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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好。
他站起身,看见封袁帅仍旧是那副不死不活的样子,皱起眉:“封袁帅,你丫的给我振作一点行不行?”
第十六章 纯白长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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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袁帅像是终于听见章煜说话一样,他缓缓抬起头,看向好友,好久才点了点头。
章煜瞧着他,怎么瞧都不放心。
但是眼下因为封袁帅突然住院的事,公司的行程一拖再拖,漫天都是谣言,经纪人已经忙得焦头烂额,他现在得回去帮着处理。
再不放心,也得先丢他一个人呆着了。
章煜拍了拍封袁帅的肩膀,声音沉下来:“照顾好自己,我很快回,晚上我让他们给你送粥过来。”
封袁帅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点头。
章煜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天色越来越暗,屋内的灯显得愈发的刺眼。
封袁帅猛地起身,走到玄关处关上了客厅的灯。
鹿兹不在,没人会帮他拉上窗帘。
重新隐于黑暗之中,封袁帅却感受到了无法言说的安全感。
他回到沙发上,整个人都蜷起来。
他睁着双眼,窗外的月光照进来,眼前的一切都隐隐有着轮廓。
这个别墅是封袁帅当年找人专门装修的,除了主卧和客卧,还有画室和乐室。
乐室自然是为自己准备的,里面装着隔音墙,他在乐室里创作的音乐声就不会传出来。
当然,那画室本来是为许安冉准备的,隔音墙也是为了不打扰画室里的人。
只是和他结婚的并不是许安冉,而是鹿兹。
后来,鹿兹搬到了这座别墅来,他领着她第一次看到那个偌大的画室时,鹿兹的脸上露出了幸福又开心的笑容。
但是那时候,封袁帅看着她的笑容,其实是在当作许安冉看见这个画室时的笑容的。
他真的很混蛋,他承认。
蓦地,封袁帅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幕曾经的场景。
那是他和鹿兹刚刚结婚的时候,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没有变成后来那样冷漠的地步。
很安静的一个下午,封袁帅在乐室里写着歌,鹿兹在画室里画着画。
他揉了一个又一个纸团,对自己写出来的东西怎样都不满意。
他遇到了创作的瓶颈,索性不写了,准备到外面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经过画室门口的时候,封袁帅看到门是开着一条缝的。
鬼使神差的,他放弃了到室外散步的想法,转身推开了画室的门。
画室里的鹿兹听到声音,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回头看。
她一袭白色长裙,坐于高凳之上,面前立着画架,画布上黑色和红色的线条交替着,显得有些诡异怖人。
见到封袁帅,鹿兹一愣,放下手中的调色盘和画笔,从凳子上跳下来。
“你怎么来了?”她问,声音柔柔小小,像只乖巧的小兔子。
她总是穿着白裙子画画,封袁帅知道这事,但还是忍不住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瞧见他的视线,鹿兹低下头,才发现自己的裙子上也沾着颜料。
她有些窘迫,伸手去抹了下,但她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手上也满是颜料,于是裙子上的颜色更深了些。
不知怎地,封袁帅就觉得眼前的这一幕可爱得很,让他郁结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他坐到画室的沙发上,朝着鹿兹勾了勾唇角,说:“过来。”
鹿兹有些犹豫,因为自己身上全是颜料:“我……”
“过来。”封袁帅重复了一遍,语气不容置否。
于是她乖乖地走过去。
走得近了,他伸出手臂抓住她的手,一用力她就跌进了他的怀中。
接着,他埋首于她的发间,无声地深吸了一口气。
好香,洗发水混着水彩颜料的味道,竟然让他着迷。
封袁帅温热的气息惹得鹿兹脖颈有些痒,她就缩了一下。
他手上一紧,轻轻呵斥:“别动。”
鹿兹就不再动了。
过了一会儿,封袁帅才抬起头,却是看向了画布上的画。
他不懂什么艺术,还是问:“你在画什么?”
鹿兹随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自己的画,轻声回道:“蔷薇。”
“蔷薇?”封袁帅皱起眉,别说花了,他就连叶子都没看出来,“抽象的?”
鹿兹抿抿唇:“算是吧。”
他点点头,也没有很在意。
第十七章 宁为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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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袁帅又抱了鹿兹片刻,觉得心情完全畅通了,才松开她。
鹿兹站起身,脸颊还是红的。
她指着他的衣服,声音有些小:“你的衣服脏了。”
上面全是她裙子沾过去的颜料。
封袁帅瞥了一眼,无所谓地说:“等下丢洗衣机就行了。”
他站起身,走到她的画架前,看见她的颜料盒,里面的每一格都是不同的颜色。
他突然就来了兴致,指着那颜料盒笑着看向鹿兹,问:“如果要画我,你会用什么颜色?”
鹿兹一怔,而后看向自己的颜料盒,那模样倒真的是在认真思考他的问题。
半晌,她说:“白色。”
他闻言挑了挑眉,饶有兴趣地问:“为什么?”
封袁帅永远都不会忘记鹿兹当时说的话。
她看着他的眼睛,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坚定和认真,她说:“因为你是最耀眼最璀璨的存在,你是很多人的光,包括我。”
封袁帅听见她的话,在原地愣了好几秒。
那一刻,他心猿意马,心跳紊乱。
他不过是一时兴起,却得到她这样真挚的答案。
但很快,他压下这莫名的情绪。
他痞气的笑起来,走过去揽住她的肩说:“可是你的画纸是白色的,又怎么用白色画我?”
她张了张嘴,刚要说可以铺色,他却将她带到画架前,指着颜料盒最角落说:“我是黑色,我是漆黑无垠的夜。”
鹿兹不明所以,问:“为什么?”
封袁帅却突然放开她,转身看向落地窗外一望无际,清澈无云的天空。
他的语气也不再是嬉笑的,而是认真:“我的人生,必须在最璀璨的时候完美落幕,不然留下的就是不堪。”
他回了她一个真挚的回答。
他就是这样一个骄傲的人,一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人。
……
章煜派来的助理给封袁帅送来了温热的白粥和小菜。
但他将粥放在茶几上,又躺回了沙发。
他没有胃口,所以没有吃。
耳边是滴滴答答的钟表走过的声音,封袁帅听着,眼睛睁的干涩也不肯闭上。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感觉到了饥饿。
他站起身,却直接忽略了茶几上的粥,径直走进厨房。
打开冰箱,里面空空如也,腐烂的蔬菜和啤酒都被章煜悉数拿走。
封袁帅不满地皱起眉,动作粗暴地拉开储藏鸡蛋的格子,里面躺着一袋牛奶。
他微愣,想起有时候早上鹿兹会给他温一杯热牛奶。
他拿起那袋牛奶,用牙齿扯开一个口子,就送到口中。
冰冷的牛奶顺着食道直达胃部,让他浑身打了个寒颤的同时,却又让他感受到诡异的快感。
饥饿感消失,封袁帅又回到了沙发上。
但很快,他就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
那冰冷的牛奶刺激着他尚未痊愈的脆弱的胃部,在他的身体里传来一阵阵痉挛的疼痛。
封袁帅死死捂着胃部,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滑下。
他本能地深呼吸,却没有任何作用。
终于,他想起了放在茶几上的胃药。
他咬着牙,忍着剧烈的疼起身,去拿那几盒药。
他也不看章煜留在药盒上的字迹,因为他的视线已经疼得开始模糊。
意识混乱中,他看到“止痛药”的字样,一把撕扯开来,将里面的药板倒出来,接连着按了六颗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