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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月月无名无份跟了你三年，吃苦耐劳任劳任怨，把她折腾成这个样子，还要纵容这个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爬出来的下贱胚子也来作践她，你还有良心吗！”

“等着收律师函。”贺时言要带白柚去看医生。

乔西西咄声而出：“那你知不知道月月还因为你没了一个孩子！”

第121章

平地一声惊雷响！

乔西西一股脑的说出来，郁星恩根本来不及阻拦：“西西！”

贺时言已经转身，一眼盯住郁星恩，乌黑的眼眸风云纵起。

沈素钦在台阶下看到门口的对峙，弃车上来，也刚好听到这句话，脚步顿住，同样看向郁星恩。

贺时言放开白柚，白柚目光闪烁，孩子……孩子……

“没了一个孩子？”贺时言的情绪一点起伏都没有，只问郁星恩，“什么时候的事？”

“……”郁星恩如鲠在喉。

贺时言将最近几个月的事在脑海飞快过了一遍，不信：“撒谎要有个度，我怎么不知道你有时间怀孕又流产？”

郁星恩大概是笑了：“你说撒谎就撒谎吧。”

她拉着乔西西要跟沈素钦走。

贺时言抓住她另一只手：“不说清楚就想走，看来你也想让你的朋友找不到工作了。”

郁星恩猛地回头，乔西西索性破罐破摔：“我没有撒谎，我有证据！月月就是没了一个孩子，就在你跟这个贱人卿卿我我的时候，她一个人在医院躺了三天！月子都没坐就被你发配到丰城，她现在身体这么差都怪你！”

“你在包厢说月月欠你，她不欠你，从头到尾都是你欠她！”

贺时言看向她，面无表情：“证森*晚*整*理据拿来。”

乔西西说：“我没带在身上，我再放在家里了。”

贺时言沉声：“那就去你家里看。你们敢骗我试试。”

郁星恩闭了一下眼睛，又睁开：“贺时言，你针对我，针对我妈妈，如果你再针对西西，我真的会跟你拼了。”

贺时言不想跟她说这些废话：“我要看的是证据。”流产的证据，他们有过一个孩子的证据。

事情到了这一步，都只能摊开说了。

但郁星恩也不知道乔西西有什么证据？

“当初你撕了那份流产报告，我从垃圾桶里捡回来了，我就觉得一定有用得上的地方。”乔西西抿唇，“月月，对不起。”

郁星恩只是摇头。

白柚脸上的伤只做了简单的包扎，她坚持要跟贺时言一起去看证据，贺时言就带上了她。

郁星恩不想坐贺时言的车，沈素钦直接打开自己的副座车门：“我说了，送你回家。”

贺时言漠然：“你上我的车。”

郁星恩回头，但他指的人是乔西西。

估计是怕乔西西在路上做假证吧，要人放在眼皮底下才放心。

乔西西咬咬牙，上了他的车。

郁星恩系上安全带，面色寡淡。

沈素钦直到启动车子，开上马路，才说：“这里到你家，应该有15分钟，纸巾在车门的卡槽里。”

郁星恩明白他的意思，不过：“我不想哭。”

没什么好哭的。

不就是爸妈接连出事，一个坐牢一个卧病；不就是同床共枕三年的男人真的有坏到这个地步，不遗余力地打压她；不就是真的没过一个孩子。

没什么好哭的。

她只是对沈素钦说：“又让你看了一出笑话。”

沈素钦也是摇头而已。

到了公寓，郁星恩、贺时言、沈素钦和白柚，四人都在客厅。

客厅平时不觉得小，这会多了这些人，郁星恩觉得逼仄至极。

乔西西跑进房间，拉开抽屉，各种翻找。

她记得自己当时就夹在一个本子里，本子就放在这个抽屉。

可现在，却怎么都找不到。

第122章

“……”

乔西西面无人色地从房间走出来，磕磕巴巴地说，“我……我把那张纸条，夹在一个本子里，但是那个本子我突然找不到了。”

这一句话，让本就荒唐的事件，变得更加可笑。

沈素钦蹙眉低头去看郁星恩，郁星恩只是扯了一下嘴角，没什么心情，同样没表情的还有贺时言。

乔西西急切地想要证明那个本子真的存在，不是她虚构的：“月月，你知道我那个蓝色的本子的，封面写着我的名字，你还笑过我说跟读书时候一样，在自己每个本子上写名字，你记得吗？”

郁星恩知道那个本子。

但她们各自一个房间，她平时不会去乔西西的房间，也不知道她那个本子在哪里。

白柚站在贺时言的身后，摸着脸上的纱布，低声说：“意思就是，没有证据吗？”

此言一出，小公寓里的温度又往下降了一个度。

乔西西还在抗辩自己没有撒谎，而郁星恩已经懒得去看贺时言了。

他本来就不相信她流过产，这会儿估计已经认定这一切都是乔西西……不，是她和乔西西两个人，为了逃脱伤人的惩罚编造的谎言。

乔西西说着说着想起来了：“我知道了！我那天晚上临时接了一个客户的电话，客户更改需求，我急着记录就随手拿了那个本子！第二天就把本子带去公司了！那个本子现在在我公司！那张流产报告肯定也……”

她突然不敢再言辞凿凿地往下说。

那个本子在公司被她丢来丢去，纸条还在不在，真的无法确定。

“我们、我们现在去公司看一下？”

贺时言漠声：“你哪来的胆子，一而再再而三地耍着我？”

他的语气并没有十分锋利，但乔西西太知道他的身份和手段了，本就慌张的脸色变得更加无措。

她亲眼见识过郁星恩被贺时言整得有多惨，这还是跟他有过三年肌肤之亲的女人，而她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还打伤了白柚，又会是什么下场？

“我没、没有撒谎！我没必要拿这种事情撒谎！就是在月月被你发配到丰城的前几天，她因为流产住院……”

“西西。”郁星恩打断乔西西竭力证明自己的话。

这些都是没用的废话，贺时言从来不会听辩解，只看证据。

她已经没医院门口那么恨那么怨了，心平气和地跟他谈判：“贺时言，冤冤相报何时了，我提一个建议，你听听看。”

贺时言便淡淡地看着她。

郁星恩咽了一下喉咙，清晰道：“西西打伤白柚，以及你这些年给过我，可能还给过我父母的恩惠，在你抢我妈的心脏给白柚她爸后，我们就扯平了。”

“以后互不相欠，互不相干，我们不再有关系，桥归桥，路归路，就当我们从来就不认识。”

外面的雨还没有停，乌云罩在城市的上空，这座钢铁丛林，似乎要迎来一场更大的暴雨。

就像这个男人的眼睛。

乌黑，深郁，平静，危险，也是风云欲起。

好一个互不相欠，互不相干。

贺时言冷冷：“郁星恩，你不如想想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连流产都是骗我的，我还没追究你的责任，你跟我提桥归桥路过路？我们之间，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

郁星恩有一瞬间真的想跟他同归于尽！

第123章

但是不行，不行的。

她还有父母，她不能什么都不管不顾。

“你抢了我妈妈的心脏，抢了我妈妈活下去的机会，是不争的事实，你害我要失去我妈妈了，你但凡还有一点人性，就应该适可而止，逼死我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

“不争的事实。”贺时言重复这几个字，哂笑，“你就非要这样认为。”

郁星恩也想不这么认为。

但她相信他的下场就是白柚今天亲口告诉她那颗心脏现在在她爸的胸腔里！

沈素钦扶住她的肩膀，果然在发抖，是气得发抖，他沉声道：“我有办法求证楼小姐有没有怀过孕，有没有流过产。”

几个人的目光都投到他身上。

沈素钦道：“很简单的，把个脉就清楚了。”

“你把脉？”贺时言的语气质疑。

既是质疑他有没有这个能力，也是质疑他会不会包庇郁星恩没说实话。

沈素钦温声：“我二哥，是名中医沈彦钦，他的名号闻总应该听说过，我跟他学过把脉，他夸我都可以出堂坐诊了，虽然我没有真的坐诊，但诊一个有没有怀孕流产的脉象，还是很容易的。”

贺时言的目光在他搂着郁星恩的手上落了一下，表情冷淡，没有说话。

大约是默许。

沈素钦对郁星恩低声：“信我一次。”

“……”郁星恩从肺里吐出一口气，跟他到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