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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算计之中，又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但也想不到有什么地方不对。

他点了根烟，在这里陪苏曜等着。

“对了，还没问你，在复读学校怎么样？能跟上吗？”原本按照苏曜这个高考成绩，都进不去这专门的复读学校。

但杵在他们这种位置，要做什么事情，还是相对容易的。

疏通过后，苏曜按时报道。

苏曜说：“还行吧。”

裴堰原本想说不用那么努力，可想到苏老爷子对苏曜的期许，又觉得苏曜现在这样子，应该也是老爷子希望看到的样子。

裴堰深知，苏贤先有多喜欢，多器重，靠自己能力上来的人。

所以苏贤先才会那么欣赏靳祁舟，并在每一次提到靳祁舟的时候，总要说一句后悔，后悔当初没带他回苏家。

又等了将近半个小时，一辆车子开过来，在他们跟前停下。

车窗降下。

靳祁舟扫了两人一眼，最后落在苏曜身上，说：“上车吧。”

苏曜对裴堰说：“裴哥，再见。”

“嗯，去吧。”

裴堰往车内看了一眼，岑愿坐在副驾驶上，身上盖着一件外套，歪着头，像是在睡觉。

苏曜上了车。

靳祁舟关了车窗，带着苏曜离开。

苏曜还拿了两盒流心月饼，他瞥了岑愿一眼，看到她动了一下，便主动搭了话，“姐姐，你喜欢吃流心月饼？”

岑愿闻声，不得不转过头，“喜欢。”

这苏曜突然软化，瞧着可怜巴巴，像个小奶狗似得，岑愿本来想说不喜欢，对上他的眼睛，一下子把‘不’这个字给咽下去了。

苏曜：“那这两盒流心月饼我就放在这里了，你别忘了拿回去。我不喜欢吃甜食。”

“谢谢。”

说完，苏曜就坐好，没有再多话。

所幸车内光线暗，岑愿这会脸有点热，她老觉得车子里还有靡靡之气，没有彻底消散。

要只有她跟靳祁舟两个人，也就算了。

这苏曜一上来，她就心虚。

她余光瞥过去，靳祁舟倒是淡定，视线扫到他脖子上的牙印，岑愿脸上又热了一分。

还是闭眼装睡吧。

靳祁舟：“怎么还住在和园？”

苏曜愣了一秒，说：“沾沾学霸的气，争取明年高考考好一点。”

靳祁舟：“在哪个学校复读？”

“德育。”

岑愿忍不住插嘴，“我记得这个学校进去也要看分数的。”

德育还是比较有名气的，接收的学生也都是有成绩限制的，按照苏曜那个成绩，肯定是进不去的。

“嗯。”

靳祁舟是没发表什么意见，他向来是不爱插手别人的事儿。

都是成年人了，怎么选择都自己能说了算。

岑愿想了想，突然来了点说话的兴致，问：“你自己有什么目标学校吗？”

苏曜想到之前，在抽屉里翻到的靳祁舟放在柜子里的大学录取通知书，说：“清北。”

话音落下，车内一片安静。

再没有下文。

……

靳振生独自坐在客厅里抽烟，他伤了手臂。

警方没抓到人，连蛛丝马迹都没查到。

第422章：家丑不可外扬

靳振生将手臂上的纱布解开，这一刀子下手很重，几乎是要废掉他的手，缝了好几针，伤口的疼痛没有丝毫减退，还一阵阵的发热。

像是有什么要从里面冲出来。

他指间夹着烟，屋子里就亮着一盏台灯，屋内安静的落针可闻。

门铃声打破了这种静谧。

靳振生略略回神，重新将纱布缠起来，起身去开门。

门外，是靳振昌和老爷子。

“爸，你怎么过来了？”

“时间还在，就过来看看你，什么情况？怎么好端端会有人袭击你？”靳汉义往里看了眼，一般像这种时候应该是傅慧芳过来开门才对，“怎么就你一个人？”

靳振生：“慧芳去靳婳那边了。”

靳汉义点了下头，先进了屋子。

靳振生开了灯，要去给靳汉义泡茶，被靳振昌拦住，说：“大哥，你去坐着吧，我来。”

靳振生说了一下茶叶放的位置，就去了客厅。

靳汉义坐下来，朝着靳振生胳膊扫了眼，“自己清楚是什么人袭击的你吗？”

靳振生：“警方还在查。”

你心里没数？

靳振生默了几秒，说：“我要是有数，警察那边就有结果了。”

他言语间，含着低气压。

也是，他这个时候，确实应该很烦，一连串的事儿，没个消停。

靳振昌端着茶过来，问道：“你还没吃饭吗？”

靳振生说：“没什么胃口。”

“今天嫂子没在吗？”

“原就说好，我去南坪巷，她去婳婳那边。等我出门的时候，她早就已经到婳婳那边了。结果遇到这种事。”靳振生垂着眼。

傅慧芳很少有这样的时候，不过也能理解。

不管靳开畅变成什么样，她总归是死了个儿子，是她怀胎十月，辛苦生下来，又辛苦养大的孩子。

事情发生后，连靳汉义自己都连着几个晚上没有睡好，就别说是傅慧芳了。

此时，三个人都坐下来，靳汉义沉吟半晌，说：“开畅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别说你不知道，现在警察已经开始深入调查，女疯子的事儿造成的社会影响恶劣，又伤了好几个孩子，怕是没那么容易压下来。以你一个人的能力也做不到。”

靳振生：“原本倒是不会这样棘手，但孟家那边搞舆论，才导致这件事被扩大，现在几个孩子的家长一定要求一个公开的说法。网上的舆论已经不太压得住，警方肯定是要对公众有一个交代。”

靳汉义垂着眼，转动着手里的茶杯，沉默良久，他才开口：“现在最重要的是，不要让遇白再被牵连其中。开畅的死，本身就有问题，与其说他设计陷害自己的弟弟，倒不如说他是清醒之后，愧疚难当，才做的自我了断。”

“家丑不可外扬，现在跟以前不一样，我不希望我靳汉义的名字，有一天因为家里内部的丑事，被贴到网上。现在这里也没有其他人，你也不需要再瞒着我，警察手里的那个药水，到底是怎么回事？开畅到底在做什么？”

靳振生抬手揉了揉额头，沉吟数秒后，说：“他有个实验室，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弄的，警察手里的那个药水，我看他还有批量售出去的。我已经提前做的事，实验室已经被清理过。最近我一直在想，以遇白的技术，不可能出现那五秒钟的失误，开畅能有这样一番策划，说不定是他在遇白身上做了什么。”

靳振昌：“能做什么？我瞧着遇白也没什么问题。”

“我也只是猜测。但那五秒钟，难道是遇白故意？”

靳汉义看向靳振生，没做声。

靳振生却敏锐的感觉到了老爷子的目光，立刻收敛了几分，道：“我只是怕他给遇白也注射了不知名的药物，总不好让他真的被开畅拉下水吧？”

……

中秋放三天假。

最后一天，岑愿中午出门跟李绪宁约饭。

地点由李绪宁选。

李绪宁过来接她，李岸浦给安排的司机。

两人也有一段时间没见，岑愿是瘦了些，不过眼下的精神状态还不错。

李绪宁是真的把她当朋友一样，其实他这人挺孤独的，身边没什么朋友，以前故意叛逆的时候，那些狗腿朋友，也只是吃喝玩乐的交情，再深是没有的。

他的表情肉眼可见的高兴起来，“去农家乐吃，那边还蛮好玩的。”

岑愿也不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