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花扣免费(许丝柔谭景昀)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许丝柔谭景昀免费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
“唔”胡本为想了想,“那你的舞一定跳得很好,刚好我并不会跳舞,不如你一会儿教我?”
“好。”她答应得脆生。
“只是我一下午光陪你逛街,到现在你还没请我吃过东西呢。我听说天乐舞厅的奶油蛋糕是最好的,咱俩一人来一个?”
见他是难得的轻松,又兴致颇高,许丝柔毫不犹豫地答应:“那有什么问题,再来两杯酒也可以。”
“喝多了一会儿可要头晕,跳不得舞。”
“我跳不得舞,你就学不成。说到底,还是你损失大些。”许丝柔也不免一改往日过分的文静,笑着打趣他。
角落的一片黑暗里,谭景昀把服务生叫到身前:“待会儿把我提前叫你们准备的东西,给他们送过去。”
第161章 好难受
坐在沙发上,奶油堆得齐胸口高,雪白绵润的一团,顶着个樱桃缀成的红尖尖。
许丝柔催促着:“来,尝尝看。”
胡本为就着她的勺子尝了一口。
奶油点心向来是姑娘们的最爱,对于男人来说,这味道实在过于甜腻了些。他抬手握成个拳,轻捂了下口唇,半晌才道:“挺好吃的。”
许丝柔像察觉了什么,马上给他端来酒杯:“是不是太甜了,喝点酒缓一缓。”
可酒精和奶油的味道相M.L.Z.L.互作用,仿佛也并不怎么美妙,许丝柔看见他的眉皱得更深了。
“那……那你等我一下,我去给你找点水来。”说着,已经起了身。
房门“当当”响了两声,谭景昀上前开了门。
走廊里灯光昏黄,要不是胡本为架着她,谭景昀恐怕很难认出那个倚靠在男子身上,被凌乱发丝遮住了半边脸颊,而且神志不清的女孩就是许丝柔。
“你这是对她做了什么?”谭景昀不悦地蹙眉。
“谭先生,我这可都是为了成全你。”胡本为把人往谭景昀怀里一推,“只要你今天成了好事,还怕她今后不肯跟你吗?”
门外的人笑得意味深长,可谭景昀此时根本没空理会他。

许丝柔浑身热得吓人,往日白皙的脸庞早就红透了,汗珠从额上滴滴沁出,爬满了脸,顺着耳后流到脖颈。
谭景昀拿了她的手腕一掐,默数了一会儿她的心跳。再看向胡本为,目光沉沉,已含隐怒:“你给她下了药?”
胡本为却不答,只是从怀里将他送来的那枚戒指取出,打开。一枚小巧的祖母绿戒指在黑色的天鹅绒衬底里闪着神秘的光泽。
而胡本为的笑声益发深而幽秘:“对了,还有这个,我想还是你事后亲自送给她效果更好。”他将那小小的首饰盒往前一推,递过谭景昀面前。
“唔……”
正待谭景昀要说些什么,偎在他怀里的人不适地挣扎了一下。
“她不舒服,”他垂眸,视线往许丝柔身上一扫,“你今天是如何自作主张的,我们往后另说,但现在请你先走吧。”
胡本为当然识趣,临走,还不忘了帮他们带上门。
许丝柔的心跳快极了,一下快过一下的心跳催着她加速了呼吸。谭景昀横抱着她,她热乎乎的呼吸就洒在他胸口,那个位置靠近心脏,由此,他便觉得自己的心跳也被她带动得格外活泼。
“丝丝。”他唤着她的名字,把她放在床上。
这里的弹簧床垫过分柔软,许丝柔只觉得自己像坠入了一张大网,绸缎从四面八方包裹上来,贴着她火热干燥的肌肤。
凉丝丝、滑腻腻,让她格外好受。
何况还有一只微凉的手,正贴着自己的脸颊轻抚。
“难受吗?”
她睁开眼。不甚清明的视野里先出现的是一片雪白,中间一点闪闪烁烁——她猜那是屋顶。顺着屋顶往下,渐渐看见了靠墙的猩红色天鹅绒贵妃榻,两张同色的单人沙发,缠枝花卉羊毛地毯上立着一盏地灯。
然后便见一个人。
男人,穿着雪白的衬衣,五官看不清楚,但轮廓依稀可见,尤其是左手一枚祖母绿戒指,她再熟悉不过。
“昱之哥。”她声音虚弱地呼唤。
谭景昀马上答:“是我,丝丝。”他覆在她脸颊上的手用了点力,“很难受吗?”
一滴热泪就从她眼角滚落。
枕上的人咬着唇,难耐地叹了一声:“好难受。”
第162章 疯魔
这一声“难受”,不啻于是谭景昀的一道催命符。
他本就担心许丝柔身体柔弱不能承受那霸道的药劲儿,又恼胡本为竟敢如此轻率地糟蹋她的身体,甚至责怪自己怎么就轻信了那等没底线的小人。
多重情绪似利箭一样在他心间来回穿梭交织,让他又心疼,又心焦,只恨不能以身代替许丝柔去承受这一切了。
而许丝柔的神志似乎正逐渐回归:“我为什么会这样难受?”
谭景昀正拿着帕子为她擦汗的手一顿。
“是不是有人对我做了什么?”她继续推测,终是目光环视了一圈,缓缓锁定在了眼前人身上,“是你?”
“不是我。”谭景昀辩解道。
许丝柔身上的衣裳都被汗水湿透了,紧紧地贴在皮肤上,像给肌肤裹了一层不透气的膜,让她的呼吸都不顺畅了。
重重地吸了几口气,男人的手就已经探了上来,摸索着,要解开她领口的珠扣。
她用尽了全身的力量,才抬起一只瘫软了的手臂,颤抖着去按住他搁在自己脖颈间的那只手。涣散的目光竭力锁定他:“是你让胡本为对我做了什么……你让他给我下了药,为的是把我送上你的床,是吗?”
谭景昀浑身一阵战栗,被她按住的那只手飞快地缩了回来,悬在半空里,久久不能落下。
他不敢看她的眼,只半低着头,眉间深刻的纹路松了又紧,紧又复松,起起伏伏,总不能平。
“在你心里,我已是这样的人?”
“否则呢,谁还有这个动机?”许丝柔躺在枕上,惨然一笑,“谁又还有这个能力?”
窗外无风,可不知是不是楼太高,谭景昀总觉得耳畔像有风声呜咽着。他不想去听,但那声音就在耳边,让他总不能装作听不见。
乱风过耳,更吹得他的心绪静不下来。
他只想和她把今晚这一切都说清楚:“有动机有能力就一定会这样做吗,许丝柔,你平心而论,我何曾这样不顾一切地伤害过你?就算是从前……”
从前他们情最浓时,最难自抑时,他也都是小心呵护着,怕伤了她一丝一毫的。
“可如今不似从前了,不是吗?”
她只一句话,就将他们十数年的情分全盘否定。
谭景昀觉得自己的心就像是一只玻璃瓶,被金属的小锤“当啷”一敲,玻璃脆生生地四分五裂开来。
迸溅得一地都是残渣,玻璃碴混在血里,血每流动一寸,整个身体都痛不可当。
巨大的悲凉和难以承受的剧痛海啸一样卷起,让他残存的理智再也无法拼凑起来。
他索性将她已经瘫软的手臂抓起,扣在她身体两侧,自己长腿一迈,翻上床去,压制住她整个身躯。
男人此时如同一只野兽,目露凶光地审视着她的眉眼。
她嘴角竟然还挂着一丝满是讥讽的笑意。
笑什么?
他想不通,就更觉得脑子里阵阵的酸热胀痛。
“既然你觉得不似从前,那不如索性不要从前。”他的声音低下来,听起来既沙哑又焦灼,既固执,又空洞,夹着点气急了似的疯魔。
旋即,许丝柔的耳垂上就传来一阵撕裂的疼痛:“你觉得我是个卑鄙下流的浑蛋,从此我就做个卑鄙下流的浑蛋。”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