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垃圾竹马退亲后,我转身嫁给他丞相哥哥(姜珍贺文书)小说结局-和垃圾竹马退亲后,我转身嫁给他丞相哥哥全文无弹窗阅读
车里,容珺似乎早有预料,目光与她对上,轻轻摇了摇头。
贺文书抿唇。
她知道他的意思。
邓公公无外乎就是想要借着这个机会羞辱他走不了路,不让这个阉人高兴了,他今日是别想进去。
容珺轻咳了一声,“公公有劳。”
说着,抬手解下腰间的玉佩,递了出去。
贺文书蹙眉,那玉佩可是证明他天家人身份的东西,怎能拿出来打赏邓公公一个阉人?
邓公公挑眉,眼珠子滑到眼角,睨着那没玉佩,像在考量它的价值。
容珺堆起讨好的笑,“晨间的事情不是故意要和公公过不去,实在是晚晚昨夜当真累了。”
邓公公这才“哼”了一声,目光像刀子似的刮过容珺,不阴不阳地笑。
“杂家倒是想不到你一个废人也能行那事。”
贺文书脸色阴沉似水地看着容珺被他这般调笑还丝毫不生气,脸上那抹讨好的笑容就像一面面具焊在脸上,没有一丝裂痕。
“行吧。”
邓公公伸手准备去接那玉佩。
眼见指尖就要碰到,横空伸过一只手,一把抢走了玉佩。
“你!”
邓公公的手指尖差一点便能戳上贺文书的脸。
“我什么我?”
贺文书白了他一眼,把那玉佩收了。
“这上面是龙纹,你一个阉人哪里来的胆子拿?”
邓公公手都抖了。
这个女人不但脸丑,脑子还是坏了吗?
如果他就是不安排人来帮容珺,倒是要看看这个女的凭她自己,如何能把一个大男人弄上这台阶!
“行啊,杂家是阉人,杂家伺候不起你们。”
邓公公冷笑着插着手站在一旁,就等着看贺文书的笑话。
这个女人肯定想要自己背,呵,这么多的台阶可不是她这种小身板能把人背上去的!
他就等着这个女人回头来求他!
到时候,可不是一块玉佩就能叫得动人的!
马车上,容珺倒是一点不急,只是不见了刚才那讨好又低三下四的笑容,而是带了点疑惑地看着贺文书。
他不常进宫,不过每次进宫都被这些阉人为难,有时候是给点财能办成事,有时候就没这么容易了。
时候未到,将来,这些阉人怎么对他的,他就会百倍还回去。
想到这里,容珺的笑容里藏了一丝残酷。
“你坐进去点。”
贺文书在马车下。
容珺虽然疑惑,依着她,用手撑着身体往里挪了点。
而后,他看到贺文书直接提起裙摆,上了车,老神在在地坐在他身边,闭目养神。
一刹那,容珺懂了她的打算,轻笑出声。
相反,是马车外的邓公公一头雾水。
这个丑王妃是什么意思?
她不是下来了怎么又上去了?
等了一会,还不见动静,看看日头,他急了。
“马上就到了圣上召见你们的时辰了,速速随杂家觐见!”
回应他的是被晨间清风吹动的马车帘子。
“你们究竟什么意思?”
“胆敢误了圣上的时间,可是杀头的大罪!”
贺文书依旧没有搭理他,缓缓睁开眼,目光正好就看到容珺正饶有兴致地盯着她瞧。
那目光,让贺文书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得到了什么新奇玩意的心情。
“行啊!杂家请不动二位是吧?”
“杂家让干爹来请!”
外面传来邓公公气急败坏的声音,而后是一阵远去的脚步声。
容珺指了指外面,给贺文书介绍。
“他干爹便是当今皇上,也就是我叔叔的贴身掌印太监,邓达。”
贺文书耸肩,表示不在乎对方是谁,顺便把刚刚收起来的玉佩塞回到容珺的手中。
“这是能证明你身份的东西,收好了。”
容珺摩挲着玉佩上的纹路,眼睫轻垂。
“我已经被废,这个对于我而言,没什么太大的用处。”
毕竟是死物,下面人是认人不认玉佩的。
“容珺你看我。”贺文书唤他。
他抬眼,车厢里,光线不足,但是丝毫不掩她眼中的那点亮光。
贺文书语气坚定。
“你听好了,你一朝是东启的太子,那这玉佩便要随身收好,讲不定哪日便又派上用场了?”
第51章警告你,别打她主意
容珺坐在马车中,手心被那玉佩硌得生疼、
她说的,也正是他所图之事。
她与他目标一致,也嫁与了他,是他的身边人,为何却心心念念都是那个男人呢?
容珺磨了磨牙。
难得的起了想要把时间倒回去的心思,他一定直接就闯进花满楼中的那个房间,看看和她能够打情骂俏的男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哟!”
一个尖利的嗓音带着阴阳怪气的语调远远地射来,像针似的,扎得人耳朵难受。
贺文书撩起车帘,瞧见邓公公弯着一把老腰,陪在一个白发无须的宦官身边。
刚刚还不可一世的邓公公这会儿满脸谄媚,而那个白发宦官那发面白馒头似的脸上,一丝表情也瞧不见。
想来,就是邓公公口中说的掌印太监,邓达了。
“杂家听说废太子殿下不愿下车,亲自来请了。”
邓达一甩拂尘,开口说道。
贺文书盯着他瞧。
这人不对劲。
明明头发全白,脸却是一丝皱纹也瞧不见,说起话来,那张脸皮更是纹丝不动,只有嘴巴僵硬地开合,眉间隐隐还缠绕着一股子黑色的煞气。
贺文书下意识地看了眼自己胸前的平安扣。
若有所思。
在她身边,容珺一直在暗暗瞧着她,同样也看到了她胸前的那枚平安扣。
小五说过,小十第一次刺杀是因为平安扣才放过她。
容珺的手指轻轻敲着案几。
美眸阴沉。
可她脖子上的平安扣白润镶金,根本不是他的信物。
是那个男人给她的定情之物了。
可小十不会认错东西。
想来是她得了这个,便把他给的那个给扔了。
容珺的脸上阴沉得仿佛能拧出水,薄唇却浮起凉薄的笑意,别过头去,不再看贺文书。
“邓掌印,有礼了。”
贺文书当先下了车,给邓达屈了屈膝。
“哟,不敢当王妃的大礼,”邓达一闪身直接避了,“毕竟王妃和废太子是连陛下都敢拖着不去觐见的,杂家就是个奴才,可当不得!”
这是要做实了容珺和她不敬之罪了。
贺文书也不是个傻子,学着他的语气,原封不动地把话又回了过去。
“哟,不敢当掌印的赏识,我们夫妻二人是不敢迟到一时半刻,可偏偏是小邓公公不让我们准时去的呀!”
贺文书一脸无辜地把皮球又踢回去。
“你血口喷人,杂家几时不让你们去?”邓公公说着,慌不迭地向邓掌印解释,“干爹,这个女人脸坏了就算了,心也坏,平白地冤枉儿子!”
邓达哼了一声,没说什么。
他一个在宫中浸淫这么多年的老人,还能不懂这两人之间的官司么?
无外乎就是在容珺的腿脚上做文章。
不过,他的干儿子打他们的脸,便是他打他们的脸,他们就得受着!
邓达的心思,面上不显露半分,“既然杂家来了,废太子可能下马车了?”
贺文书瞧他身后,“掌印,没有带人来,我夫君腿脚不便,去迟了圣上要怪罪。”
“杂家亲自背废太子上这阶梯。”
邓达说着,便上前撩起了马车帘子,“请,废太子,老奴背您。”
马车里,容珺一时没有动作。
他的脸沉在阴影中,贺文书瞧不清他的表情,但是却明显感觉到他的情绪不对。
邓达倒是也耐心,让邓公公打着帘子,他自己背过身,弯着腰,等着。
贺文书咬唇,邓达毕竟岁数大了,由他来背,会落人口实。
若是不要他背,之前他们不下马车当真成了拖延觐见圣上了。
一个两难的局面摆在面前。
车里伸出一只手抓住车框,借着力,容珺把自己移了出来。
他垂着眼睑,没有看贺文书,眼看着就要伏在邓达的背上,贺文书拉住了他。
容珺瞧她。
贺文书上前,把邓达挤开,弯下腰,拉着容珺的手圈着她的肩,反手把人托起。
“放我下来。”
容珺愣了片刻,随即说道。
他虽然因为常年不良于行消瘦了许多,可是底子还在,她一个娇小的女子如何能背着他一个大男人上这阶梯!
“哟,刚刚不是坚持不下来么?”邓公公扬眉吐气,“看来,二位还是给干爹面子的。”
说完,他十分讨好伸出自己手臂,让邓达扶着。
跟在身后,缓缓走上这汉白玉阶梯。
他们走得慢,有意落在后面,欣赏贺文书背着容珺,艰难的背影。
“还得是干爹有办法收拾这废太子。”邓公公捧起邓达的臭脚。
“以后这点小事不用叫杂家,”邓达并不受用,凉凉地瞥了他一眼,“再这么没用,别说是杂家的儿子!”
“是,干爹教训的是!”
邓公公慌忙低头认错。
邓达眯起眼睛瞧着前方容珺的背影,哼了一声,“往常这位都挺老实的,今日是怎么回事?”
邓公公立刻告状,“昨日娶了女人,做了回男人了呗。”
邓达扯动嘴角,伸出猩红的舌尖。舔了舔嘴角,意味深长,“他哪里还是男人?”
“这身段,这脸蛋子,啧啧。”
“待会太子爷玩儿够了,送杂家房中。”
邓公公立刻应承,转头看向走了一半阶梯的两人,嘿嘿笑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