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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就听一道尖锐的女声讥讽说：“真是没上没下！跟个奴婢做朋友。”

　　来人是历美芸，历裴凡二叔家的女儿。

　　不得不说历家人就没有长得差的，就连这个性子不太和善的历美芸也是容貌靓丽，穿着打扮十分时髦。

　　“历美芸，你说什么呢？！都什么年代了，还奴婢奴婢的！”历莀星也是不客气的反驳。

　　白栖娇连忙拽住历莀星，在她耳旁轻声劝。

　　“我说错了吗？”历美芸不甘示弱，更大声的说。

　　“还有啊，奶奶！这个白栖娇平时什么都不做，一个月都可以拿一万，我呢？我是您亲孙女儿啊！一个月才给我十万的零用，太少了啊，我不用一天就花完了！”

　　“够了！”历裴凡冷肃的出声。

　　他低沉的嗓音虽然并不是震耳欲聋，但是极具威慑力，即便有几位长辈在，他也像是这个家的掌家者。

　　“白栖娇可以哄奶奶欢心，你呢？美芸，不学无术游手好闲，除了给奶奶添堵，还会做什么？英国的大学怎么不念了？听老师说你被退学了？”

　　历裴凡的一席话直戳历美芸痛处，她在一旁羞愤的含泪。

　　二夫人见女儿下不来台了，只好出来规劝，“美芸，你少说两句。”

　　一场微弱的异动，在历裴凡的震慑之下散去，一家人又是恢复了其乐融融，除了别别扭扭的历美芸。

　　晚饭的时候，白栖娇照例被特许坐在老夫人身旁，老夫人手脚都不太灵便，帮她夹菜也是白栖娇工作很重要的一部分。

　　老夫人喜清净，大多时候都是在她自己那院儿的小餐厅吃饭。

　　今天赶上大少爷历裴凡回来，大小姐历莀星也从舞蹈学院回家休息，所以今天算是一次小规模的家庭聚餐。

　　一餐饭风平浪静的吃完了，快八点了，历裴凡应该要离开了。

　　白栖娇觉得悬了这么久的一颗心等他一走，就可以落地了。

　　却听历裴凡说：“奶奶，我今天晚上不回公寓了，住家里。”

　　这一句话听得白栖娇心都要从喉咙里跳出。

　　不过再一想，大少爷要留下，这又与她有什么关系。

　　上次只是一次意外，说不定大少爷根本不在意。

　　餐点结束后，各家都各自回院儿去了，白栖娇先是陪同老夫人回房，跟张妈一起帮她洗澡，照顾她睡下后，才回了宿舍。

　　她刚走到宿舍小院的门口，就见从一旁的暗处出来了个人影。

　　白栖娇吓了一跳！

　　看清是历裴凡后，惊吓感不但没有减轻，反而更甚，她一向宁静温婉的眸光，都震颤了两下。

　　“大，大少爷！”

　　“这么怕我？”

　　历裴凡把她拽到了一旁的隐蔽之处，那里有灯饰的光线，倒也不是很黑暗。

　　“你那天怎么直接就走了？”

　　“我还要回来照顾老夫人睡觉。”白栖娇说道。

　　历裴凡身高189厘米，他的视角俯视着白栖娇，看见她细密的睫毛因着一旁的光照，在下眼睑投射了一小片阴影，鼻尖小巧挺翘，嘴巴粉糯水亮。

　　再往下看，她今天穿的是历家佣人统一的服装，白衫和黑裤，虽然不似倭国的女仆装那般有趣味，但她穿起来样子也极美。

　　这服装单调简洁，样式改成这样也有几年了，历裴凡从没留意，今天才发觉这么好看。

　　不，是白栖娇穿着好看。

　　上次在公寓见到白栖娇，她可能是因为外出，所以穿了便服，那衣服宽大松垮，所以让历裴凡起初对她的身材判断有误。

　　但毕竟亲眼见过她一丝不挂的样子，虽然这衣服不算很修身，也是遐想连篇。

　　历裴凡觉得自己不对劲。

　　“以后每周一，都由你到我的公寓去打扫卫生。”

　　“可我还要照顾老夫人呢！”白栖娇终于肯抬起头来看历裴凡了。

　　“奶奶那边我会去说。”

　　“大少爷，为什么要我去，以前都是秦秋儿去的呀，我不能抢了她的工作！”

　　白栖娇面对着男人不明所以的要求，心里有点打鼓，只好据理力争。

　　那三个小时熬的太艰难了，历裴凡虽然人帅但是技术太差，偏偏时间又长，白栖娇很怕每次去都会被……

　　“你是我家的佣人，只管服从安排就好，由不得你挑剔工作。”

　　历裴凡语气冷硬。

　　“那，那我……”

　　白栖娇刚想说出那我不做了，可是她没有底气。

　　她再也找不到一份比这个工资更高的工作了。

　　她很需要钱，咬了咬嘴唇，道：“那我去了只是打扫卫生， 不做额外的工作。”

　　“额外的，你指什么？”历裴凡故意装着严肃又认真。

　　白栖娇：“……”

　　白栖娇见他的神情不像是故意装傻，突然觉得自己有点自作多情。

　　他是谁，他是历裴凡啊。

　　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

　　会看上她白栖娇？

　　上次只是应急啊应急！

　　“嗯，大少爷，我知道了。”

　　“上次的钱还没付。”历裴凡淡淡的说。

　　“什么钱？”白栖娇问。

　　“你帮了我的忙，我答应过，随你开价。”

　　历裴凡掏出了手机，屏幕人脸识别即刻解了锁。

　　“想要多少，支付宝还是微信。”

　　“不用了，大少爷，上次是……是我自己愿意帮你的。”

　　“不要钱，那你要什么，该不会是想让我对你负责！？”

　　“啊？负、负责？”

　　“说个价，咱们这事儿到此结束，从此两清，你要是不肯收钱，我就有理由怀疑你有别的目的了。”

　　历裴凡此话一出，让白栖娇不能再拒绝了。

　　但是价？白栖娇不知道，她压根不想收这份钱，这让她感觉像是在出卖肉体。

　　而且摸着良心想想，多少富婆想睡历裴凡，花千万上亿也睡不到，自己不亏的。

　　可是未免历裴凡以为她是想继续纠缠，白栖娇不得已在心中思考起来。

　　多少钱合适呢？

　　五百，是不是太便宜了？那可是她宝贵的第一次啊！

　　五千，会不会太贵了，她一个月才赚一万啊。

　　最后，白栖娇有些拿不准，只在历裴凡的催促下，犹犹豫豫的说道：“要不就，五，五……”

　　“五百？”历裴凡即刻答应，“可以。”

　　听了这个数，虽然白栖娇一开始就没想赚这份钱，不过她心里还是有隐隐的失落。

　　不是多少的问题。

　　是她这么宝贵的第一次，才五百。

　　她在历裴凡心里，只值五百。

第5章 我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