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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得很好我……可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从来从来，对你的心，没有过改变。我只想告诉你，我不是混蛋，不是坏人。我感谢你这么多年对我妈妈的照顾，感谢你替她养老送终。我只想让你知道，你所做的一切……没有被我辜负……我不能为你做任何事，但我至少……还想告诉你，我爱你……”

“阿凯……”

蓝瑶已经泣不成声了。

我跟她这么多年的姐妹，我们自认为能够互通悲喜。

可是这一刻，我不知道蓝瑶的心里是喜是悲。

我帮不了她，劝不了她。

我想，或许只有云凯的一个拥抱可以吧。

我看到云凯张开双臂，我看到蓝瑶初始有些犹豫。

然后他抱住她，两人压抑了多少痛哭在一瞬间失声。

我不忍看下去，也不去想，今天过后，他们是否相忘于江湖。

至少这一刻，我觉得是属于他们的。

我别过脸，正好看到不远处在跟警察说着什么的陈望。

他恰好抬起头，跟我对视了一下。

我心里难受不已。

我想告诉陈望——

这才是爱情。

如果你已经爱无能，不如放过我吧。

然而就在这时候，我看到陈望的眼神突然变了。

我从没见过他脸上有这样惊恐的表情！

“颜路！闪开！”

他不顾一切地向我跑来，我下意识回头——

就看到一个女人冲着我这边扑过来！

是吴潋滟！

她穿着黑色的外套，素颜挽着头发。

她脸色苍白，双眼通红。

她的目标不是我——

“云凯！你这个混蛋！”

说时迟那时快，吴潋滟掏出一把匕首，冲着云凯的背心狠狠刺上去！

我全程目睹，几乎已经傻了眼。

等陈望扑上来一把将我拉到旁边护住的时候，我看到吴潋滟拔出匕首——

血是飙出来的，肺动脉的高压几乎喷溅了一米远。

场面乱成一团，警察闻讯过来将吴潋滟制服。

她脸上都是喷溅的血，笑容确是又狰又骇。

“云凯，枉我对你这么信任……你这个混蛋！骗子！”

所有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除了蓝瑶。

她抱着云凯，挡住了全部的视线。

只是单纯觉得，身上的男人越来越重。

“阿凯……”

等她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攀在他背上的手，已经被温热的血染透。

“阿凯！”

云凯的身子沉下去，蓝瑶跟着一并跪倒。

“阿凯！”

云凯什么都没说出口，只是不停地抽动着唇角和面腮。

鲜血不停涌溢，眼睛里的光……很快就没有了。

我想，他要对蓝瑶说的话，也许已经说完了……

幸好。

第259章 他的克制

蓝瑶跟着警车回s市，我则由陈望载着回度假村收拾东西。

到了那边大厅，正好撞见林向凡下车。

他提步上前，急道：“颜路！阿微呢！”

我这才想起来——

林向薇！

急急忙忙去敲门，才看到林向薇顶着一脑袋乱蓬蓬的头发，打着呵欠出来。

“怎么……了？你……哎？哥你怎么来了！”

原来，之前蓝瑶还没来得及去找林向薇，就听到外面警察发现我的手机在草丛里响。之后追踪监控，一团混乱。

后来，蓝瑶急着到处打电话，就干脆把林向薇给忘掉了。

所以我们外面惊心动魄生死存亡一线间，就只有林向薇一个人是在房间里睡了一整夜的？

“你没事吧！”

林向凡是接到消息后单独往这边赶的，所以之前不知道具体情况，只听说有人死，有人伤。

看着眼前毫发无损的傻瓜妹妹，他紧绷的脸色终于舒展了一瞬。

“快穿衣服收拾东西，我们回去。”

“啊？”

林向薇完全蒙圈：“不是，到底发生什么了？”

我摇摇头：“薇姐，你先跟林哥走吧，他路上跟你讲。”

林向薇关门进去换衣服的时候，我看到林向凡捂着上腹，向后倒退两步，跌坐在窗台上。

“林哥！”

我正好在他旁边，随手扶了一把。

“你没事吧？”

陈望也过来了：“你脸色不太好。”

“没事。”

林向凡挥挥手：“太着急了，可能。”

他是真的担心林向薇，很少表现在脸上。

林家兄妹先行开车回去了，我来到房间收拾东西。

陈望站在外面，始终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说：“要么你也先回去吧，我一会儿开蓝瑶的车自已走。”

“一个人不安全。”

陈望说。

我看了他一眼，不想多话。

一股脑收拾好箱子，我又到二楼去陈书影的房间。

我问陈望，你介意么？要么你帮你妹妹收拾？

“还是你弄吧，我不方便。”

陈望说，都是女生的东西，平时他也是很尊重妹妹的隐私。

“可你对宋子衿就好像很不一样，不仅不尊重隐私，连人也不是很尊重。”

我收拾陈书影的箱子，肯定比收拾蓝瑶的要小心。

不会那样随便一股脑往里塞，尤其是她的重要证件，我都一一收好，放好，然后——

突然间，我在她的钱夹里发现了一张凭条。

我随手看了一眼，是一个捐赠先天性心脏病儿童基金会的收据凭条。

陈书影有在给福利机构捐钱？

她可真是善良的人。

我收拾东西的时候，陈望站在阳台那，抽烟。

我没跟他多说什么，自顾把箱子封好，又里里外外检查了一下。

“陈总。”

我叫他：“好了。”

我把箱子递给他：“我们一起走吧。你开你的车，我开蓝瑶的。”

他不放心我一个人走，那就跟我前后开。

“我叫了酒店的代驾。”

陈望说，“那辆车是七夜的，让他们直接开到夜色去。”

他拎走箱子，让我先下去退房。

一切安排好后，我们出发回s市。

我刚拉好安全带的时候，陈望看了一眼手机，跟我说：“云凯死了。”

我的手一酥，安全带滑走。

“瑶瑶……”

“七夜陪着她。”

陈望顿了一下，“至少，陪她把后事办完。”

我低头，良久：“陈御和陈小姐呢？”

“书影没事，只是惊吓过度，打了镇定剂。我二叔过去了。”

陈望又顿了一下，“陈御……还没脱离危险。”

我深吸一口气，沉默。

“你希望他能挺过来？”

我诧异看着他：“为什么不？”

“如果他是个坏人呢？做过伤害别人的事呢？”

陈望问。

“你也是坏人。”

我轻呵一声，“我连你都能原谅。”

“未必。”

陈望若有所思道。

我刚想追问一句什么意思，然而陈望却又一次生硬地岔开了话题。

“颜路……”

他叫我，“我之前说的那些话，不是要侮辱你的意思。”

我别开脸，一边往窗外看，一边用手指按眼角。

“我明白。”

我哽了哽声音，“我也不是故意打你的。实在是……忍不住。”

“颜路，我们之间，未必真的合适生活在一起。至少现在是这样，但这跟你……对我，以及我对你……”

“所以到底为什么！”

我转开头，已是泪流满面。

“陈望，你到底在纠结什么？我像是那种会纠缠男人不放的人么！大家互相有感觉，就理所当然在一起。觉得不合适了，大不了就分开，各自安好。你何必要伤害我？”

我哭着哭着就笑了，“陈望，你是不是怕我？”

他不说话，却避开了眼睛。

“你怕你爱上我？你以前是不是受到了什么毁灭性的心理打击，以至于你不愿意对任何一个女人付出真心？那，我是不是让你失控了？”

我摸了一把泪水，倒映在他眼睛里的笑容，更加明媚了。

他越不敢看我，我越是看着他。

从眼睛，盯到他的鼻梁，从鼻梁，盯到他轻薄的唇。

唇下是一夜之间，曝出青色的胡茬。

再下面，是他性感的喉结。

他有多克制，看那喉结抖动的频率，就能轻易撞线。

我突然凑上去，贴住了他的唇。

他往后凛然一躲——

“颜路，别这样……”

“你怕什么？”

我扯住他的领带，捕捉他的眼睛。

“这么长时间以来，你不停出现在我的生活里，不停刷存在感，你只是因为愧疚么？”

我冷笑着说：“你要是个男人，就给我说清楚。你到底想怎么样？”

“颜路，如果你继续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