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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周围的声音，显然，她将周奶奶的话听进去了。

谈矜言抱着她，直接离开。

车上，洛韶像个布偶任谈矜言摆布，她的瞳孔空洞无神，无论谈矜言说什么，她都没有反应。

谈矜言不敢带着这样的她回谈宅，怕老宅里的人担心，将她带去了另一栋别墅。

洛韶没有受伤，只有指尖破了个小口子。

但那身大红色喜服十分碍眼。

谈矜言在浴缸里放了热水，将洛韶抱进去，开始给她脱衣服。

一层一层剥开，直到剩最里层时，洛韶忽地抓住谈矜言的手，她惊慌失措摇头，“不行，你不能碰我。”

“我答应过律明，这辈子只爱他一个人，除了他，谁也不能碰我。”

洛韶喃喃自语，“不能……不能……”

她推开谈矜言，抱着膝盖躲在浴缸里，她的声音很小，谈矜言凑近了才听到她口中不断重复的话。

“不，我没有水性杨花，我不是贱人……”

“我是爱律明的，我没有背叛他……”

“我不脏，我不脏的，我…我……”

她双手抓着自己的手臂，空洞的眼睛里砸下来一颗又一颗硕大的泪珠。

“可是，可是……”

她的指甲陷进肉里，“我……我变脏了……”

“我背叛了他……我…我……”

“我…我水性杨花……我对不起他……我该死……”

第216章谈矜言：放洛韶自由

洛韶的眼泪越来越多，她用力抓着头发，绝望又无助。

她好像忽然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而这个错误她没办法弥补，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谈矜言伸手，揽着她的腰将人按进怀里。

洛韶不肯靠近他，拼命推拒他，“不能的，你放开我，放开我！”

谈矜言不肯松手，洛韶拼命挣扎，一瞬失手狠狠划了谈矜言的脸一下，男人脸上瞬间出现几道清晰的划痕。

洛韶吓到了，她慌乱摆手，“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你不要靠近我，你离我远点，离我远点……”

她像是害怕再伤到谈矜言，把自己的手都藏到了身后，哭着后退。

谈矜言根本不在乎她失手打伤的那一下，她越躲，他靠得越近。

他额头贴着她的额头，“乖，听我说，你不脏，你不是水性杨花，不是贱人，你没有背叛任何人，也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洛韶缩着肩膀，哭得像个小孩，“我曾经发过誓，只爱律明一个人，可我背叛了誓言，我该死，我该死！”

她说着往自己脸上打，谈矜言抓住她的手，“才不是。”

他不顾洛韶的反抗，将她双手举过头顶，他弯下腰，与她平视，他的目光平和，却带着一种抚平一切的力量，他说，“你做得很好。”

“谁说你背叛誓言了？你忘记周律明了吗？”

洛韶摇头。

“你不再爱他了吗？”

洛韶又一次摇头，她说，“我永远爱他，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我。”

谈矜言，“那你看，你何时背叛了誓言？你只是太善良了，而我，因为你的善良，有幸成为了被你照顾的一方。”

谈矜言抚着她的脸颊，“你不忍我痛苦，于是妥协于我，这并不是背叛，卑鄙的是我。”

他擦掉她的眼泪，“如果善良是一种错，你要恨，应该恨我。”

洛韶怔怔望着他。

“那天，你不应该救我，不应该成全我，因为就算那天你无动于衷，我也不会死，可能会难受一阵，但总会过去的，要说错，也是我的错，我不该喝错那杯酒……”

洛韶摇头，“不是这样的，这跟你没有关系，不是你的错，你不是故意的……”

退一万步说，即便他是故意喝错那杯酒又如何，那天他多次赶她，根本没有强迫她，是她自己选择留下。

这个果，也应该是她自己承担。

谈矜言，“不，就是因为我的卑鄙，我的恶毒，我的算计，才让你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你原本是完整之身，如果不是我夺走了你的清白，你不会对不起周律明，你也根本就不想嫁给我，错的是我，该恨的，也是我。”

谈矜言松开洛韶，他垂着眸眼，看起来竟有些落寞，“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不是我强行要求你嫁给我，也就不会发生今晚的事情了，这件事说到底，是我的错，你恨我是应该的……”

“不是，这跟你没关系，不是你的错。”

谈矜言，“怎么会不是我的错？你怪你自己，就相当于在怪我，你没有背叛周律明，也没有背叛誓言，是我强行夺走你的清白，也是我非要你嫁给我，别恨自己了，要恨，也是该恨我。”

洛韶怔怔看着谈矜言，到这份上，她如何能不明白，谈矜言是故意的。

她愣愣望着他，眼泪不受控制往下掉，“为什么？”

谈矜言平静睨她，“什么为什么？”

洛韶：“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谈矜言弯了下唇，像是被她逗笑了，“你是我的妻子，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好了，别哭了，你不想嫁给我，我放你走。”

洛韶愣住。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谈矜言，“今晚你先住这儿，明早民政局开了门，我就带你去领离婚证。”

洛韶呆呆望着他，完全没反应过来。

谈矜言拂掉她脸上的泪珠，“好了，别哭了，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你如果再怪自己，就是在怨恨我。”

洛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谈矜言脱了她的衣服，给她洗了个澡，又将她抱出浴室，放在床上。

洛韶全程没有反抗，乖巧得像个任人摆布的娃娃。

谈矜言将她的头发吹干，让她躺在床上，给她盖上被子。

他关了灯，一下又一下轻拍洛韶的肩膀，“乖，什么都别想了，睡吧，睡一觉，明天起来，就什么都好了。”

洛韶眼睛有些湿润，“什么都好了吗？”

“嗯，什么都好了。”

洛韶闭上眼睛，不知不觉，她真的睡了过去，但她一直拽着谈矜言的袖子，谈矜言见她睡着，本想起身，才发现洛韶一直拽着他的衣服，睡着了也不肯松手，且他这一动，她皱眉，隐约又醒来的迹象。

谈矜言坐回去，再次安抚她。

这一次，他没有再离开。

翌日，洛韶醒来时，就看见一张放大的脸。

想到昨晚发生的事，她怔怔望着谈矜言。

男人睁开眼，见洛韶醒了，他坐起来，“饿不饿？”

洛韶顿了一下，缓缓摇头。

是真的不饿。

谈矜言，“不饿也得吃点东西，不能饿着肚子。”

他抱着洛韶进了洗手间，像照顾个小孩似的伺候洛韶洗漱。

洛韶不好意思，可谈矜言说，“这可能是最后一次了，以后大概没有机会了。”

洛韶便哑了声。

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