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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蹋？为什么她完全不记得？
这话无疑是一个重磅炸弹，将周慕灵震得头脑发晕，耳边仿佛都响起了嗡鸣声。
她一直又亲又敬的父亲，怎么可能对她做出那种事？！
周慕灵不相信，一定是岳绮笙污蔑！
他存心让她死了也不得安宁！
然而，周文渊刚开了个口，岳绮笙又逼着他抬起头，“跪着，向她忏悔！要是敢有一丝隐瞒，你知道我的手段！”
周慕灵还是第一次看见岳绮笙这副暴戾的模样，眼里的杀意毫无掩饰。
即便她现在只是一缕魂魄，也不由得胆寒到屏息。
甚至还往后退了退，生怕他下一秒，就将她震得魂飞魄散！
此刻，赵凡已经带着手下退到了远处。
林若冰摘下了遮住半张脸的大墨镜，露出通红的双眼，恨恨地看着周文渊。
周文渊跪在自己女儿坟前，小声说：“对不起闺女，我不该……”
“大声点！”岳绮笙一脚将他踹得趴倒在大理石阶上。
周文渊只得提高声音说：“对不起！都是我这个当爸的不好！你三岁跟着你妈进了周家，是我一直虐待你，还……”
他顿了顿，嗫嚅道，“还猥亵你。”
“畜生！”林若冰上前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岳绮笙将林若冰拉到自己身后，“继续说。”
周文渊欲哭无泪，“还有……还有我不该在公司文件被盗后找人杀你……”
周慕灵听得一阵天旋地转，事情已经完全脱离了她的预期，这些过往，她竟然毫无印象、毫不知情！
心里隐隐约约有个声音告诉她，这是有人在保护她。
岳绮笙红着眼咬牙道，“她直到死，都以为你是个好父亲。”
也不知是真的悔恨还是因为害怕，周文渊竟在她墓前流了几滴鳄鱼眼泪，不停地磕着头乞求原谅。
周慕灵不可能原谅，也无法原谅。
她如今更想知道，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岳绮笙和林若冰究竟做了些什么。
尤其是林若冰和自己的关系，似乎并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么敌对。
岳绮笙一挥手，赵凡就带着人到近前来，将周文渊拖走。
周文渊面目惊恐，大喊救命，在这静谧的墓园显得格外凄厉。
林若冰叹了口气，上前蹲在周慕灵墓碑前，抬手抚摸她的遗照，目光似乎透过照片追忆着某个遥远的身影。
林若冰轻声开口说：“慕灵姐姐，我们从小一起上学一起玩，你总是跟我说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我还说等我长大后变得强大，就帮你报复周文渊。”
“可没想到等我回国时，你已经忘了我。后来我才知道，是绮笙给你做了记忆清洗，他不想你被从前的不幸折磨。”
林若冰眼泪滑落，哽咽道，“我没想到为了保护你做的这一切，却成了伤害你最深的刀……”
周慕灵这才知道，原来林若冰和她是儿时最好的玩伴。
原来岳绮笙带她去将不好的回忆都剔除掉了。
原来他们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她。
原来那些怨恨，或许根本就不成立……
周慕灵眼神复杂，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去看待这两个人。
林若冰又是一声叹息，她站起身，却因眩晕脚下不稳，岳绮笙下意识将她搂进怀里。
岳绮笙看着墓碑，神情哀伤，“慕慕，你要怨就怨我吧，若冰她没有对不起你，她是真的想生一个孩子给你。”
周慕灵刚起了涟漪的心忽然又冷了下来。
因为她清楚地看见，林若冰依偎在岳绮笙的怀里，一手抚着肚子，看向岳绮笙的眼神充满了爱意。
还有暗暗得意的，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