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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拿到了一个跟拍的offer，你替我去吧。”

顾宁安愣住。

姜楚寒什么时候接了综艺？

没得到回应，倪姝狐疑地问：“欢欢？你怎么不说话？”

“没什么。”

顾宁安回着，做下了决定：“你把节目组制片的电话给我吧，我去联系。”

“好。”

倪姝应声挂断了电话，很快就把号码发了过来。

顾宁安看着那串号码，犹豫了下还是拨了过去。

从四年前的那场见面会开始，她没有错过姜楚寒一场活动，即使现在两人走到这一步，她依旧不想错过。

就当是，最后一次吧。

一周后，综艺录制现场。

顾宁安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站在摄像机后，一眼不眨地看着眼前小小屏幕里的姜楚寒。

现场还在准备阶段，他正在看剧本。

突然PanPan一道女声响起，紧接着一个女人出现在屏幕里。

“梁哥，我们对一下流程吧。”

白榆说着，凑到姜楚寒的身边。

两个人交谈起来，时不时还有肢体接触。

这一幕落在眼中，顾宁安只觉得刺眼。

可下一秒，导演的声音从耳机中响起：“小宋，等下多拍点姜楚寒和白榆在一起的镜头。”

闻言，顾宁安喉间顿时像梗了块石头一样，手抖了下，画面瞬间花掉。

“你干什么呢？”导演怒骂着，然后跑到姜楚寒面前道歉：“不好意思两位老师，刚刚的那个动作再来一遍，摄影师手抖了。”

姜楚寒闻言皱了皱眉，看向顾宁安的方向。

下意识的，顾宁安往后躲了躲，避开了视线，也错过了姜楚寒眼底的深思。

录制了整天。

结束后，顾宁安坐在外面，一张张翻看着相机里的照片。

因为那每一张上面都是姜楚寒和白榆，看上去关系亲密至极！

顾宁安心里发苦。

这时，一个身影覆盖了头顶的白光。

顾宁安抬起头，就看见姜楚寒站在身前。

他的神情瞧不出喜恶，只那双眼里带着冷：“你为什么在这？”

第七章 还爱吗

风吹起发丝，遮挡了视线。

顾宁安垂下眼帘：“来工作。”

“是吗？”姜楚寒反问。

闻言，顾宁安觉得心像是被戳了一样，有些刺痛：“不然你以为是为什么？”

她话中火气有些足，姜楚寒听了拧起眉：“你非要这么跟我说话？”

顾宁安听着，心中的火气像被浇了油，唰的燃起好高。

但她握着相机的手微微攥紧，尽力平复自己的心情：“我不想和你吵架。”

顾宁安不知道她和姜楚寒是怎么了，为什么每次谈话都要像吵架一样！

姜楚寒看着这样的她，心里莫名涌上烦躁：“你以为我想跟你吵？”

一句话，让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凝固。

四目相对，尽是火气。

顾宁安看着面若寒霜的姜楚寒，深吸了一口气：“明天还要拍摄，你早点休息。”

说完，她先一步起身，越过姜楚寒走远。

姜楚寒看着顾宁安的背影，神色掩在黑暗中，看不真切。

录制一天天地进行着，但顾宁安和姜楚寒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即使每天都在同一个空间中，也像两条不相交的平行线。

顾宁安每天看着镜头中姜楚寒和白榆相近的身影，心里的石头也一天天加重，压得她喘不过气。

到了后来，连觉都睡不着，就算吃了安眠药，半夜也会突然惊醒。

身体越来越无力，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拍摄仅剩几天。

清晨。

顾宁安刚坐起身，就觉得头晕目眩，浑身无力。

但还是强撑着起来继续拍摄。

可到了录制场地才知道，白榆今天去赶别的行程，不在现场。

镜头中只剩姜楚寒一个人。

顾宁安入神地看着，渐渐地，身边别人的声音变得模糊。

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了台上的姜楚寒和台下的她。

许是她的目光太过炙热，姜楚寒突然抬眼看向她在的位置。

可眼里却是一片冰冷。

刹那间顾宁安的心被冰冻了般，一下子惊醒，偏过头，收回了视线。

姜楚寒将她的变化看在眼里，眉心微蹙。

收工后，顾宁安蹲在地上收拾设备。

收起三脚架时，手却突然脱力——

三脚架就砸在了地上，哗啦一声！

旁边的工作人员看见不免后怕：“你小心点，还好是三脚架，要是摄像机，你就等着赔吧。”

顾宁安忙点头道歉，缓了片刻，觉得力气恢复了一些才继续收拾。

等收好东西，周围的工作人员几乎都离开了。

顾宁安抬头，就看见姜楚寒还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给他发了信息。

“我们好好聊聊，我在外面等你。”

初秋的雨淅淅沥沥的，落在玻璃上，滑出一道道水痕。

长廊的角落中，顾宁安看着面前的男人，心中五味杂陈。

在一起四年，她从没问过他那句话。

从前，她觉得这个问题矫情，可现在看来，这个问题却是最简单最直接的确认。

顾宁安深吸了口气，凝视着姜楚寒，小心翼翼地试探问：“姜楚寒，你……还爱我吗？”

闻言，姜楚寒怔了下：“你叫我出来，就是为了问这么无聊的问题？”

他的眼底平静，一丝波澜都没有。

顾宁安看着他眼中映出的自己，莫名的狼狈。

她鬼使神差地向前迈了一步，在姜楚寒的注视下，踮起脚尖，慢慢靠向他的唇。

她想要吻他，她的心里只有这一个想法。

可最终还是落了空。

姜楚寒向后退了一步。

空气中蔓延着诡异的静谧。

这一刻，顾宁安终于懂了。

她也退后了一步，缓声问：“你是要分手吗？”

第八章 晕倒

秋风带着雨水吹进来，落到身上，冰冷。

姜楚寒眸色微沉：“我没说过。”

说完，他直接转身离开。

顾宁安站在原地，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

夜晚，她躺在床上再次失眠。

床头的安眠药瓶已经空了大半，顾宁安又服下两颗逼自己入睡。

可不知为何，脑海中全是姜楚寒后退一步的画面，如同钝刀一点点磋磨着她的心。

就这样，一夜过去。

天光大亮，顾宁安揉了揉干涩的双眼起床。

站起来的那一刻，她眼前忽然一片黑，但很快就好了。

顾宁安没有在意，洗漱之后就去拍摄了。

今天的录制在户外，她扛着摄像机跟着姜楚寒跑了一上午。

可从头到尾，两人什么话都没说过。

下午姜楚寒有个杂志要拍，节目组给所有人放了假。

收工的时候，顾宁安默不作声地收拾设备，准备回去休息。

可站起来的那一瞬间，眼前突然一阵眩晕。

顾宁安下意识地想要扶住什么，但摸了个空，整个人栽倒在了地上。

这一刹，她什么都感觉不到，只模糊的看到一个人朝自己跑来……

再醒来时已是傍晚。

房间昏暗，只有一盏夜灯亮着。

顾宁安看了一会儿，才认出这是自己的房间。

“醒了？”

突然，一道男声响起。

顾宁安一惊，转过头看去才发现是姜楚寒。

他怎么会在这儿？

而姜楚寒见她沉默，心里有些烦躁：“你为什么会昏倒？”

顾宁安想起这些天的失眠，谎说：“低血糖。”

姜楚寒自然不信，以前她从没突然晕倒过。

他站起身，语气不容置疑：“和节目组解约，你回家去。”

闻言，顾宁安蹙眉：“为什么？”

“你留在这儿只能添乱。”

想起今天在现场昏倒的她，姜楚寒语气更加冷。

原来在他眼里，自己只会添乱。

顾宁安鼻尖一酸，但她还是忍着哑声说：“我的事不用你管。”

姜楚寒语一窒，心里怒气涌上，摔门离去。

之后的录制，姜楚寒再没看过顾宁安一眼，仿佛她不存在一样。

等到节目全部录制完成后，顾宁安收拾好行李回家。

刚进门，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姜楚寒。

她抿了抿唇，终究还是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