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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淡淡：“如果你说是因为谢浔，我觉得我会更相信一点。”

余染说，“你能不要什么事情都说谢浔吗？”

她看着薛律：“我只是在为自己争取机会，而且我也确信我可以做好。”

余染话音刚落，就传来一阵敲门声。

接着宋音音怯怯的嗓音在外面响起，“盛总，有份文件需要您签字。”

从转正以后，宋音音倒是收敛不少，至少不会再在办公室里叫阿聿。

宋音音拿着文件进去以后，先将文件递给薛律，然后才试探着看向余染，“余染姐，你找盛总是有什么事吗？你刚刚直接跟我说也可以的，这样你就不用跑一趟了。”

余染看着宋音音，知道她是在变相试探她和薛律在干什么。

她脸上没什么表情的将视线收回来，然后看向薛律，等待他的回答。

薛律和她对视片刻，眉心微动，随后冷嗤一声，将她的文件夹扔回来，“既然那么想做，可以。”

余染心里松了一口气，能借此机会接触到蔚蓝的人，对她而言不是坏事。

她正要拿回自己的资料，就听见宋音音疑惑的语气，“余染姐又要做什么吗？”

余染冷眼看着她，宋音音现在是无所不用极其的要跟着她。

“余染姐，我知道我很笨，但是我是真的很想努力跟着你学习呀。”宋音音本来就长的小白花，现在又一脸诚恳的说道，看着就让人舍不得拒绝。

然而余染却没多大触动，她又不是傻子，自然早就知道宋音音心里的那些算盘。

她正要拒绝，却听到宋音音又问薛律：“盛总，你之前不是答应我，可以跟着余染姐学习吗？”

“嗯。”薛律声音散漫，他眉眼冷淡，“她会带你。”

余染心里憋闷，但又想着蔚蓝的事，多个人也是帮忙，而且她也明白，薛律说这话就没打算再让她拒绝，所以也没没说什么。

只是宋音音这次似乎铁了心要跟着余染，余染才下楼不久，宋音音也就跟着下来了。

她站在余染面前，声音清脆：“余染姐，盛总说你这是想做关于蔚蓝的项目，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你把这份资料整理出来。”余染丢给她一份近年来蔚蓝拍卖出去的物件总览：“按年份、价钱、种类各理出来一份排序。”

余染这下也真没客气，直接就使唤了宋音音，整理文件的问题都是繁琐又复杂，宋音音脸上有瞬间僵硬。

她跟着余染，才不是想来学怎么整理文件的。

只是话已经说出去，宋音音勉强的抿抿嘴，还是抱着文件去了旁边。

余染见她终于安静下来，点开蔚蓝官网，想看看他们最近的动态。

又顺便给谢浔发了消息，说了下自己准备和蔚蓝的人接触的事。

谢浔直接打了个电话过来：“你确定要试试和蔚蓝合作？”

“嗯。”余染点头，“凌华这边把蔚蓝做为第一目标了。”

谢浔没再多问，而是说道，“我最近也在和蔚蓝接触，也许之后还能有另一种合作的可能。”

余染和谢浔又说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只是她刚放下手机，就见手机屏幕又亮了起来，上面弹出来一条短信。

【津南医院提醒您，您已成功预约明日体检，请于早上八点准时到达医院。】

第124章 欢

手机的亮度慢慢熄灭下去，余染放在桌上的指尖一片冰冷。

她自己根本没有预约过体检。

她脸上的表情差点控制不住，身体也在忍不住的颤抖。

一个体检通知，让她认识到自己有多可笑，又有多可悲。

“余染姐，我有个问题想问你。”正好，宋音音捧着一小份文件过来，余染抬眼看向她。

余染的脸色很难看，哪怕带了浓妆也还是能感受到她情绪的不好。

然而宋音音却像没察觉似的，将自己手里的文件放到余染面前，小声说道：“余染姐，这里的规格不是很确切，要怎么排序呢？”

余染垂目看向那份文件，片刻后冷冷吐出一句话：“你是没有手，还是没有上过网？”

宋音音一愣，她没料到余染会是这种反应，毕竟按照之前的惯例，余染应该都是自己将活给担过去。

但宋音音反应极快，她脸上怔愣片刻，随即露出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声音又低又绵：“余染姐，我只是想请教你这个问题而已。”

她说这话的时候，小脸恰白，瘦弱的肩膀摇摇欲坠。

余染突然觉得自己以前不理会宋音音这些小动作的决定好像错了。

才会让宋音音以为她好欺负。

她将宋音音放到桌上的文件翻动几下，随后开门见山的说，“产品规格不清晰，蔚蓝的文物产品在官网都有明确信息，你连打开网址的力气都没有吗，还是说你的实习生涯，总裁办公室的人甚至连怎么查询资料都没教给你？”

余染语气冷硬，态度也不好，宋音音被她说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可怜兮兮的咬着嘴唇，眼眶已经开始泛红。

办公室里的人注意力早就集中在这边，现在都安静的看着她们。

这种被人看热闹的感觉，让余染很不舒服，她缓了下说道：“资料留下，在你学会怎么运用搜索引擎之前，不用再来。”

宋音音出去的时候，眼眶已经红的不成样，她吸了吸鼻子，低着头从办公室出去。

正好到下班时间，宋音音一走，余染就捏着眉心，疲惫不堪。

她没什么胃口，小叶叫她去吃饭，她也只摆摆手。

“那余染姐，我帮你带点吃的回来？”小叶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出了办公室。

直到办公室里空无一人，余染才又一次按亮手机，屏幕仍旧停在津南医院发过来的短信上。

余染默然片刻，直接将那条短信删了。

下午，余染联系了蔚蓝的负责人，对方态度挺好，在余染表明意思以后，就可以面谈。

她就没再耽误，收拾东西就出了公司。

结果在停车场碰见了李烁。

李烁是薛律身边唯一的男秘书，平时除了工作，存在感很低。

他看见余染，主动打招呼：“余染姐，你要出去吗？”

“嗯。”余染颔首，没有要多说的意思。

李烁几步走到旁边停着的黑色迈巴赫旁边，车窗缓缓降下，露出薛律面无表情的脸。

“盛总，去蔚蓝那边的东西我都准备好了，和负责人也约好了一会一小时以后见面。”

李烁知道薛律对这次和蔚蓝合作有多上心，只是他觉得怪异的是，明明这事已经交给余染负责，又为什么不带余染去蔚蓝，而是带他。

余染不知道薛律也在，她自己在车里坐了会，刚准备开车，就接到了外公打来的电话。

外公从出院后，余染这几天都忙着，没怎么去看他老人家。

她调整好情绪，保持着情绪稳定开口：“外公？”

外公的声音比起之前要衰老许多，他问余染：“后天有没有时间？”

余染心里陡然一沉，后天是外婆的忌日，她这几天因为心情烦躁，差点忘记。

外公和外婆关系很好，在外婆因病去世以后，外公就一直孤单一个人。

也就是每年外婆的忌日，外公会主动拉余染一起去看看外婆。

余染说话的声音都忍不住柔了几分，她说：“后天早上我过来接您。”

蔚蓝的位置不在城中，而是在临近郊区的地方，余染和负责人约好的两点，她过去的时候，还有五分钟时间。

余染对着镜子整理了下自己的妆容，才抬步朝着里面走去。

负责人姓陈，叫陈卓，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余染脸上扯出职业笑容，“陈馆长，您好，我是凌华公司的余染，负责这次和蔚蓝的对接工作。”

陈卓三十多岁，气质儒雅，他和余染握了手，然后问道：“只有商秘书一个人吗，盛总不是也要过来吗？”

他话音刚落，就听到后面传来一阵脚步声，薛律冷淡低沉的嗓音响起：“陈馆长。”

陈卓看到薛律，立马迎了上去，“盛总，我刚刚还在问商秘书您怎么还没到呢。”

薛律说：“临时处理了点事，抱歉来晚了。”

余染站在原地，始终没有转过身。

她现在别说看到薛律，就是听到他的声音都会觉得有些生理性不舒服。

陈卓迎着薛律往里面走，在路过余染的时候，薛律身旁那股她闻惯了的雪松味，突然就跟寒风暴雪似的，刺的她嗓子生疼。

薛律在她身旁微顿片刻，就跟着陈卓进去了。

李烁上前来，看余染仍旧不动，他小声提醒道，“余染姐，盛总已经进去了。”

但余染站在只想转身离开。

她用了好大力气才克制住自己不露出那么难看的表情，闭眼点头，嗓子发哑：“你们怎么也来蔚蓝了？”

“盛总上午就约了蔚蓝的负责人见面。”

余染明白了，薛律从一开始就没想真的把蔚蓝的事情真交给她。

否则也不可能，分明在和蔚蓝联系，却什么都不告诉她。

像个小丑。

余染在心里这样暗嘲自己一句。

蔚蓝这边估计也是被影响到，所以陈卓在和薛律沟通的时候，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