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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被萧念认真的规划在未来的以后。

　　以前，他也会下狠手。

　　她很疼，很怕。

　　疼到浑身颤栗的时候，还会强忍着痛苦说，季沉哥哥最好了。

　　他当时就很想知道，真的不疼吗？

　　还是念念承受能力强。

　　萧念的眼泪啪嗒啪嗒滴落在他掌心，季沉突然觉得自己该死。

　　她那时候一定很疼，又怕他继续动手，才不敢说实话。

　　季沉把萧念抱回床上，声音沙哑道：“念念，我们打个赌好不好。”

　　萧念害怕的抹了抹眼泪，难过的缩进角落里微微摇头。

　　她是在害怕季沉又以其他理由动手打她。

　　季沉心疼的把萧念搂进怀里，低声道：“好好好不赌了不赌了，季沉哥哥向念念发誓，如果以后季沉哥哥再动手伤害念念，念念就永远抛弃季沉哥哥，好不好。”

　　“念念现在是季氏集团的夫人，手里有季氏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如果以后季沉哥哥让念念不开心了，念念就可以拿着股份开心的欺负季沉哥哥。”

　　萧念顿了一下，手指紧紧揪住季沉胸口的衣服，突然放声大哭道：“我，我讨厌季沉哥哥……季沉，季沉哥哥会打念念呜呜呜，念、念每次都好疼，讨厌季沉哥哥呜呜呜念念最讨厌季沉哥哥了呜呜呜……”

　　念念说她疼。

　　她说，她每次都很疼。

　　季沉心口疼涩，他用力抱紧萧念，红着眼睛道歉道：“对不起念念，我保证再也不会了，哥哥以后再也不会了，原谅哥哥吧，好不好……”

　　萧念伸手推搡着季沉，哭声沙哑道：“不要，哥哥是骗子呜呜呜季沉哥哥打人的时候好疼，哥哥经常打念念，念念最讨厌季沉哥哥了呜呜呜骗子……”

　　季沉手足无措的安抚萧念，萧念伸手推他的时候，突然觉得语言如此苍白。

　　“念念对不起，相信哥哥好不好，再也不会了……”

　　萧念用力推开季沉，一个人缩成一团躲在角落里，害怕的抱住膝盖。

　　“哥哥骗人，我，我告诉哥哥好多次呜呜呜呜我，我说哥哥，念念好疼，念念感觉自己要死了，可是哥哥从来不管念念，哥哥只会打念念……”

　　“季沉哥哥一点都不爱念念，哥哥经常动手打念念，从来不关心念念疼不疼……”

　　“呜呜呜季沉哥哥为什么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的哥哥都不会打念念，对念念特别好，可，可是现在，现在哥哥变了，哥哥总是动手打念念，念念讨厌哥哥，最讨厌哥哥了呜呜呜……”

　　季沉听的心口剧痛，他只能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单薄的话，“对不起念念，不哭了，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萧念紧紧捂住耳朵，声音嘶哑道：“我不要对不起，我讨厌哥哥！”

　　萧念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小刀一样，把季沉的心脏搅的血肉模糊。

　　“念念……”

　　季沉靠近不了萧念，又不想再惹她哭，只能暂时离开。

　　萧念哭的伤心又绝望，见季沉打算离开卧室，她哭的更大声了，拿起床上的玩偶就扔向季沉。

　　萧念的动作太大，伤口一再崩裂。

　　萧念难受的用手捂住伤口，哭声像剜肉的利器一样，生生扎进季沉的心口。

　　季沉大步上前，伸手紧紧抱住萧念，哽咽道：“对不起，对不起……”

　　染尘的月亮在消失之前，都没有完全逃离囚住她一生的牢笼。

　　腐烂的玫瑰，发出刺鼻的腥臭，却在日落前，得到了一句廉价的“对不起”。

　　……

　　萧念身体极差，哭闹间伤口又再度裂开，萧念疼的昏睡过去。

　　季沉为萧念包扎后，指腹隔空摩挲着萧念眉眼拢聚的委屈。

　　怎么会不疼。

　　用刀刺穿掌心的时候，疼痛冲击到头皮颤栗，可是他还是感受不到萧念的痛苦。

　　她说疼。

　　她都说疼了。

　　她说，他打她的时候，她疼。

　　季沉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突然在上面看到很多血。

　　都是萧念的血。

　　他曾经，现在，都动手打过萧念。

　　他动手……打萧念。

　　他竟然动手打萧念。

　　季沉看着被自己刺穿的掌心，忽然在掌心上看到了别墅里的萧念。

　　被他折磨到精神失常，被他长期虐待的萧念。

　　季沉不知道自己怎么离开卧室的，他恍惚的站在卧室门前，连再走一步的勇气都没有。

　　季沉狼狈不堪的抬手捂住眼睛，巨大的悔恨将他整个人吞没。

　　他怎么能向念念动手。

　　怎么能丧心病狂的让她失去一切。

　　他是全世界最宠念念的季沉哥哥，他怎么会把他的小太阳拖进深渊。

　　他怎么能……毁了念念。

第151章 深爱萧念

　　天色渐渐昏沉，萧念的房间里开一盏暖灯，柔和温馨的灯光下，憨态可掬的玩偶被嗷呜叼的四处都是。

　　嗷呜费力的叼起一只绿色的兔子，微微抬起受伤的左爪子，步伐歪歪扭扭的走到萧念面前。

　　它把绿色兔子塞到萧念怀里，脑袋用力拱了拱萧念的小腿。

　　萧念静静的看着黑沉下来的天空，任由嗷呜来回折腾，没有一点反应。

　　嗷呜委屈的舔了舔萧念的手心，萧念没有像往常一样来安抚它，冰冷的手心搭在腿上久久未动。

　　嗷呜露出尖锐锋利的牙齿，无奈轻轻咬了咬萧念的指头，在萧念指尖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红痕。

　　萧念还是不理它，嗷呜只好小心的抬起左前爪，再收起两只健壮的后腿，委委屈屈的缩进萧念怀里，只留出毛绒绒的大尾巴随意的搭在床上。

　　良久，萧念动作僵硬的动了动手指，小手轻轻揉了揉嗷呜的脑袋，嗷呜抖了抖耳朵，浑身打了个激灵，舒服的眯起眼。

　　萧念晶莹的眼泪顺着脸颊滴落在嗷呜的耳朵上，嗷呜抖了抖耳朵皮毛上的泪水，撒娇似的轻咬了咬萧念的掌心，然后傻笑着翻身，露出软乎乎的肚皮。

　　萧念伸手挠了挠嗷呜的肚皮，嗷呜摇着尾巴，卖力的发出兴奋的嚎叫声。

　　“嗷——呜——汪——”

　　萧念：“……”

　　萧念默默收回手了，嗷呜还在配合的大声嚎叫：“呜——汪——”

　　萧念“噗嗤”一声笑出来，她擦掉眼泪，伸手捏住嗷呜的嘴巴，哭笑不得道：“笨嗷呜。”

　　嗷呜费力的挤出舌头，发出呜呜的声音。

　　萧念忽地松开捏嗷呜的手，嗷呜收不住牙关的力道，嘴巴张的很大，露出的牙齿很干净，也很危险。

　　萧念好奇的伸手戳了戳嗷呜的牙齿，心想：嗷呜牙尖挺锋利的。

　　嗷呜愣了一会，往后缩了缩脑袋，猛地闭上嘴，耸拉着耳朵在萧念怀里委屈的咬着她的衣服。

　　萧念有些不明白嗷呜的突如其来的委屈，她认真的看着自己戳嗷呜牙齿的手，不解道：“咦，我弄疼你了？”

　　嗷呜小声：“呜呜呜汪——嗷——”

　　萧念把嗷呜拎起来，用手捏住它的右爪子，强迫嗷呜直起身来。

　　萧念故作严肃的对上它的眼睛，忍住眼底的笑意，一脸认真的道歉：“对不起。”

　　嗷呜发出的的声音更低更委屈了，“呜——嗷——”

　　萧念皱了皱眉，放下嗷呜的爪子，双手一上一下捏住嗷呜的嘴巴，指节微微用力扳开嗷呜的嘴巴。

　　嗷呜：“……”

　　萧念凑近些，认真检查一遍：舌头完好，牙齿完好，口腔完好。

　　萧念不解的合上嗷呜的嘴巴，拧眉对上嗷呜呆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