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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秦淮茹抱着孩子过来。坐在推椅上的贾张氏，眯着眼睛细瞅，果然！这小孩的眉目中，依稀带有王昊和秦淮茹的影子。

　　关上门，姜大牙媳妇先回了家，就留婆媳两人在里屋详谈。贾张氏用右手指着孩子，又指向王昊家的方向。歪着嘴用含糊不清的话语问秦淮茹。

　　“这个孩子是你和王昊生得吧？你瞒得了别人，可瞒不了我。”

　　秦淮茹凑近她，连听三遍才听清楚她想表达的意思。可现在不同以往！她如今可不怵贾张氏。

　　“是又如何？如今棒梗已去，我不要为我将来做打算？你让我过来，就是想和我说这个？”

　　秦淮茹轻蔑地一笑，很自然的承认。现在贾张氏这个样子，根本就不怕她出去说。哪怕有人听懂了她说得话，也没人会相信她的话。

　　见用这个根本拿捏不住秦淮茹，贾张氏不由得有些着急。她叽哩咕噜说了一大堆，反正秦淮茹一个字都没听清楚。

　　“你想和我说什么？你老放心，我和小当槐花会给你养老送终，不会不管你。”

　　一提起小当和槐花，贾张氏情绪更激动了。她一边含糊不清地说着，一边用仅能动的右手来回比划。

　　秦淮茹花了好半天，才弄懂她几个词汇。小当槐花、贾家、家产、有后。秦淮茹将它们联系起来，思考了半晌。

　　“你的意思是让小当或槐花，继承贾家的家产，以后生孩子要姓贾？”秦淮茹尝试着问她，却不料，贾张氏听完直点头。

　　“这有啥可说的！我也是这么想的。这你放心！贾家肯定是小当槐花来继承，以后会有孩子来姓贾。”秦淮茹一口答应。这贾家本来就是由贾当贾槐花继承，她的小卫国可不稀罕。

　　贾张氏见秦淮茹答应，她颤抖着身体，居然开始老泪纵横。秦淮茹见她如此，也有点不落忍。这贾张氏已遭受到报应，这笔账以后就一笔勾销吧！

　　出去找回姜大牙媳妇，让她精心照料贾张氏。秦淮茹如今身心全扑在小卫国上，贾张氏她再可怜，也打动不了秦淮茹。

　　贾张氏心愿已了，心情放轻松。她的身体慢慢又好转了不少。这段时间她出钱托姜大牙媳妇，买来好菜和零食，请两个孙女过来吃。试图拉近两个孙女之间的关系。

　　秦淮茹也随她们去！反正两个女儿都姓贾，她们是真正的一家子。

　　西山采石场，这里是劳教人员劳作的地方。许大茂在此已经待了大半年，满山遍野地放炮，开采石头。

　　他昨天搬石头扭伤了腰，根本就动弹不得。只能趴在床铺上，哎哟哎哟的直叫唤。

　　他们采石场里有个老头，是个中医郎中，谁磕碰扭伤都是找他来医治。这老头治跌打损伤有一套！

　　老头撩开他的后背，双掌搓热，抹上药酒，替他推拿揉捏起来。疼得许大茂是杀猪般得惨叫！这滋味真特玛德不好受。

　　老头一顿操作完成。洗了手，又伸出手指搭许大茂手腕上，替他诊脉。过了几分钟，老中医突然就面露古怪之色。

　　他换了只手继续搭脉，又看了看许大茂的面相和舌苔。斟酌一下语言，开口问许大茂。

　　“小许同志！结婚很多年了吧？”

　　“是啊，已经十二年了。”许大茂扳着手指头算了一下。他两段婚姻加在一起，正好是十二年。

　　“还没孩子吧？你以前去医院检查过没有？”老头随意问道。

　　许大茂有点懵逼！不知道这老头啥意思？

　　“你小时候睾丸受到过重创，肾水经络闭塞。如果当时送医就诊那还能医治，现在…”

　　老中医摇摇头，明白意思就可以，不必要全说出来。要给点病人的面子。

　　“老头！你说啥？我咋就没听明白。”许大茂急了！这老头说啥呢？意思是我许大茂不能生孩子？

　　“我的意思是，你小时候卵蛋被人踢坏了，又不上医院去看。拖到现在神仙也难医治。想要小孩，等下辈子吧！”

　　玛德！非要逼我说粗鲁语，你小子才能听得懂。

　　见许大茂难以置信地瞪着他，气得老头胡子都翘了起来！

　　“咋？不信？你出去后自己去医院一查便知。也不知你父母当时咋想的，这么重的伤都不去医院看。”

　　老头摇摇头，背着药箱走了。只剩许大茂一人趴床上，呆若木鸡。

　　我小时候卵蛋被人踢坏了？

　　许大茂满腹狐疑！他开始回想小时候的点点滴滴。

　　突然，他脸色一变。面露狰狞之色，声嘶力竭地大吼！

　　“傻柱！你这个王八蛋！”

　　“老子操你十八代祖宗！”

第87章岁月似白驹

　　七三年初雪，聋老太太早晨开门出来滑了一跤。年纪大了就骨质疏松，当场就爬不起来。

　　被邻居们送入医院后，诊断为盆骨骨折。医院也没太好的办法，建议回家静养。

　　聋老太太躺炕上，自己连翻身都做不了，吃喝拉撒全靠易大妈伺候。可久病无孝子！易大妈渐渐开始不耐烦。

　　她自己家还有个七岁的儿子要管，在家忙里忙外，还哪来的功夫来细心照料聋老太太？再说了，她和聋老太太只是邻居，又不是亲爹妈。

　　就这样饥一顿饱一顿，躺炕上的聋老太太没熬过三个月，在大雪纷飞的某一天夜晚，就这么去了。在她临死之前，嘴里还不停念叨她的耸拉孙，傻柱。

　　由于聋老太太是五保户，国家给她保吃、保穿、保医、保住、保葬。街道办知道消息后，派人下来出钱安葬聋老太太。

　　易中海一家充当孝子贤孙，为聋老太太披麻戴孝。捧幡摔盆都由七岁的虎子来做。小孩能懂什么，只觉得好玩极了。

　　聋老太太后院的那间屋子，也被街道办收走。易中海连根毛都没获得，还一直遭受易大妈的责怪。真是白白伺候了这么多年！

　　七四年的春天。方舅公因肺部发生炎症，低烧不退被送医急救。

　　医院集合专家会诊，用尽所有方案，就是无法消炎退烧。医院再次下达病危通知书。

　　这次，王昊也是束手无策。人参养荣丸无法对症下药，他身上又没有消炎退烧的灵药。他所知道的青霉素，庆大霉素，类固醇等，医院却已试过，医石无效！

　　肺部的感染又引发了各器官的衰竭。医生心情沉重地通知家属，病人已油尽灯枯。现在全靠氧气瓶和输液维持生命。希望家属做好心理准备。

　　王昊的表姐李萍接到电报，一家已从千里之外的羊城赶来。只能流着眼泪，眼巴巴看着她的外公，生命缓慢流逝。自己却毫无办法可想！

　　家属在焦虑不安中，煎熬了一个星期后，前市革委会副主任，兼市委副书记方舅公因病医治无效去世。组织为他召开了追悼会，骨灰被埋葬在八宝山公墓。

　　逝人已去，生者如斯。只是人生路上少了一位长者的陪伴。

　　四月底，许大茂解除了劳动教养，回归了四合院。他回来的第一天，就去医院做了检查。

　　红着眼睛从医院回来，他直冲易中海的家。当初就是因为易中海和稀泥，哄骗了他的父母，导致他的医治不及时。

　　他清楚的记得，五零年时他十四岁，傻柱十五岁。两个人在院里发生争执，他被傻柱打倒在地。傻柱临走时，狠狠在他裤裆补了一脚。

　　当时疼得他捂着裤裆，在地上翻滚嘶吼。差点晕过去！易中海只是训斥了傻柱几句，见他伤得不轻，便送他去了附近的小诊所。

　　小诊所的庸医看了他的伤情，只是配了几片消炎止疼药，花了易中海一万五千旧币。叮嘱他在家静养几天即可！

　　他父母下班回家后，见他疼痛难忍想送他去医院。可易中海却说，已经去医院检查了，没啥大事情，休息几天就会好。

　　傻柱他爸何大清也过来打招呼，赔不是。掏了五万旧币当他的营养费，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

　　他当时下体肿胀如球，走路都不行。撒尿都呈粉红色！吓得他也不敢和父母说，等过了十几天这才消肿。他当初以为好了，没想到为他以后生孩子，埋下了隐患。

　　他冲进易中海家，将医院的诊断书扔他脸上。现在傻柱这个肇事者不在，这口锅就由易中海来背。

　　四合院邻居们听到这么大的动静，纷纷前来围观吃瓜。许大茂声泪俱下，述说着易中海对他往日的不公，咬牙切齿地要让易中海为此事负责。

　　易中海矢口否认！这么多年都过去了，谁还记得这些事？也许你在别的地方受伤，也不一定。

　　你不承认是吧？许大茂选择报警处理。当初傻柱打他时，四合院邻居们不少人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