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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3-12-01 16:27:32  热度: 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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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瑜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可每次都止不住期待。

送走巫医,秦时瑜望着窗外被雨打谢的春花,心头止不住一阵阵酸涩。

她怕是就像这花一样,也没几天了吧。

想到这儿,秦时瑜忽然很想见叶云逸,很想很想。

“阿月,扶我去瞭望殿看看吧。”

婢女阿月担忧道:“公主,巫医说了您要好好休息,不能大喜大悲,且这瞭望殿只有国师门下之人能进,您去了也见不到国师。”

可秦时瑜依旧坚持,阿月劝不住,只能随行。

国师府和瞭望殿隔得并不远,不过一炷香的脚程。

即便如此,叶云逸还是不愿回去看她。

思及此,秦时瑜心中又是一疼。

这时,不远处忽然响起一阵清脆如银铃的笑声。

瞭望殿森严,叶云逸从不允许下属玩笑,谁这么大胆?

秦时瑜走过树荫,好奇望去,只见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挽着叶云逸的手,两人好不亲密。

而记忆中从来冷漠的叶云逸,竟然笑了!

第二章 没必要

眼前一幕太刺眼,秦时瑜看得气血翻涌。

叶云逸似是有所察觉,抬眸望见她,神色肉眼可见的冰冷:“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秦时瑜未答,只是盯着他们挨着的衣袍,心口好像有团火在烧。

她提起裙摆走近,装得一幅优雅从容:“夫君,今日是初五,我们需按例进宫。”

“办完事,我自会过去。”

他的疏离就像一个巴掌,狠狠扇在秦时瑜那点隐秘的小心思上。

站在一旁的白衣女子轻笑出声,用一种熟稔的语调问:“师门不允成婚,没想到师兄竟跑下山娶了夫人,只是……我瞧着你这夫人怎么似曾相识?”

秦时瑜闻言朝女子望去,顿时惊住。

这女子的眉眼分明和她一模一样。

寒冬分明已过,秦时瑜却感觉有一阵刺骨的凉意自脚底升起。

叶云逸,真的是因为所谓的天命才娶她吗?

秦时瑜想问,却被白衣女子截断了话:“六公主,我是岭南先生之女季灵芝,亦是叶云逸师兄的小师妹,此番前来是为除恶,我借走师兄一会你应当没意见吧?”

秦时瑜攥紧袖帕,她能有什么意见?

叶云逸去哪儿,从来不会同她说,甚至他做了什么,她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与其说自己是他的妻,还不如说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旁人。

秦时瑜站在殿前,亲耳听着叶云逸对季灵芝的关切叮嘱。

“你这次下山师父知道吗?恶人的习性可摸清了?等会不要莽撞,撑不住就跑,安危最重要……”

爱一个人是怎样,不爱一个人是怎样?

原来,如此分明。

直至两人走远,秦时瑜才浑浑噩噩的走出瞭望殿。

她明白,纵使再心酸,也只能独自一人去皇宫。

天上太阳晃得人眼晕。

茫然失魂间,蛊毒骤然发作,喉咙的腥甜止不住奔涌,秦时瑜望着帕子上的血,压抑许久的酸涩在这瞬间涌出。

望向瞭望殿的高塔,她忍不住低喃:“夫君,我疼……”

可这声最终还是消散在寂静中,无人回应。

这时,急促脚步声响起,一宫人上前传话,说是皇后等待多时。

秦时瑜藏好血帕,跟随前往。

椒房殿内。

皇后看着坐在椅子上垂眸不语的秦时瑜,淡淡说:“小六,你嫁给国师已然三载,至今没有子嗣,你父皇很是忧心。”

秦时瑜鼻尖一涩,她从未和叶云逸有过肌肤之亲,如何能有孩子?

皇后又言:“国师乃百年难遇的天才,他的血脉必然出色,且他不日就要回岭南,云国岂能就这样放他离开?”

秦时瑜猛然抬头,叶云逸要走?

可还不等她询问,就见皇后招出三位窈窕绝伦的女子:“既然你生不出,那本宫就找人帮你,小六,云国必须留下国师血脉,这是圣旨!”

这最后一句,像是巨石压在心头。

秦时瑜不知自己是走出宫门的,看着国师府的门匾,她竟有些不敢进。

纳妾,自己该怎么和叶云逸开口?

秦时瑜深吸一口气,慢慢走到书房,刚要抬手敲门。

却听里面传来一问:“师兄,你下月就要回师门,你这个妻子要一起带回吗?”

抬起的手僵在半空,秦时瑜下意识的屏住呼吸。

良久,才听到叶云逸淡漠一句:“没必要。”

第三章 诛心

好一个没必要。

叶云逸总是这样,不经意间就能摧毁她的贪恋。

心仿佛被削掉了一半,秦时瑜疼得扶着柱子才堪堪站稳。

从始至终,只有她把这三年当了真。

真是狼狈。

秦时瑜想离开,还未转身,书房门却被打开。

叶云逸没想到会在这儿看见她,脸色一凝:“找我何事?”

秦时瑜看着他身边泰然处之的季灵芝,一时间竟有种自己才是客人的荒谬感。

将心里那些苦楚尽数压下,她极力维持着端庄:“父皇有旨,我想与你单独说。”

叶云逸迟疑了一会儿,终究没拒绝。

书房内。

季灵芝刚离开,秦时瑜就听叶云逸问:“何事?”

他似乎不愿意和她多待一秒。

可心里那些话,实在难开口。

直到他皱眉不耐烦,秦时瑜才颤声道:“夫君,纳妾吧。”

话落,空气骤然变得压抑。

叶云逸目光锐利,声冷如冰:“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秦时瑜不敢看他,用尽平生的克制:“妾,容貌平平又缠绵病榻,自知不能为夫君尽欢,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故,妾特地挑选了几位靓丽娇娥为夫君开枝散叶。”

说完这些,已经耗尽她所有力气。

半响。

叶云逸终于启唇:“我孝不孝,不用旁人操心。”

秦时瑜一愣,眼泪瞬间润湿眼眶,她慌忙低头,却又听他冷情道:“有这闲工夫,你不如找人想办法解掉蛊毒,或许还能多活几年。”

秦时瑜一颤,连忙捂住骤紧的心口。

抬头凝着叶云逸再未回头的背影,泪再也忍不住掉下。

他明知道同心蛊需要夫妻同房才能解,见死不救也就罢了,竟还要她找别人?

诛心,也不过如此。

经此一事,秦时瑜和叶云逸原本不好的关系仿佛走到了崩溃的边缘。

叶云逸打破了每逢初一十五必回府的约定,已一月未归。

转眼到了二月十七,这晚,是云国最重要的日子。

皇城会举办隆重祭春宴,为求此年风调雨顺,也可求夫妻感情和睦,就像春花一样绚丽永灿。

秦时瑜站在国师府门前,隆重的公主礼服衬得她越发显得身躯单薄。

可等到吉时将过,她还是没等来心心念念的人。

秦时瑜收回视线:“走吧,国师大约忙着除恶,没时间陪我进宫。”

可触及阿月担忧的目光,她却发现自己连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秦时瑜每走一步,孤独都在说——

他不爱你。

他也不要你。

别妄想了。

……

宫内宴会。

皇后见秦时瑜一个人前来,当即不满质问:“国师呢?”

秦时瑜顶着压力,做好了挨训的准备:“夫君他有要事忙,今日没空前来……”

然她话还未完,却听到侍从喊:“国师到!”

秦时瑜惊喜望去,笑容还未绽放便僵住。

不远处,叶云逸和季灵芝亲密走来,他们身上穿着祭春宴的华服,那是叶云逸从来都没有为自己穿过的。

众人面面相觑,视线扫过秦时瑜,嘲讽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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