不想再多讨论这事耽误自己挣钱,带两人找到刘老板,也就是废品站夫妻两口中的刘大头,把今天的牙膏皮卖了。
第9章 乾隆年制
价格没变,刘燕扯糖的手艺又长进了,今天三斤糖收来的牙膏皮换了九块五毛钱。
陆芙蕖拿掉三块成本,余下六块五毛,分刘成一块五,剩下刘燕和陆芙蕖一人两块五。
钱不算多,活还挺累,但是刘燕说,下次带的糖多一些的话,还能收来很多牙膏皮,今天主要是糖不够了,她们也才去了一个大村。
也就是说,后面还有牙膏皮余量。
刘燕姐弟两还打听过了附近有哪几个富裕大村,准备明天多带点糖,下苦力干呢。
刘成虽然只得一块五,但一点都不嫌弃钱少,这种靠自己赚来的辛苦钱,拿在手里都觉得香喷喷。
陆芙蕖跟着两人回家,取出藏在厨房棚子里的二十斤白糖,告诉两人明后天一起弄票大的,把姐弟两惊得一愣。
刘燕惊恐问:“你偷你妈钱啦?”
陆芙蕖一挑眉,“她自愿给我的。”虽然还得退一部分回去,但她先借用一下不过分吧?
不是偷来的钱,刘燕就放心了。
陆芙蕖跟两人讲:“明后这两天我们早点起,六点半坐第一班下乡的班车去村里收些别的货,牙膏皮、鸡毛鸭毛、破铜烂铁也收些。”
“哦,对了,遇到老人问问家里有没有老货。”
万一能捡个漏,就翻身了。
当然,这种属于概率事件,主要还是鸡毛鸭毛,破铜烂铁。
端午节将近,石楠镇这边有过节杀鸭子的风俗,而且很多村子都会提前一天过端午,趁这两天应该能收上来不少鸭毛鸡毛。
姐弟两听完陆芙蕖的计划,再看这二十斤白糖,恍然大悟。
“曼君姐你这是打算正经收破烂了啊。”刘成感慨。
陆芙蕖笑了笑,让两人今晚准备多点袋子,“再带两根扁担,万一东西重,也好挑。”
分开时,刘燕注意到陆芙蕖破被单里的黑铁钵,“你这是买了个啥?”
陆芙蕖说:“夜壶。”刘燕立马退出去一米远,以手做扇扇风,仿佛这铁钵已经被酿出某种味道,“快走快走。”
“明天早点起,汽车站牌集合。”陆芙蕖再次叮嘱,这才回家。
到了家里,王晓娟已经在炒菜,见陆芙蕖扛个铁钵回来也问她这是买了个什么东西。
陆芙蕖说是夜壶,立马遭到同样的嫌弃。
“妈,钢丝球你放哪儿了?”陆芙蕖在水池边找不见钢丝球,大声问。
王晓娟从厨房把钢丝球扔出来,啧道:“我让你出去买衣服你就买了个这?”
陆芙蕖挤了两泵洗洁精涂在乌漆嘛黑的铁钵上,用钢丝球先从底部开始刷,“您不懂,这才是刚需,衣服我今天没看到合适的,过两天过节的时候再买吧,咦?”
王晓娟抽空往院里撇一眼,想看看大女儿到底要刷出个什么来,就听见她突然咦了一声,然后把钢丝球一扔,抱起那黑不溜秋的铁钵凑到水龙头底下冲洗掉那些泡沫。
很快,她又把那只黑钵举起来,凑近钵底看了半晌。
王晓娟忍不住问:“怎么了?让你刷漏了?这破钵多少钱?五毛还是一块?”
陆芙蕖顿了一会儿才答:“八毛钱,捡破烂那买来的。”
她可不敢说这个钵得四块八毛钱,说了王晓娟非要逼着她退回去不可。
陆芙蕖抱着这铁钵匆匆进了卧室,路过饭厅时奢侈的拿了一把刀纸,到了房间把铁钵往书桌上一放,仔细擦拭着刚刚刷洗过的底部。
一团陈年老渍被擦掉后,一个四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