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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司寒全身一僵，垂于两侧的手松了又紧。
不知是出于怎样的情绪，他竟觉得眼前的这一幕刺眼的让想回避。
慕南交男朋友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这两年，他对慕南所有事情一无所知。
那种难以预测的不安萦绕心头。
顾司寒脸色不觉冷沉。
就在这时，男人仿佛也刚察觉到了顾司寒的视线。
他回头朝着顾司寒看来，竟挑眉诧异的喊了一声：“顾先生，真巧，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里遇见。”
一旁慕南闻言，原本飘远的思绪也瞬间回笼。
她目光随着谢京珂招手的方向看去，眉头轻蹙。
两人就这样远远相望，谁都没有先开口。
慕南想，他们是什么身份呢？
从小到大的朋友吗？还是邻家哥哥？
但是她打心底抵触她把顾司寒划分到友情和亲情之上的身份，却又配不上其他的身份。
真是可笑，一起生活的二十多年，现在连打招呼的借口好像都没有。
一阵沉默过后。
顾司寒终于妥协，朝着慕南走来。
“好久不见，南南。”他牵起一个不太好看的笑容。
慕南微微颔首，淡声应了句：“好久不见。”
感受到对方打量的目光在她身上横扫，慕南尽可能保持着内心的平静。
其实现在顾司寒想问的话应该很多。
可是在这样一副场景下，他却一时不知道什么开口。
谢京珂自然察觉当中诡异的气氛，便插话道：“没想到自国内的两年前初次见面，我们会在米兰相遇，不然一同出去聊聊吧。”
慕南收回目光，下意识开口：“那我先回去了。”
说完，她转身就准备离开。
却在这时，谢京珂轻轻抓住了她的手腕：“慕南，不是说好了等一下我送你回家吗？”
男人深邃的眼里充满了温柔。
不过一瞬，就自觉收回了自己的手。
慕南沉默了会儿，还是点了点头。
她没有注意到顾司寒深沉的脸色，自觉走到谢京珂的另一边。
三人一同来到会展外。
四周嘈杂的声音才消了些。
站在灯光闪烁的街道口，空中便飘起了一场小雪。
米兰的冬夜如约而至，一股寒流袭来。
谢京珂余光扫过身旁穿着单薄的慕南，脱下了风衣披在了她身上。
“谢谢。”慕南搓了搓手，抬眸对上谢京珂带笑的眉眼。
两人亲密的举动在外人看来就像是一对正在热恋的情侣。
顾司寒走出来后，看见的便是这一幕。
他不由得想起以前，自己也经常这样照顾慕南。
而现在的谢京珂，就像是顶替了他位置一样，甚至更加亲密。
也更显得现在的他，站在两人之间都显得那么突兀。
顾司寒看得心底一堵，不由得出声打破了暧昧的气氛。
“慕南，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闻言，慕南回头看他。
“两年前飞往米兰的飞机上，我和他刚好坐在一起。”她轻声回。
顾司寒思绪一下子带到了两年前。
她从阳城消失的那一天，也是她和谢京珂初次认识的那一天？
为什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还是……他们早就已经约定好了一起离开？
顾司寒不敢多想，此时连笑容都装不出来：“所以，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谢京珂眼神带着戏谑：“你觉得是什么关系，我们就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