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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3-12-04 13:30:27  热度: 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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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是傅景初,他想和谁结婚都有可能。

“你开玩笑的……是吧?”

我发出声音的时候才感觉到嗓子发干,像是再用力点就能扯出血来。

而同时我紧盯着傅景初,期望他说出一个“是”或者点头。

然而,他没有回答我。

他重新低下头,翻过文件一页:“回设计部去给步月歌道个歉。”

谁给谁道歉?

我有些茫然,等反应过来,手都在发抖:“她偷我作品,我还要给她道歉?我要不要再跪下来给她磕一个!”

傅景初抬头皱起了眉。

我知道这是他生气的前兆,可我忍不住。

我已经失去了亲人、爱人和朋友,如果连自己的心血都保不住,那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想到这儿,我突然就好像有了点底气。

“我不会给步月歌道歉,我没对不起她过,是她欠我。”

但下一秒,傅景初坐着轮椅绕过办公桌停在我面前。

他一字一顿:“那你欠我的呢?苏星翊,你以为那两年就是全部?”

听见这话,我狠狠一震。

我看着男人那双笔直颀长却再也站不起来的腿,缠了我两年的那个噩梦再次浮现脑海。

崎岖的山路上,车子在撞上路边的大石头后滚下陡坡。

一圈,又一圈。

最后车卡在下面盘山路的护栏上,鼻腔里除了汽油泄漏的味道,全是血腥味……

我和傅景初能在那场车祸里存活下来是个奇迹,更奇迹的是我没受什么伤,因为傅景初一直把我护在怀里。

但他的腿……

这是我欠他的,我永远也还不清。

我可以对步月歌不满,但如果这一切都是傅景初的意思,那我就不能有一点不悦。

可那些作品相当于我的生命!

我垂下眼,内心在挣扎。

傅景初也没再说话,像是在等我的妥协。

我总是对他妥协,原来是因为爱,后来是因为爱和愧疚。

半晌,我终于想明白,重新看向傅景初。

“如果我把这双腿赔给你,你能不能让步月歌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

十分钟后,我走出了傅氏集团的大门。

傅景初没有要我的腿,他当时的眼神可能是觉得我疯了。

他给了我一个礼拜的时间,让我想好了去和步月歌道歉。

失主向小偷道歉,多好笑,真是闻所未闻,前所未有。

迎面一阵闷热的风吹来。

我的眼前倏然一阵模糊,抬手去揉,才发现是积在眼眶里的点点泪水。

不,我绝对不会给步月歌道歉。

我宁愿失去一双腿。

我下定决心,转过身重新走进傅氏集团的大楼。

在电梯里,我一遍遍在内心打草稿,以至于电梯到了顶楼,门开那刻“叮”的一声给我吓了一跳。

这一整层都是傅景初的办公室。

我深吸了口气走出电梯,一抬头,却看见一个人背对着我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正拿着手机不知道在和谁打电话。

强烈的阳光下,男人五官完美,西装下的双腿笔直有力。

第5章

傅景初骗了我。

我看着他稳稳的站在那里,大脑一片空白,怎么也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如果傅景初的腿没事,那我被驱逐赶到冰岛的两年算什么?

我的愧疚、难过和后悔……这些都算什么?

在听到我的声音后,傅景初很明显滞了一下。

他又和电话那头说了几句,才挂断转过来看我。

但我没看他。

我死死盯着他的那双腿,眼前突然变得有些模糊,喉咙也干的泛呕。

我很想质问傅景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不是再也站不起来了吗?

可话到了嘴边,我的潜意识先一步为他找好了理由欺骗我自己:“现在的医疗技术越来越发达了哈哈……小叔配合治疗,能重新站起来真是太好了。”

“真好、真好。”

我硬扯起嘴角想把这件事一笑而过,但我很显然已经开始语无伦次。

我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视线里傅景初的脸也变得光怪陆离。

我得走了……我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于是我转过身就要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可大概是太急了,我脚下一绊,整个人朝前一下摔在了地上!

这一刻我再也忍不住,眼泪一颗颗砸了下来。

“挽星?”身后传来傅景初低沉的声音和他靠近的脚步声。

我立刻大声喝止了他:“别过来!我……我没事。”

而后我手脚并用迅速爬起来,快步狼狈的走进了电梯。

电梯下落的时候,我感觉我的心也好似沉入一片又冷又黑的深渊。

怎么会这样呢?

傅景初怎么会骗了我两年?

难道就因为两年前我不同意分手,他为了摆脱我,所以才借着这个由头让家里把我送走?

产生这个想法的那一瞬,有一股寒意冲上我的头顶。

不!绝对不可能……

傅景初会这样做,一定有他不能说的理由,我得相信他。

我在心里一遍遍重复着要相信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走去了哪里。

等再回神,是一个人唤住了我。

“苏二小姐,您没事儿吧?”

我循声看去,这才发现自己走回了大院,而叫住我的人是大院的门卫。

“没事。”

我摆摆手,走过铁门。

一抬眼,却看见苏家门口停着好几辆保时捷——

毋庸置疑,我那出去旅游的家人回来了。

我走回自己家的大院,刚靠近宅门,就听没关紧的门缝里传出客厅里几人的说笑声。

我正想敲门进去,这时,却听我弟弟苏景翊问:“我二姐呢?不是说傅先生同意让她回来了吗?”

回答他的是我的姐姐苏明诗:“听说在傅家住着,和以前一样,好像家里亏待她一样,就是不喜欢回来。”

我想敲门的手停在半空,两年没见的想念在这一刻都变成了可笑。

我一个人在国外待了两年,他们没人关心我过得怎么样,而是说我和家里离心,说我不愿意回家。

到底是我不想回家,还是他们不想让我回家?

如果不是他们把我一次次遗忘,我会没办法去傅家借宿吗?

心口又涩又疼,我顶着大太阳站了很久,到底还是收回手转身离开了苏家。

却不想走出院门就看见傅景初。

让我意外的是,他又坐回轮椅,仿佛我看见他站立的画面只是一次幻觉。

因为他出现的太猝不及防,我没能及时掩藏好脸上失落的表情。

他微抬着头看我,像是要说出安慰的话——

以前我在家里受了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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