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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不要因为陈总是我们的合作方就不敢说实话，只要你说的是真的，公道自在人心。”

傅明远颔首：“嗯，哪怕因为你的揭穿，毁了合作，让碧云损失上千万的投资，我不会追究你责任。”

他们一唱一和，方倩双腿发软，跌坐在椅子上。

毁了合作……损失上千万……

她旋即又站了起来，急忙地冲到姜眠枝的面前。

“你、你快给警察打电话说自己搞错了！没有迷晕！什么都没有！这些都是我乱说的！我恨你骗我所以才胡说八道，根本不是真的，我、我……”我赔不起公司的损失啊！

——原来是造谣啊！

围观的同事们议论纷纷，亏她能说得那么有鼻子有眼，他们差点儿就信了！

岫钰虚握拳头，挡住唇角的笑意：“楼秘书处理这种谣言，是手到擒来。”

甚至能让对方自食恶果。

傅明远挑眉反问：“她很厉害吗？”

岫钰笑：“可能是因为她在你面前一直都很听话，你就以为她是小白兔。”

方倩垂死挣扎，口不择言：“我……你……你昨晚就是跟陈总去了酒店啊！我那样说也是合理推测！你要是没有，那你说，你昨晚在酒店干什么？你说啊！”

姜眠枝懒得理她。

傅明远也没说话。

昨晚？昨晚这个面对谣言不急不怒，快准狠地反击的女人在他的身下，像猫一样叫着，让他轻一点，慢一点……

他背在身后的手，轻轻搓了搓。

警察顺路把陈总带来了，陈总一脸懵逼。

姜眠枝依旧是那套说辞——方倩说她和陈总有关系，但她不记得，既然方倩说有，那就只有她被陈总迷晕一个解释，请方倩拿证据。

陈总勃然大怒，要冲上去再打方倩一巴掌，幸好被警察及时按住。

警察义正言辞：“到底怎么回事？把话说清楚！小姑娘家家的，知不知道造谣也要负法律责任！”

方倩情绪崩溃，大哭起来，转头就给姜眠枝跪下！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胡说八道！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第68章

19楼今天最热闹，里里外外围满了碧云的员工。

警察调来酒店监控，证明昨晚陈总和姜眠枝是去参加在酒店宴会厅举行的沙龙，并且陈总一早就离开，他离开的时候，姜眠枝还没走，两人的时间完全对不上，不可能发生什么。

就是方倩造谣！

方倩困兽犹斗：“继、继续往下看！姜眠枝肯定有鬼！她家就在申城，大晚上的不回家睡，在酒店住，肯定是有问题，就算不是陈总，那也有别人！”

这段视频再往下，就是姜眠枝被傅明远拉上楼的画面。

姜眠枝脸上没表情：“只要证明你造谣就够了，至于我什么时候离开的酒店，与你何干？”

方倩咬牙：“你这是心虚！继续看！大家都来看！看她搞什么鬼！”

姜眠枝心下权衡怎么处理这件事，傅明远一言蔽之：“事情已经清楚，散了吧。”

他发话，围观的人群不敢再逗留，纷纷作鸟兽散。

碧云员工们今天茶余饭后的谈资，已然从“楼秘书潜规则”变成“方秘书造黄谣”，两级反转。

姜眠枝却没想就这样作罢，问警察：“接下来会怎么处置？总不能是口头教育几句就放了吧。”

警察迟疑道：“一般我们是调和……”

姜眠枝直接打断：“我不接受调和。”

警察：“造谣诽谤情节严重者，可处五日拘留。”

方倩脸色煞白，刚才还咄咄逼人，现在就泣不成声：“不不不要，楼秘书，我以后不敢了，你别让警察抓我，别拘留我啊，我要是有了案底，我就找不到工作了，我刚毕业啊，我还有未来呢，你发发善心吧，楼秘书……”

姜眠枝饶有趣味：“你还用找什么工作？不是闻总把你请回来吗？”

傅明远看了她一眼：“碧云也容不下造谣诽谤的人。”

也就是说，这次，傅明远不打算护着方倩。

警察将方倩带回派出所继续调查。

方倩绝望至极，被拖着走时，转头冲着姜眠枝声嘶力竭：“姜眠枝！你毁了我！我恨你！”

姜眠枝摇头可笑。

当初同意开除她的人是傅明远，把她请回来说她是功臣的人也是傅明远。

现在赶她出公司的人还是傅明远，到头来，她恨的却只有她。

傅明远视线落至她身上：“闹这么一出，你觉得痛快了？”

姜眠枝回看他：“是我要闹吗？难道面对黄谣，我还要继续忍气吞声？”

傅明远道：“以前没见你这么尖锐。”

尖锐？

如果她不尖锐，她要怎么澄清？

哪怕她挨个人解释，也还是会有人不信，还不如干脆把事情闹得更大，从一个八卦变成一个新闻，这样她才能洗干净身上的脏水。

姜眠枝深吸了口气，再慢慢说：“闻总不要说得，好像你很了解我一样。”

她转身回自己的工位。

岫钰走到傅明远身边：“是不是觉得刮目相看？”

傅明远收回目光，进了办公室：“她是出气了舒服了，毁了我的一步棋。”

岫钰：“棋？”

“那个方倩，左右逢源，还跟陈总的弟弟有关系，我本来想试试能不能通过她挖出一点东西，现在倒好，全被这个女人给毁了。”

但岫钰听他这个语气，不像是真埋怨，多看了他两眼：“既然这样，你刚才为什么要帮她撑腰？”

傅明远不认为自己那样是帮她。

姜眠枝昨晚是跟了她，他没有给自己“戴绿帽”的爱好。

岫钰随口说：“不过，楼秘书最近跟程氏资本走得很近，我怎么感觉她是真的要辞职？”

傅明远泡着咖啡，手指随意地蹭了一下脖子，那儿有一个隐隐作痛的红印。

就是姜眠枝昨晚不知轻重咬出来的。

他一哂：“你以为，她为什么一定要赶走方倩？”

岫钰听他的语气，犹豫着猜：“因为……吃醋？”

“嗯。”不然呢？

岫钰总觉得不是吧……

傅明远递了一杯咖啡给他，岫钰接过：“算了，不说这个了。商家那个游轮聚会，我有事去不了，赫然要去，你应该也要去吧？”

傅明远“嗯”了一声。

岫钰抿了口咖啡，随口道：“也不知道商时序回来了没有？我记得你们是一个高中的，那时候我在隔壁高中经常听到你们的大名。还听说，他之所以会出国，是因为被一个女生疯狂追求，吃不消跑的。”

他笑着摇头，只当是趣事。

却没有看到，傅明远在听到那个名字后，眼底掠过了一抹锋利冷然的光。

第69章

姜眠枝回到工位工作，其他同事都过来安慰她，或者道歉，说自己不该轻信方倩的话。

姜眠枝都说没关系。

沈妙妙却一反常态的没有过去，一个人在工位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捣鼓什么，瞧着有些不高兴。

她刚才急着帮姜眠枝澄清谣言，就让管家去酒店调取了监控——是的，她比警察还要早一步，拿到那段监控。

但没想到，会在监控里看到傅明远，他们两人一起进了进电梯，上楼，去房间。

一男一女，进了酒店房间，会做什么事，她再天真也想得到。

她有种，被姜眠枝背叛了的感觉。

明明是她把她带到傅明远身边，撮合她和傅明远，她怎么能这样对待她？

这跟抢闺蜜的男朋友有什么区别！

姜眠枝此时并没有察觉到沈妙妙的情绪变化，她看到岫钰离开，旋即起身进了总裁办公室。

“闻总，我要请几天假。”

傅明远挑眉：“为什么？”

姜眠枝面不改色：“今天的事，对我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影响，我需要请假去看医生。”

傅明远当然听得出她是在鬼扯。

他手里转着钢笔，看了她一会儿，忽然道：“心理阴影看医生没什么用，正好我收到一份邀请，三天两夜的游轮聚会，你跟我去，散一散心，好得更快。”

姜眠枝当然是拒绝：“闻总可以让沈小姐陪您一起去。”

傅明远漠然：“你是老板，还是我是老板？我要你跟我去，你有得挑？”

姜眠枝不理解。

他已经很久不带她参加各种宴会，为什么偏偏在这最后三天改了想法？

但她没有余地拒绝，只能答应。

出了总裁办公室，看到沈妙妙：“沈小姐……”

沈妙妙理都没理她，直接走了。

姜眠枝微微一愣。

……

傅明远这样的人物，自然不可能白白浪费三天的时间在一个旅行上。

这个游轮，也是一个商圈活动，主办方是圈内老泰山，打出的旗号是“促进同行交流，推动行业发展”。

老总们来到这里，除了有各项活动安排，还能自由交流、自由交易，曾创下三天成交总额500亿的记录，因此也有了个绰号，“海上维多利亚港”。

当天下午，姜眠枝跟傅明远一起登船，晚上就有一个给大家热身的慈善拍卖会。

姜眠枝原本穿着职业套装，傅明远让她换了，说她这次是他的女伴，不是秘书。

姜眠枝只好换成一条白色吊带连衣裙，几分优雅几分性感，吸引了不少宾客的主意，傅明远没说什么，手搂上了她的腰。

既然是女伴，那么她也遵守人设，在傅明远跟其他老总谈话的时候，姜眠枝跟在旁边，低眉顺眼，不言不语，除非有人提到她，否则绝不插嘴，认真扮演花瓶。

傅明远忽然侧过头问她：“看上了？”

姜眠枝有些莫名：“嗯？看上什么？”

傅明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