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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在游轮上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关注起了她，她在二楼跟几位老总打麻将斡旋，最终成功自救，安全脱身，连沈徊钦都夸她，一手烂牌打得这么漂亮。

那是对她能力的肯定。

她明明那么美，但美貌好像是她最不值得一提的东西。

不像她，现在只能靠美貌，周旋在男人堆。

“看不出来，楼小姐口才这么好，说教起人一套一套的。”苏苏漫不经心，“你不应该当秘书，应该去当教思想品德学科的老师，我刚好有这方面资源，要介绍你去吗？”

“谢谢，不用。”舒云念对她无话可说，转身上车。

苏苏侧头：“楼小姐，我知道你也不容易，但你有现成的捷径，为什么不走呢？碧云不是很好吗？回傅司衍身边不是很好吗？他难得对人低头。”

原来“回到我身边”，这句话，是傅司衍对她低头的意思。

舒云念还以为是命令呢。

她没回话，坐上车看到，苏苏转身走了，不知道去哪里？

她不想再因为她耽误工作，吩咐司机：“去下一个地方。”

苏苏去了那间办公室，里面的人都还在，她一脚将垃圾桶踹翻。

哐当一声巨响，惊得里面的人纷纷转头。

苏苏倚着门框，双手抱胸，红裙招摇，笑容妩媚：“就是你们在背后说我是靠男人上位的？”

里面的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苏苏勾着唇，像一条五彩斑斓的蛇，美丽诱人但致命危险。

“你们说得没错，我是靠男人，我靠男人爬得到这个位置是我的本事，我靠男人收拾了你们几个男八婆也是我本事。”

“——自己辞职，还是我去让我男人送你们下岗，选吧。”

……

下午舒云念连轴转了三个地方，一个人干完所有工作，苏苏从头到尾都没有回来。

她回到酒店，已经是傍晚七点。

她还要到会议室汇报工作，但她身上的衣服，今天下午在基地弄脏了，不体面，想着还有几分钟，便赶回房更换。

换完她按电梯下楼，会议室在酒店六楼。

电梯从楼上下来，门一开，好巧不巧，电梯里的人，是傅司衍。

他从19楼下来。

第177章

舒云念下意识顿住脚步。

傅司衍同样抬起眼，两人对视，傅司衍正在接电话，语气冷硬：“想清楚应该跟我说什么再打来。”

然后就挂了。

他心情明显不太好，所以也迁怒她，“不进来就松开手，别耽误我的时间。”

舒云念摁着下行键，让门关不上。

舒云念倒是很想不跟他同一趟电梯下楼，只是再等下一趟，就赶不上开会。

她只能走进去。

电梯空间有限，哪怕她站在门边，尽可能跟他拉开距离，也还是能若有若无地闻到他身上那丝丝凉凉的，像雪一样的味道。

两人都没有说话，下行的短短十几秒钟里，他的手机响了两次，他都直接挂断。

舒云念并不关心，只是刚好从厢壁的倒影上，看到他手机一闪而过的名字。

白柚。

他刚才也是跟白柚打电话？

舒云念多想这些，是因为，她怀疑，是那两张接吻照导致两人吵架的。

果不其然，傅司衍冷不丁道：“这个结果，你满意吗？”

“听不懂闻总的话。”舒云念回答完，电梯刚好到六楼。

舒云念没有恭让，要走出电梯，万万没想到，傅司衍突然抓住她的手，将她迈出去的脚步拽了回来！

电梯门自动关上，没有往上也没有往下。

舒云念被控制在角落，横眉冷对：“傅司衍！你干什么！电梯有监控！”

“你以为我要干什么？”傅司衍清冷的眉目染上一抹邪意，“我也没有在监控下做事的爱好。”

舒云念抿紧了唇。

傅司衍垂眸看她：“你以为用一个网络虚拟号码，我就查不出来？白柚那两张接吻照，是你发给我吧？想干什么？挑拨我跟她的关系？”

舒云念这次没有否认，坦然道：“假的才是挑拨，真的那应该是拆穿。”

傅司衍喜怒难辨：“你哪来的照片？”

自然不是从非法渠道获取的。

她们无法通过警察和律师让白柚为森*晚*整*理她做的事情付出代价，乔西西说“算了”后，舒云念却是如鲠在喉，咽不下那口气。

那天晚上，她想起乔西西说过，她挖出了白柚的微薄账号。

私人账号很容易留下东西，她试着找过去。

起初没有发现什么，直到她在白柚四年前发的一条微薄下，看到一个账号评论她说：“老婆，我不同意分手。”

舒云念立刻就想起来，白柚跟傅司衍说她是初恋，那么“老婆”和“分手”，又从何谈起？

舒云念顺势点进那个账号，那个账号已经很久没有更新，但以前发过的东西还在，她翻着翻着，就翻到那两张接吻照。

她当时真觉得挺可笑的。

傅司衍怎么说白柚来着？

传统，家教好。

白柚又一直立什么人设来着？

纯洁小白花，没谈过恋爱。

就这？

照片里，舌头都看到了。

于是她保存了两张照片，用网络账号发给了傅司衍。

白柚不是喜欢发别人的照片吗？她也发，以牙还牙。

傅司衍捏着她的下巴，拇指暧昧不明地摩擦她皮肤：“报复心倒是挺强。”

舒云念皱眉，不堪忍受他的触碰躲避。

她只把白柚的照片发给傅司衍，如果傅司衍不在意，那些照片就毫无意义，但现在看，他很在意。

那更好，白柚总要为她做过的事情，付出些代价。

傅司衍沉沉地说：“这一招打在我的反感点上，一下就让我想起来，你也背叛过我的事。舒云念，你做好孤独终老的准备了吗？”

舒云念压根没把他那句话放在心上。

可笑。

她为什么要听他的？

“傅司衍，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

傅司衍打断她的话：“你还有第二个选择，回到我的身边。”

“……”舒云念沉气，“我以为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

他紧接在她的话后面说：“我有人工心脏的渠道。”

第178章

舒云念蓦地一怔，然后抬起头盯着他：“那又怎么样，这又不是稀缺品，各大医院都有。”

“不同的品牌，不同水平的医生，做出来的效果不一样，你的医生告诉你，感染率是多少？50％？”傅司衍不冷不热，“我的医生是，10％。”

舒云念呼吸屏住，10％！

她妈妈现在的医生，已经是申城排得上名号的大主任，他都只能把感染率压到50％而已。

他却有10％的医生，这就意味，他能让她妈妈，从只有五成活下来的概率，变成九成。

九成啊。

“楼秘书，我这回没有要挟你，也没有阻碍你，还多给了你一条路。”傅司衍松开她，修长的手指点了下，电梯门重新打开。

“自己选吧。”

“……”

舒云念一个人在电梯里，手指不由得攥紧成拳。

他看似给了她选择，实际上根本没有给她选择。

她有时候真的特别恶心傅司衍的一些做法。

他那边跟白柚冷战，这边就无缝衔接苏苏一夜三盒。

昨晚说叫她回去是逗她玩儿，现在又押了新的筹码拿捏她。

既要，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