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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沈鸢被带去了都督在京郊偏苑养伤。
……
陆之景入凤阳时,正值新春之后,元宵佳节。
他带着帏帽,敲响宁王府大门。门缓缓打开,管家见到陆之景,连忙请他进去。陆之景跟着他进门,将摄政玉宝奉上,宁王打开来看,虽有预料却也是一惊。
他肃穆不已:“果真是丢失的摄政玉宝,听你所言,你夫人已将假的玉宝带进九扇门了?”
“是。”
“如此,正好可以借私造官印之名,来敲打九扇门一番。”宁王说道。
自沈鸢离开,陆之景心底便担忧不已:“还望殿下能保住我夫人性命。”
“之景你放心,你夫人戴罪立功,不会牵连于她。”宁王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劝慰道。
北边战事连连,沈鸢虽已在都督安排的院子里待了月余,消息堵塞,却也听到了不少风声。
她靠在院中的藤椅上,佯装小憩,廊边的两个侍女忍不住念叨。
“也不知都督大人怎么想的,一个妓子,天天在这儿吆五喝六。”
“还不是仗着一副皮囊,以色侍人罢了。”
沈鸢听得心底暗笑,若她们知道,都督大人原本是想杀了她时,会作何感想?
她已经绘制了假摄政王印的藏匿位置,九扇门的人昨日才出发去寻,一来一回少说也要十天。这玉印一日未到都督手中,她便得一日安全。
忽地,头顶的阳光被遮住,沈鸢睁眼看去,是都督大人。
“明日宁王府设宴,我要你同我一起。”他说。
沈鸢目光诧异,心底疑云重重,她朝不保夕,也不算被他重用,这样的宴会为何要她陪同?
第二十一章:施雨娘子

前线还在打仗,宁王府却特意设宴,一时间,众人思绪纷纷。
有人猜测北方蛮夷不足为惧,胜,是迟早之事;也有人气愤战局危殆,皇室子弟却沉溺享乐,当朝亡矣!
沈鸢穿着宇文奕准备的衣服,仔细收拾一番,竟还看出几分大家小姐的气质。
刚入门,沈鸢便远远看到了陆之景,他匆匆赶路,似乎并未看到她。
庭间白雪初融,几株耀目的红梅占据了大半颜色。
“当日救你时,倒是没想到,一个脏兮兮的小乞丐,会长成如今的模样。”宇文奕在她身边突发感慨,沈鸢不由ɓuᴉx想起以往。
片刻后,当察觉她的心有了动摇时,沈鸢才恍然发现宇文奕驭人手段的高明。
“若无大人,也不会有今日的沈鸢。”她客套一下。
迎面走来两人,是宁王和陆之景。
宇文奕随意行了一礼:“微臣见过宁王。”
沈鸢也施施然行礼。
“九扇门最近是抓捕什么要犯吗?怎么频频往南边活动?”宁王虽笑,眼底却不带笑意。
“是,一个江洋大盗,很快就会缉拿回来,殿下不用挂怀。”
宇文奕浸淫朝堂十数年,这点质问还难不倒他。
沈鸢看向同样在看她的陆之景,他似乎瘦了些,下巴处还能看见浅浅的胡茬。
“时隔五年,又见到陆兄了。春闱高中,却放弃皇上钦赐的内阁学士之职,在凤阳一时风光无量。”
沈鸢一时讶异,宇文奕也认识陆之景?
“都督大人,好久不见。”陆之景扯唇微笑,虽不见几分真意,礼数倒都在。
肩上忽地一重,沈鸢收回思绪,朝宇文奕看去,只听他说:“见面伊始,陆兄对我旁边这位美人就似乎青睐有加,是认识?”
陆之景故意移开视线,嘴角带冷:“自然认识,家宅不宁,全是因为她。”
“呵呵。”宇文奕嗤嗤笑起来:“鸢儿,这就是陆兄对你的看法,可记住了?”
沈鸢紧绷身子,原来宇文奕是知道陆之景在此,故意将她带来试探。
“沈鸢记住了,我与陆二爷之间,自是只有仇怨,毫无感情。”
她对他,确实已无感情。
此间事了,她只愿往南方去,寻个自在处,过完余生。
“看,只顾着说话了,该入席了。”宁王出来打了个圆场。
席上,推杯换盏、觥筹交错。
俶尔,一双筷子落在地上,隔着屏风,不知谁家小姐嘟囔一句:“真晦气,竟要和一妓子同桌而食!”
原本热闹的宴会上,顷刻鸦雀无声。
“妓子?”有人好奇:“莫不是今日宇文都督身边带的那位?”
宇文奕浅笑一声,唤到:“施雨,出来露面。”
沈鸢压抑住内心的情绪,带着微笑,从屏风后徐徐走出:“拜见各位大人。”
“原来是藏玉楼的琵琶娘子,两年不见,原来是被宇文大人金屋藏娇了啊!”
“刘大人有所不知,施雨身娇体软,功夫甚好。若大人喜欢,让她去您府上陪着逍遥几日,意下如何?”宇文奕顺势说到,目光却一瞬不动地盯着沈鸢和陆之景。
沈鸢紧紧攥着衣袖,嘴角仍保持着笑意,她余光扫向陆之景,只希望他别露出破绽,千万别为她出声。
否则,他和她,都得死。
第二十二章:美人帐下犹歌舞
陆之景Ӽɨռɢ的手死死握着酒杯,一双眼睛无神地看着前方,咬紧银牙,却不能显露分毫怒气。
此刻,他只想扑上去抱住沈鸢,拉着她逃离此地。
可是,不行。
一时沉默。
“呵呵。”沈鸢忽地发笑,引得众人不解。只见她端正跪在宁王面前,说:“奴家曾听闻一句诗,意味深长,殿下可想一听?”
“不妨说来。”
“战士军前半死生,美人帐下犹歌舞。高常侍所作。”沈鸢缓缓吟来。
此句一出,场上大多数人脸色一变,宇文奕看过来的目光更是深沉不已。
“好。沈娘子身世飘零,却能看透时局,实在难得。各位都是我朝肱骨,更要以身作则,支援边疆才是,实不能夜夜笙歌了。”宁王举杯称赞。
沈鸢此话说出,顺势给了宁王募捐的引子,也让自己从舆论中退出。
回到院子,沈鸢被宇文奕一把拉进房中,甩到地上。
“倒是小瞧你了,看来也不是无用之人。”
手心阵阵刺痛,沈鸢撑着手臂站起来,又被宇文奕压在妆台上,硌得她后腰一疼。
“幸而宴上你对陆之景并无感情,倒不像会背叛本将军的样子,否则,今日便是你的忌日。”
沈鸢转过头去,呼吸急促:“我对大人,从无二心。”
身前的束缚乍然松开,宇文奕拿起绢帕,狠狠擦了擦手,随意往她身上一扔,扬长而去。
夜幕降临,沈鸢裹着披风走到院中,只见一盏盏孔明灯升起,在无星的夜里那般耀眼。
沈鸢无奈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