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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终于看清之后，她无意识呢喃出声：“陆征，我要和你离婚。”

陆征微皱起眉：“事实上，我们还没结婚。”

谁想到姜今蒅突然哭闹起来：“你不喜欢我！连女儿也不喜欢我！你家里人也不喜欢我！既然都不喜欢我，为什么你不肯跟我离婚？”

女儿？

陆征顺着她的力道坐在床边，第一次有一种应对不来的无措感。

而此时姜今蒅的手已经从他的衣角上滑进衬衫里，然后往上，停在了他的胸口前。

她开始傻笑：“好大啊……”

陆征耳尖一烫，按住她的手。

他的本意是不想让她乱动，可这一按，她的掌心完全贴在了他的皮肤上。

不偏不倚，正好是心脏跳动的地方。

这下他的耳廓也烫起来。

他正想把她的手拉出来，这时，姜今蒅突然扑到他身上：“陆征，你脱给我看我就嫁给你，不然——”

“我就去当尼姑！”

陆征像被按下了停止键，沉默的静了好几秒。

“你说真的？”

姜今蒅傻傻笑着，连连点头。

下一秒，陆征抬起手，手指按在了衬衫的第一颗纽扣上。

第23章

姜今蒅的眼睛不自觉亮了亮。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陆征修长的手指，等待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陆征被看得很不自在，他觉得自己大抵是疯了，怎么会真的相信一个喝醉的人说的话。

而他还真的下意识抬起了手。

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之后，陆征停住动作，这纽扣解也不是，不解也不是。

姜今蒅有点等的不耐烦了：“你为什么还不脱？”

“噢我知道了——你不会解！那让我来吧。”

她说着，一把挥开他的手，然后动作麻利地解开了他衬衫的第一颗扣子。

然后一口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陆征呼吸微滞，抓住她的手指：“姜今蒅，你是不是没喝醉？”

姜今蒅抬起头：“我没喝醉啊，我千杯不醉，你不知道吗？你没跟我喝过酒吧，来来来，你跟我喝一杯。”

她一瞬忘了要看陆征脱衣服的事情，而后在陆征的视线里轻车熟路地走出卧室。

陆征无奈地叹了口气，起身跟上：“你要去哪儿？”

姜今蒅没有回答他，径直走去地下室的酒窖：“喝酒呀。”

陆征脚步一顿，深深皱起眉。

他不喝酒，但刚接手集团的时候不乏有很多人送他名贵的酒，他也不好丢掉，就都放在了地下室。

但……姜今蒅是第一次来他家，她怎么会知道他有个地下室，还知道里面有酒？

就像她好像在这里生活过很多年一样。

这个想法一出来就被陆征否认，这怎么可能呢。

就在他怔愣这几秒，眼前姜今蒅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姜今蒅？”

他顺着通往地下室的楼梯往下走，姜今蒅没有打开地下室的灯，入目是一片漆黑。

他没办法分辨她的位置，只能走到最底下，然后去摸开关。

不想刚踏下最后一节台阶，他整个人就被按在了墙上。

姜今蒅温热的鼻息喷洒在他的锁骨上，声音像会下蛊：“陆征，我能成为你的念吗？”

陆征喉结微微动了动，却没说话。

但他清楚分辨出她的声音和刚才不一样了，她醒酒了。

她是认真的。

姜今蒅似乎也不在乎他到底回不回答，像是自顾自地说起话：“同样的错误我不能再犯一次了，重蹈覆辙的结果是万劫不复……如果你不喜欢我，不爱我，我一定不会嫁给你。”

同样的错误？

又出现了，这种让人不明白的话。

陆征调整了一下呼吸：“你说重蹈覆辙，是什么意思？”

姜今蒅轻轻笑了一声：“你不需要知道。”

说完，她放开箍住陆征手腕的手，向后退了一步，在黑暗中随便摸出一瓶酒出来，然后准确无误的找到开瓶器的位置，拿起来将酒打开。

见她仰头又要喝，陆征拦住她：“你不能再喝了。”

姜今蒅推开他的手：“陆征，你管我是因为什么？是因为约束你的戒律告诉你我不该这样做？那是你的戒律，不是我的。”

“如果有一天，你的戒律变成我jsg，你以我为约束，你才有资格管我。”

从没有人敢对陆征提出这样的要求。

以她为约束？

陆征抿了抿唇。

姜今蒅仰头喝下大半红酒，然后将红酒瓶往桌子上一放。

“陆征，我决定出国留学。”

第24章

话音落下，地下室静悄悄的。

因为没有开灯，陆征看不清姜今蒅的神情。

但他听出她声音里淡淡的忧伤。

“为什么？”

姜今蒅自嘲的扯了扯嘴角：“你也不相信是吧？说实话，我也没想到自己会说出这种话。”

“只是今天看见江郇，他为了自己的学业不惜出来做那种事情，很多事情对他来说是无能为力的，可那笔费用对我们这种人来说，不过一顿饭钱……可我很羡慕他，因为他有自己的梦想。”

“他知道自己想做什么，要做什么，他的人生是有目标的。但我没有。”

姜今蒅过去二十年过得太无忧无虑了。

其实她刚开始也不是多顽劣的一个人，她只是想让父亲能多关注自己一点。

可小打小闹虞年肃根本不管，后来慢慢就发展成了她去泡吧，玩赛车，夜不归宿。

她如愿让父亲不得不时时关注着自己，却也成了别人口中的“坏女孩”。

但她到底坏在哪里？她不曾用权势欺负弱小，更不曾乱和人发展关系。

陆征其实是她喜欢的第一个人，算得上初恋。

不过这话就没必要说了，先表白的人总是会输得一塌糊涂。

姜今蒅深吸了一口气，将涌上的泪意给压下去：“我得去找找自己的人生目标，我绝不只有嫁给你做一个贤妻良母的选择，我是姜今蒅，不是谁的附属品。”

陆征始终静静听着，不曾打断她。

过了很久，他才低声开口：“如果这是你想做的，那就去做，你本来就不必依别人的想法做事。”

姜今蒅怔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他会这样说。

“那两家的婚约……”

“姜今蒅，你刚才说的话我听了，也记住了。”陆征上前一步，伸出手想握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