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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平听到参军两字,忽然打翻饭碗,起身往外走:“这辈子都不会参军!这个狗皇帝不值得我为他卖命!”
第五十章有缘便会相见
瓷碗连带着热腾腾的饭菜一起砸碎在地上,一片狼藉。
整桌人沉默,面面相觑,我观向赵方羡,他不动声色,没有任何意外,我忽然想起曾经与他拉钩约定,等元平出狱就要我去劝他从军西征。
原来他早就料到了元平会是这个反应。
阿娘与苏声追着元平出去了,元莺拿起筷子很淡定:“吃饭吧。”
赵方羡与她讲道:“现在元梅儿已经搬入可麟家中,元老板可以放心回临安了。”
元莺先瞥我一眼:“我其实还想再留几日,大师说了,我在京城之中一定能找到一位合适的继承人。”
“神棍的话未必可信,但是京城之大,总会有缘分遇到。”
赵方羡说着与她敬酒,几杯下肚,他已微醺,脸色酡红,我知他大概又要中酒毒,赶紧摁下他的酒杯:“我来喝。”
“以后你不许喝酒。”
他反过来摁下我的手,厉声严词警告。
我很奇怪他怎么突然这么凶:“不就是喝杯酒吗?”
“喝酒对身体不好。”
“那你自己倒是常常喝醉。”
我与赵方羡拌嘴,元莺在一旁听完忽然问我:“对了元喜,我看你最近气色都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
我回想最近总是疲倦困乏,还经常头晕恶心:“对了,癸水都停了,可能自从家里出事,压力过大导致的。”
元莺愣了一下,好像明白了什么,酒也不喝,起身讲道:“今日就聚到这里吧,我想有缘人应该也是等不到了,我晚点收拾东西,明日就上船离开。”
“姑姑怎么走得这么急?”
我诧异,推开赵方羡的拉扯,追着她回去卧房,眼看着几个丫鬟开始收拾行李。

我试探饭桌上是不是哪句话惹她生气,她平静道:“我没有生气,只是确实没有再留的必要,临安那边缺我不行,元喜,本来我订了你们一家的船座,但现在看看应该用不上了,你还是与家人安心留在京城,日后有机会再来临安看看我。”
“可是……”
“好了,你赶紧回去休息吧,和三皇子好好相处,以后元家的生意还要多仰仗他。”
我甚是难过,不断回想刚才饭桌上是不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对,或者说错了哪句话,她又把我赶出去,闭上门完全不见我。
离开京城的希望就这么泡汤了吗?
我并不甘心,况且已经答应了秦音,我一定会带她离开京城,她现在还被困在家中,很快就要被送去左军都督家里做小妾,若是这次我没有把握好机会,我和她当真都要一辈子困在这里。
今天我一定要想到办法,让元莺重新愿意接纳我。
我饭也不吃了,提溜着裙摆跑去街上,到处问有没有看相算命的先生,偶尔找到几个,不过是为了骗钱,胡说八道一通,甚至有个神棍被我戳穿后,忽然发疯抢钱:“我都给你看了相,你想赖账是吧?”
我拼命拉扯荷包,生气道:“你是个骗子,我凭什么给钱?”
“我不管,给我!不然今天我打死你!”
那神棍虽然骨瘦如柴,但总是个男人,力气比我大太多,猛一下拽走荷包,拔腿跑了。
我追不上ʝʂɠ他,跌坐在地上大哭,原来好好的希望没了,现在又被抢了荷包走,我到哪里去说理去……
“哈,有人被抢钱啰。”
跟前有人走近,还幸灾乐祸。
我努力睁开迷蒙的眼睛,抬头一看,竟是昨日才见过的贺敢。
他手上晃着我的荷包,笑嘻嘻地观察我的落魄模样,我站不起来,他便蹲下来,食指勾着荷包问道:“想不想要回去?”
我伸手抢,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他忽然凶神恶煞:“给我道歉!”
我哭得更厉害:“我道什么歉?”
“昨天让我叫你什么?”
我停下嚎啕,仔细回想一遍:“叫我爷爷……”
他又凶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我爬起来就要跑,钱也不要了:“我有事,以后再说!”
他的几个随从轻易拦住我,我后退几步撞到贺敢,他圈了手臂到我脖颈,臂膀上到肌肉鼓胀起来,几乎就要让我窒息。
他呼着热气的唇贴到我耳廓上,一字一顿讲:“我再问一遍,叫我什么?”
我一个激灵,连忙抱紧身子,话也说不清楚:“贺敢?”
“你直呼我姓名?”
“那……小王子?”
他哼了一声,不是很满意:“还有呢?”
我是真的想不出了,干脆破瓶子破摔:“好好好,对不起!我叫你爷爷好不好!祖宗!”
他松开我,嗤之以鼻:“你真的不会讲萨兰语?”
原来这是试探我,看看我是不是他们那儿的人。
我摸摸脖子,气呼呼讲:“我已经告诉过你,我是中原人,我从来没有去过萨兰国,更没有离开过京城!”
贺敢不是很相信,食指指尖点到我额头,顺着划过我的鼻梁,又用拇指揩过我的眉骨:“不对,你家里一定有人是我们那儿来的,不然你不会长这样。”
我想起阿娘就是胡人,但我并不轻易告诉他,看到他手里的荷包,我想到一个点子:“其实,我也可以说是你的老乡,现在老乡有难,你作为小王子,能不能帮我?”
贺敢看起来很有兴趣:“只要你是我们萨兰国的子民,你有任何困难,我作为王子,一定会帮你。”
我勾勾手指,让他凑过来耳朵轻声交代了几句。
他越听越兴奋:“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我们哪里碰头?”
我想了想,指指脚下:“就这里!”
我想着自己的雕虫小技很是开心,一来有希望可以哄元莺相信我就是大师说的继承人,二来,有一个帮手在,我还能顺便把秦音救出来。
因此回到家里,开开心心整理起包裹,把箱子里为数不多的衣服拿出来叠好。
但是箱中多了几套绫罗绸缎裁的新衣,以前从来没见过,我比了一下甚是合身,便问刚好回来的赵方羡:“这些是三爷给我买的吗?”
他看也不看我一眼,径直到床榻边坐下,深深叹出道倦气:“明天元莺就要启程回临安,我去送送她。”
我心里咯噔一下,连忙阻止:“我去就好!她应该很早出发,三爷在家休息,这段时间累坏了吧?”
“你还知道我受累。”
我赶紧过去献殷勤,替他捶肩捏腿,好一顿伺候,他一声不吭地享受着,欲言又止,但最后幸亏没说什么,只是让我看看他放在箱子里的新衣服是不是都合身。
“你那两套衣裙破了也不知道补补,干脆给你买了新的,我已与东街裁缝说好,以后你定期过去量裁新衣,每季都会准备好你喜欢的布料。”
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贴心,我听着居然有些感动。
但是我已经下定决心,明天一早就想办法离开京城,他说的「以后」啊,「每季」啊,也许我再也等不到了。
我不想让他知道我要走,我要给他留一封信,这样他会是什么表情我就看不到了。
我怕我看到他难过生气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