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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瑶以为第一次，陆闻屿超长待机，一夜要几次，后面就还好。

没想到，这第二次，他依然是不知餍足，一直都不肯放过她，到后面舒瑶近乎带着哭腔求放过。

让她在床上哭，在她在身下哭，总算……达成愿望。

舒瑶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洗澡都是陆闻屿抱着她去洗的。

凌晨两点钟，陆闻屿抱着怀里的人，还欣赏了好一会儿。

大概是想了太久的人，终于安静地睡在怀里，让他总有一种不真切感，只能让她一遍一遍哭着求饶，才能让他真切地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第二天早晨，舒瑶定的六点钟的闹钟。

陆闻屿惺忪着睡眼看了眼闹钟，声音低哑：“为什么这么早起床？”

舒瑶强忍身体不适：“我今天早上要出庭给方小姐打官司啊，上次记错时间了，这次可不能再次记错时间了，我只有一次机会了。”

陆闻屿便立刻起床做早饭，一回生二回熟，他这次做了鸡蛋培根饼，用破壁机榨了两杯豆浆，营养味道都不错。

他做早饭的时候，舒瑶就在一旁看出庭的资料。

到了时间，陆闻屿亲自开车把人送到了法院，保证万无一失。

这次庭审很顺利，舒瑶打了一场漂亮的翻身仗，虽然她没口头承诺百分百胜诉，但她用实际行动向方小姐证明了，她确实是一个专业性很强的律师。

这场庭审，她们赢了。

方小姐对她笑了笑，算是认可了她的能力。

自从舒瑶定下规则，在律所要绝对以同事身份相处之后，陆闻屿是深受其害，偶尔午餐的时候，他端着餐盘想坐到舒瑶身边，舒瑶会立刻避瘟神一般离他好远。

其他人也都不敢多说什么。

饭后陆闻屿把舒瑶拖到楼梯口，低声哄人：“即便是同事关系，也可以坐在一起吃饭的，不是吗？”

舒瑶义正言辞：“我定的规则，我有解释权，我说不可以一起吃饭，那就不可以。”

陆闻屿此番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项思远还各种幸灾乐祸，“谁叫你逞一时威风的，骂女朋友，还骂得人尽皆知，看把你能的，吃苦头了吧，活该。”

陆闻屿：“别火上浇油，落井下石。”

项思远：“怎么办？这两个正好是我的强项诶。”

陆闻屿：……

-

舒瑶又恢复了自己的工作效率。

周末晚上，简玥发来消息：“程慕住院了。”

舒瑶心里一咯噔，按照简玥发来的消息，匆匆赶到了医院。

到了才知道，程慕是阑尾炎发作，已经做完手术了，还好不是什么大毛病。

舒瑶安慰他：“阑尾这种东西，多它不多，少它不少，没事，割了挺好，你安心养病。”

再小的手术那毕竟也是是个手术，程慕面如菜色，躺在床上，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嗯，知道，谢谢你们来看我。”

病房的门突然开了，程倾拎了一大包东西走进来。

程倾是程慕的亲姐姐，跟舒瑶和简玥也都挺熟的，两人赶紧叫姐姐。

程倾笑道：“你们也在啊，正好，我买了烧烤，一起吃一点。”

舒瑶看了一眼病床上躺着的人：“啊？这……不好吧，程慕还躺着呢。”

程倾看了程慕一眼：“怎么没点眼力见呢，挪一挪，让我们坐。”

程慕赶紧坐起来。

舒瑶手足无措：“姐，他还在挂水呢，让他躺着吧。”

“没事没事，医生说了，老躺着不好，程慕，你到旁边的台阶上坐着。”

程慕很听话地坐到了窗户边的台阶上。

舒瑶和简玥面面相觑。

“姐，怎么没给程慕定个vip病房什么的？”

这样也不至于连个沙发都没有，他们家不是很有钱的吗？

程倾笑了笑：“阑尾炎，小病，住三天院就回家了，用不着。”

外卖盒子打开，病房里立刻飘散出一股诱人的香味来，舒瑶顿时饥肠辘辘。

刚才还说不吃的人，这会儿啪啪打脸，吃了一口，真香。

刚动完手术，完全不能吃喝的病号只能眼巴巴地坐在那里看着他们。

吃完烧烤，还吃了小龙虾，程慕饥肠辘辘，但是不能吃，满眼都是可怜。

好不容易三个人都吃完了，程倾去丢垃圾，顺便去问问医生情况，简玥非常贴心地把场地留给了她们两个人。

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舒瑶觉得有些尴尬。

这实在是让程慕难过。

“我能知道，你为什么选择陆闻屿吗？”

他就想知道自己输在了哪里，这样也好死得明白一点。

舒瑶想了想道：“其实我也说不清为什么是陆闻屿，就长相，身高，性格，各方面，你都很好。”

程慕觉得有些苦涩。

“但爱情就是这样的，你很好很好，但我不一定喜欢。”

“你可以……不要疏远我吗？我们继续做朋友，可以吗？”

舒瑶点头：“当然，我当然想继续和你做朋友。”

程慕微微一笑：“嗯。”

-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正好碰到了陆闻屿，他一个朋友骨折，他正好过来探望。

舒瑶便上了他的车，把探望程慕的事跟他说了一下。

“你应该不会介意我继续跟程慕做朋友吧？”

陆闻屿挑眉：“当然不介意，我不是那种会干涉女友交友自由的人。”

舒瑶笑眯眯的：“那就好。”

“只是那个程慕，他对你……应该没有存着那种爱慕的心思了吧？”

“我都跟他说明白了，他应该能想得开。”

车子停在巷口，陆闻屿下车送她回家。

隔得远远的，舒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她停了脚步，不确定地看向陆闻屿：“我怎么好像听到了梁总的声音？”

陆闻屿拉住了她的手，想把她带走，但又想，舒瑶总归有一天要知道真相的，他不该剥夺她知道真相的权利。

脚步越来越近，梁明姝的声音便越来越清晰。

舒明朗脸色铁青地看着眼前的人：“梁明姝，你想都不要想，没有那个可能。”

“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我也知道我的想法有些自私，但你，有没有站在替瑶瑶想的立场去考虑问题，你把她留在身边就是对她好吗？她是个有事业心的女孩子，她跟着我，可以学到更多，以后我的一切都是她的，但你要知道，楚家，楚家兄弟姐妹们有多厉害，她要不学点本事，怎么守得住那些财产？”

舒瑶一头雾水，小声问陆闻屿：“梁总她在说什么啊？”

怎么她一句都听不懂啊？

舒明朗大声道：“我们瑶瑶不稀罕那些财产，梁明姝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物质吗？”

“你可以替她做主吗？即便她稀罕我的那些财产，也不能代表她就是物质的人，你用物质道德绑架瑶瑶一定要留在你的身边。”

舒瑶几乎听明白了。

她只是不敢相信。

是真的吗？

这怎么可能呢？

第87章 我不会跟你走

舒瑶走近，看到她的时候，舒明朗一瞬间是紧张的，她和梁明姝之间关于瑶瑶的争斗几乎是提到了明面上的了，其实他和梁明姝说的那些话，他是没有底气的，因为他知道，梁明姝现在很有钱，是香港有名的女富豪，而且，他也开始自我怀疑，这样把瑶瑶绑在身边，真的是为了她好吗？

眼前的人，也是瑶瑶的亲妈，虽然没有尽到一天做母亲的义务，但她是一个能让瑶瑶的生活发生翻天覆地变化的母亲，或许，比他这个父亲更有用吧。

梁明姝也很紧张地看着舒瑶。

终有一天她是要知道的。

曾经的自信，在舒瑶面前，变得荡然无存。

她又怎么会不忐忑？

舒瑶不敢置信地张口问她爸爸：“她是谁？”

舒明朗叹了口气，终于坦白：“是她生下了你。”

当年他是梁明姝的学长，两人在大学的时候情投意合，舒明朗也是法学生，等梁明姝毕业之后，两人便同居了，梁明姝很快就怀孕了，舒明朗想和她结婚，她却似乎不太愿意。

后来她把孩子生下来之后，就直接丢给了舒明朗，而她却不知所踪。

后来，她给舒明朗发了消息，表明她已经去了香港，并且结婚了，香港的那位富商给她提供了她无法拒绝的机会。

事实证明，楚天桦对她确实很好，也确实给了舒明朗给不了的荣华富贵。

而舒明朗，曾经法学院的天之骄子，一开始在律所工作，却因为要照顾女儿，再做不了那样的工作，只能做一些时间自由些的工作，从此放弃了律师行业的工作，最后只做了这么个便利店小老板。

舒瑶身体晃了晃，陆闻屿立刻伸手扶住了她。

舒瑶看向那位光鲜亮丽的梁总，竟然是她的母亲？

梁总对她确实挺好的，可她从没往那方面想过。

她曾经确实幻想过母亲因为不得已的苦衷不得不丢下她。

可梁总，真的能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吗？以至于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回来探望过她哪怕一次，哪怕是她在最艰难的时候。

她在最需要的时候，她不曾出现。

那么，以后，她也就没有出现的必要了。

她强行整理了纷纷乱乱的思绪，强迫自己冷静，看向梁明姝：“你想带我去香港？”

“是，瑶瑶，除了你，我没有别的孩子，我需要你来继承我所有的财产。”

舒明朗嘴角的笑容有些苦涩，没有争辩，没有恼羞成怒，只是静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