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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最后这两句，厉璟辰有些感慨，还莫名有些难过。

虽然不知道这里的月亮指的是不是岑月，但厉璟辰可以肯定的是，在岑月和季白的关系当中，也许并不是像岑月说的那样。

可能岑月才是占上风的那一个。

但她自己并不知情。

彼时岑月和小姐妹石榴正在季白班级外边的走廊里头听广播。

石榴挤眉弄眼地朝岑月看了一眼，“你家那位写作文写得不错，都上广播站了。”

岑月想笑又忍住，“你瞎说什么大实话呀！”

两个女孩笑做一团。

班级里的同学都起哄让季白出去陪岑月，但他坐在座位上一直没动，只安安静静背书或者写题。

偶尔会抬头看岑月一眼，下一秒他又会克制地收回视线。

两人视线相撞的瞬间，岑月总会冲着他甜甜一笑，再无声用口型喊一句，“季老师。”

石榴摇头啧啧两声，“完了，月亮你是真陷进去了。”

岑月哼一声，下一秒又笑起来，“他多优秀啊，喜欢他我很骄傲！”

这句话音量有些大，季白和班级里的人都听到了，同学们都在起哄，季白表面上仍旧一派风平浪静。

但摊在桌面上的政治书已经很久都没有翻过一页。

广播站内，厉璟辰和陈淮之结束了播音。

果真如陈淮之所说，他是真不让厉璟辰动手，给她整理资料和帮忙拖椅子。

旁边的编辑看着陈淮之忙前忙后的样子，笑着问他。

“陈淮之，你是不是喜欢厉璟辰啊？”

第64章 顾念念身边的厉璟辰也不能动

村上春树曾经说过，喜欢就是整个世界森林的老虎全都融化成黄油。

喜欢是整个少年时代最朦胧和酸涩的情感，ᴊsɢ渴望靠近，又会害怕远离，是心跳如擂鼓，也是望而却步。

大雾弥漫群山，等雾散尽，剧烈的心跳才有可能平息。

那一瞬间，陈淮之收拾稿件的动作停住，心事被戳破，他有些没反应过来，更多的是担心会不会让厉璟辰觉得不舒服。

“我就开个玩笑哈哈，别在意。”

编辑见陈淮之没有立即回答，主动开始解释。

厉璟辰看了那没有边界感的编辑一眼，语气很平，“别跟他开这种玩笑，他很好很乖。”

上次顾念念提过一嘴，陈淮之有喜欢的女生，两人又是搭档兼同学的关系，这种问题他可能不太好回答。

很好很乖这种形容让编辑大哥笑得前俯后仰，“陈淮之，第一次听女生这样评价你哈哈。”

但一向脾气很好的陈淮之却突然转过头，脸上表情很淡，“我怎么样都没关系，但是厉璟辰是个女孩子，你问这种问题之前应该要考虑是否会让她觉得不舒服。”

编辑自知理亏，连忙道歉，“不好意思，以后不开这种玩笑了。”

厉璟辰点点头，和陈淮之一起出了广播室。

直到最后，陈淮之还是没回答这个问题。

这个无论问多少次都是肯定答案的问题。

花蝴蝶扫完厕所回来整个人身上臭得要命，离他坐的近的几个同学都默默把椅子往旁边移了移。

他一把脱下校服扔到教室后头，小小的眼睛里都是怒意。

顾念念不好惹，也不能惹，他再次确信了这个事实。

但还是很生气，花蝴蝶咬着腮帮子笑了一下，他一脚踹开桌子站起来，前面的女生受惊转头瞪了他一眼。

花蝴蝶坏笑着开口，“看我干什么？喜欢我？”

女生震惊瞪大双眼，“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啊？”

花蝴蝶把校服放进外头的储物柜里，趴在窗台逗她，“你懂什么，这叫幽默风趣。”

那附近的人都嫌弃地掩住鼻子，纷纷转过头去不再理他。

花蝴蝶咬了咬牙。

既然不能动顾念念，也不能动他身边的厉璟辰，那他就挑其他软柿子捏着玩。

心情突然又好起来，花蝴蝶哼着曲儿回了座位。

他从书堆里翻出小镜子，单手拨了拨头发，用舌头顶着腮帮子照镜子，眯着眼睛左看右看，最后啧啧两声。

“我可真帅啊。”

对上旁边一个女生嫌弃的视线他还冲人挑了挑眉。

神情仿佛都在说：“小样儿迷不死你！”

女生原地干呕几声，立马转回了头。

花蝴蝶只当她害羞，继续对着镜子欣赏自己。

凛冬将至，狂风吹得枝头树叶簌簌作响，金黄的树叶掉落在地面，踩上去就会发出沙沙的声音。

厉璟辰很喜欢听踩树叶的声音，这种沙沙声跟气泡水被打开的声音一样，都很让她上头。

每次吃完午饭回教室，她都会和苏秋一起踩叶子玩。

陈淮之偶尔看到，就会安静停在原地，看着穿着奶蓝色羽绒服的厉璟辰踩树叶。

女生脸上的笑容非常明艳，阳光毫不吝啬地笼罩在她身上，她整个人真的像在发光。

这个时候他常常会低头一笑。

觉得这个冷冬似乎也不再那么寒冷。

寒风刮过，平安夜和圣诞节踏着冷冽的天气到来。

平安夜那天恰逢周六，大家都比较兴奋，可以借着这个由头送自己喜欢的人苹果以表心意。

隐蔽又明显。

A班的节日氛围也很浓，从早上开始就已经有人在班级里互送苹果了，体委这个时候格外兴奋，总会拎着薯片坐在座位上视察。

“啧啧，太明显了这小子！他就只给她送了苹果！”

方帅博想抓薯片的手再次被擒住，闻言也啧啧两声，“平常没看这俩有交集啊。”

体委哼了一声，“你懂什么，玩儿的就是刺激。”

顾念念的桌子和书箱，甚至外面的储物柜里全都塞满了各种包装的苹果，更有甚者连周末的圣诞节礼物都准备好了。

厉璟辰的桌子也没好到哪儿去，全都是暗恋者送的苹果，还有个别胆大的甚至署上了自己的姓名。

顾念念拉椅子坐下的时候对着进门的厉璟辰挑了挑眉，“挺受欢迎。”

厉璟辰坐下，回他，“彼此彼此。”

苹果太多，方帅博和体委都围上来，“妄哥，这大过节的，弟弟我一个苹果都没收到呢！”

顾念念靠在椅背上抬抬下巴，“自己拿。”

好多包装精致的苹果都不知道是谁送的，放着也是浪费。

理科班男女比例失调，一听这话一群男生立马涌了上来，纷纷挑了中意的苹果回自己座位，临走前还不忘说一句，“谢谢我妄爹！”

等人溜完以后顾念念才从书包里掏出了一个苹果。

圣诞麋鹿包装。

苹果被放在了厉璟辰桌上。

厉璟辰几乎是立马转头，有些奇怪，“你干什么？这谁给你的？”

毕竟几秒前他刚刚让班里的男生瓜分别人送他的苹果。

“水果店老板看我帅，送我的。”

水果店老板，厉璟辰懂了，这是他自己买的。

心底一阵暖流划过，厉璟辰神色有些不自然，“你什么居心？”

顾念念笑了一下，给出原因。

刚刚午休结束在办公室，老潘“无意”问顾念念，“有没有给我课代表准备礼物啊？”

顾念念多聪明，知道这是老潘在提醒他，课代表给他补习语文辛苦了，得需要给出一定的感谢。

他点头，“准备了。”

老潘忍住上扬的苹果肌，立马轰人回教室，转头就在群里分享了这个消息。

那群的名字叫——此群没有电流，随便磕。

所以这个苹果是谢师礼物。

厉璟辰哦了一声，把苹果放进了书包里。

顾念念看到只有他的苹果被放进了书包里，他挑眉，“所以岑老师有给我准备奖励么？”

好歹上次考试他进步了好几名来着。

厉璟辰拉书包拉链的动作一顿，把放进书包的苹果又掏出来。

“没有.....这个还你？”

顾念念低头一笑，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不用。”

厉璟辰切了一声，和苏秋出去接热水了。

人刚出门，顾念念视线被桌洞里某一个苹果所吸引，他掏出来一看，包装上贴了个便利贴，只有两个字母。

[cy.]

第65章 我是遛狗还是遛人

便利贴上的那两个字母和上次数学书上顾念念用来给辅助线命名的字母有异曲同工之妙。

cy , zw.

那一刻顾念念的心就像是被小猫抓了一下，有点痒。

厉璟辰这口是心非的毛病到底什么时候能改。

他手里把玩着那个苹果，突然低头一笑，也学着厉璟辰，把那个苹果放进了自己的包里。

厉璟辰接完水从后门进来，关门坐下的时候听见顾念念的声音，“谢谢岑老师的礼物。”

这突如其来的道谢让厉璟辰有些摸不着头脑，她把水杯放在桌上，“啊你说什么？什么礼物？”

顾念念抱臂坐在座位上，挑眉看她，“我桌肚里落款cy的苹果不是你送的？”

“不是啊。”厉璟辰否认，“是岑月送的，我们都有。”

说着厉璟辰从椅背上的书包里掏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