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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烟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把带来的饭菜都放在办公桌上。

顾楚白明显有些心虚，不敢说出实话，只能支支吾吾地：“哦，没什么，就是一张普通的照片而已，没藏，就是有点碍事。”

她故意做出好奇的样子，伸手就要去拿：“那给我看看？”

他格外抗拒，直接拿走：“不行！”

拒绝地太过于强硬，顾楚白又怕沈烟多想，想了想解释着：“没有，我就是觉得拍的不太好看，还是别看了。”

“是吗？”沈烟狐疑地盯着顾楚白，盯得顾楚白冒起了虚汗，越来越心虚。

顾楚白连忙低下头，开始拆开饭盒转移话题。

就这么平淡地过了一年，沈烟也逐渐地习惯和顾楚白在一起。

她想着，自己或许的确该做一个最后的选择了。

在那天之后，沈烟和易茯苓处成了朋友的关系。

经常和易茯苓一起去玩。

这天易茯苓突然冲进沈烟的房间，看起来着急忙慌的，“沈烟，不好了沈烟！”

正在化妆的沈烟回头看到易茯苓，皱眉询问道：“怎么了？”

“江一言那个疯子死活不听劝，非要开车撞死谢佳柔！”

沈烟瞪大了双眼，没想过江一言为什么会这么做，“什么？！”

在路上的时候，沈烟打电话给了顾楚白。

顾楚白知道这件事，第一反应就是阻止她：“小烟，不要去。”

沈烟却不能不管，虽然并不想和江一言再有什ʝʂց么联系。

但是也不能看着江一言为自己变成现在这样。

顾楚白无力地劝说道：“我不是不让你和江一言接触，我只是看你才恢复，不能情绪过度波动，不然容易旧疾复发。”

她微笑着向他承诺：“放心，不会的，我现在的心理状态非常好，不会那么轻易被击垮的。”

他随声附和道：“希望吧，我只是担心你。”

顾楚白的语气，带着掩饰不住的惆怅，还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凄怆之情。

沈烟见状极其嫌弃，她含糊其辞地说道，“没事，我已经好了。”

他用近乎谄媚的语气说道，“反正我也阻止不了，但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随着一声尖叫传来，人群忽然骚动起来。

沈烟的车也停了下来，而前面，正站着一个人。

就是谢佳柔，前面的车里，坐着的正是江一言。

易茯苓大喊着：“江一言！”

车里的江一言一顿，朝着易茯苓看了过来，同时也注意到了易茯苓旁边的沈烟。

一年没见，沈烟好像又变了许多。

而沈烟的眼神，却没有丝毫变化。

还是那么的冷淡。

他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谢佳柔，最后还是放弃了撞死谢佳柔的决定。

他下车，来到了沈烟的旁边。

沈烟很诧异，江一言会有这样的想法，但是后来想想他对自己做的那些事。

好像也没有那么违和了。

“小烟……”

沈烟打断他：“江一言，你是不是一直觉得你自己做什么都是对的？”

“我不是……”

顾楚白在这个时候，也赶了过来。

沈烟本来只是把这件事情告诉顾楚白，让他心里有一个底。

没想到他居然会直接找上门来。

顾楚白看着江一言的眼神极其恶劣，沈烟感觉下一秒他攥紧的拳头就要挥到他的脸上。

但是和她预料的也没有差错。

顾楚白直接一脚，踢得又准又狠，把江一言踢倒在了地上。

江一言捂着腹部咬牙站起，委屈地看向沈烟。

而面对这样的情况，她脸上也没有半分对他怜悯的神色，一直都是冷眼相待。

难道沈烟真的已经不在乎自己了吗？

真的像她说的那样，他们之间已经结束了吗？

可心明明那么痛，为什么他还是舍不得放弃。

还是舍不得放弃和沈烟过去的那一段感情。

他知道错了，为什么沈烟就是不肯给自己一个反省的机会。

真的……无法原谅吗？

江一言定定地看着她，眼里全是委屈。

他僵在原地，哪怕再后知后觉，也能感觉到她的冷淡。

沈烟已经不爱他了。

或者——是爱过。

她甚至连恨都不愿意给。

第35章

他暗暗地深吸了一口气，潮湿的眼睫遮住了他眼底的神色：“小烟。”

沈烟和顾楚白对望一眼，互递了一个会意的眼神。

随后顾楚白转身离开，到附近的一个车站等着。

江一言收回目光转眸看向还站在自己面前的沈烟，沈烟的眼神淡漠。

“我本来有两种方案，第一种，我撞死谢佳柔，直接一了百了。”

“第二种，我其实已经收集了当时她们装死骗钱的证据，事情闹大，就是为了让谢佳柔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警察带走，让她意识到自己到底错在哪，告诉她我为什么不再喜欢她。”

“如果你不来，我可能就真的撞上去了。”

他心中发颤，眼神渐渐飘忽不定，变得紧张不安起来。

总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江一言想要阻止沈烟开口，只是还没来得及。

就看见沈烟正色道：“江先生，现在谢佳柔的事情也了结了，我们之间就不要再有什么联系了吧。”

果然，沈烟要说的话，也只有这些和他是有关的了。

尽管过去经过了那么多的事情，道了很多遍的歉。

还是得不到原谅。

他迟疑地问：“小烟，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沈烟无奈叹气，一字一句地说道：“江一言，你还是不明白。”

“不是谁原谅谁。”

他的笑容顿失，变得表情凝重，“那为什么我们不能回到过去，我一定会好好对你，那些都是误会。”

他的话语几近哽咽，沈烟却视而不见：“误会？说的太轻松了，我在意的是你欺骗我的感情，我宁愿你直接告诉我，报复我，也不希望你拿感情来作筹码。”

江一言委屈地说道：“可是……小烟，我……”

“所以，我们好聚好散吧。”

他说到最后时，已经是一字一顿，“我不同意，我不想好聚好散，我们重新开始。”

沈烟冷然开口：“可我不想重新开始，而且，我也不希望我的男朋友吃醋，很难哄。”

男朋友？顾楚白？

难道沈烟真的已经和顾楚白……

他皱眉道，“你和顾楚白……在一起了？”

“是，我和他在一起了。”

沈烟毫不犹豫承认的样子，让江一言越发的确认。

她真的就这么丢下他不管了。

他咽了口唾沫，刚要说话，“你爱他？”

从前沈烟总是会笑着，现在的沈烟却很像一个不怎么想搭理他的陌生人，“我如果不爱他，为什么和他在一起？”

他缓缓开口，吐字清晰，还想要试图挽回，话语中饱含着真挚的情感：“那我们可以先做朋友吗？”

只是江一言从她的话语中听不出丝毫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