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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祁雪甚至巴不得张以安不要出现！她不想看他吃亏。

　　好在双方剑拔弩张的这个当口，外头响了几声急促的警笛。

　　原来是外面的交通太拥堵了，有骑警过来疏导，为的并不是这里头的事儿。但是即便如此，这警笛对于这些混混依然很有威慑力。

　　毕竟万一这里闹出动静来，警察铁定闻讯进来。当时候又是一身麻烦。

　　于是，寸头等人只能收起气势。对张以安冷笑几下，然后走了出去。

　　临走的时候，寸头还笑着给祁雪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满脸淫笑。

　　等他们彻底离开，张以安再过来，抱了抱缩在椅子中的祁雪。

　　那一刻，祁雪的泪水瞬间而出，喜极而泣。

　　“抱歉，我不知道你会在这儿。”张以安轻轻地说。“我一个多钟头前到的，楼上有房间。我就在那睡了会儿。没在群里通知你们。我那手机应该是出问题了，电池大概坏了，充电慢，老自动关机。这几天还挺误我事的，回头我去买一个。”

　　原来如此，他到了，但是舟车劳顿需要休息。祁雪不忍苛责，抹去眼泪。看着他，一种真实的安全感便油然而生。

　　抬起头，看看桌上那翻倒的屏幕。屏幕中央还凹进去一块，显然是不能用了。

　　祁雪有些怯怯地看他说：“估计得赔。”

　　结果张以安轻轻摇头：“没关系，自家买卖赔什么？”

　　“自家买卖？”祁雪的眼睛瞪得老大。“自家买卖？你的意思是，这整个网吧都是……”

　　都不必他点头确认，祁雪自己已经恍然大悟——难怪。难怪他回回都往这网吧来，也难怪今次一回来就在网吧楼上休息。还有，先前两次他在这里，不论是吃饭还是上网都没人找他收过钱。

　　多么明显的迹象啊！祁雪啊祁雪，你可真是傻到爆了，居然一点都看不出来！还只以为他是这网吧的常客罢了！

　　“可是你怎么从来都没跟我说过？”祁雪小小地抱怨，因为，这又是她对他毫无了解的又一力证。

　　“哦，大概，是你没问过？其实，不单这网吧，就咱那据点那自建房，其实也是我家的。”他淡淡地笑笑，“要不然怎么可能由得我们在那里一直呆着。”

　　祁雪更是惊得说不出话来。

　　但是的确合理，一切都很合理！要不然谁那么好给他们专门提供场地？

　　原来他家境还挺不错。

　　可他却从来半个字都没有告诉她。

　　祁雪想到这里，又有点不开心了：“是光我不知道，还是他们都不知道？”

　　“他们？你是说王汉阳他们？他们知道那自建房的事儿。”

　　祁雪立即心生被排除在外的醋意：“他们都知道我怎么不知道？”

　　“你确实没问过我，也没问过他们吧？”

　　张以安这句回答生硬得无懈可击，可恰是因为无懈可击，才让祁雪更加咬牙。

　　算了算了。自己的确也没问过，关键是跟他们认识的时间也都不长。王汉阳他们知道那倒合情合理。这账还算不到张以安头上。

　　反正他回来了，这是最好。往后，自己要好好花时间跟他相处，跟他好好了解，好好地谈上一场好好的恋爱。

　　祁雪的心情又雀跃了一些，抬眼来又看了看他。此刻的张以安不但有些困倦，还有些消瘦。

　　他这次不才离开七天么，怎么七天，就瘦了这好些？祁雪不由好奇他这次离开的缘故。

　　“对了，你这次去航城，是做什么？我听说你之前也去过几次。到底是为啥事？你是……是你有家人在那边吗？”

　　她已经知道航城有他父亲，但期待他主动告诉她。可是，面对这个问题，张以安却犹豫了好几秒钟。

　　然后摇摇头说：“就是一些私事。就别问了。”

　　祁雪这下是真有些生气了。

　　“哼，私事。这也不告诉我，那也不告诉我。那你跟我谈什么恋爱呢？都说恋人之间最重要的是互相坦诚。你坦诚吗？”

　　结果张以安也有些不悦的表情，直接反问她：“那你呢？你对我坦诚了吗？”

　　“我？我当然！我怎么不坦诚了？你问我问题，来，问。你问什么，我答什么！”

　　张以安默默看着她：“如果你真的坦诚的话，那前几天你们闹下的乱子，你早该在群里，或者私下里通知我了。我也不必从别人那里晓得。”

　　祁雪一愣，顿时有种吞了针的难受。

　　原来……原来他说的是这回事……

　　这……她的确没主动跟他讲。

　　因为有负他所托嘛！没好好看住王汉阳他们，她自然不好意思开口。她便想着装聋作哑，可谁想，他知道得这般快！

　　“这……”祁雪犹犹豫豫，吞吞吐吐的。“这也不是我们要瞒着你，就是……就是还没想好怎么跟你解释。而且你不人在外头吗？肯定是有要紧事要忙，我们拿这事来烦你，不是给你添乱给你添堵吗？所以我们就决定不说，等你回来了，我们肯定是要说的。”

　　张以安不置可否，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而是抓起她的书包：“走吧。”

　　祁雪瞬间有些难过。

　　张以安的态度让她难过。他这是什么意思？都说爱的反面不是恨，而是冷漠。他现在的态度就挺冷漠的。祁雪觉得，他要是生气，那还不如跟自己发发火，把自己痛骂一顿呢！

　　总不至于这样，没说两句，就下逐客令了。

　　“干嘛呀？你生气啦？”祁雪撇着嘴。“不就是没来及告诉你吗？那麻烦也不是我们自找的，对方上门，我们被迫应战。而且我记着你的吩咐的呀！根本就没让王汉阳他们真刀真枪，而是用了巧劲儿，用了法子的！我这还不行吗？你、你要是真生气，那就跟我生气好了！没必要这么跟我爱搭不理的，嫌弃我呢？嫌弃就请直说！”

　　结果她叽里呱啦地说着，张以安愣愣地听着，一副满脑子问号的模样。

　　然后等她说完，他才“噗嗤”一下笑了：“我嫌弃你啥？我是说，我现在送你回家。”

37 进展到哪一步了

　　张以安是看天色晚了，又担心她路上被混混堵上，便主动提出要送。

　　外面的交通尚未疏散，他们也就并肩走了好长一段，直到终于能打着车，张以安拦下来，将她直接送到她家。

　　祁雪住的小区挺大的，他原本还要下车相送，但祁雪担心他太疲惫，这才让他止步。

　　这天晚上祁雪还想着，自己对张以安是不是太过分了。毕竟谁都会藏着一些秘密，谁都有一些事情不可轻易向他人言说。他是对她告白了，祁雪也接受他。但是两人到底是刚刚开始，自己是不是过于苛责？

　　然而，第二天开始，张以安的行为再次超乎祁雪的预料。

　　他没跟她生气，也不谈之前的事。只是紧紧地跟着她，几乎寸步不离。

　　课间休息、中午吃食堂、放学……去哪都跟着。

　　他现在再也没有什么避讳，即便在人来人往的教学楼走廊，只要看见祁雪在，他一定会从 11 班那边大大方方地走过来，跟她并肩站着。

　　如此，无数的流言蜚语漫天飞舞，无数的桥段章回排山倒海，许许多多的照片，有关他俩的照片——并肩、前后、对视，以及侧首遥望、眼神宠溺，全都拍得清清楚楚。

　　连祁雪都觉得有些太甜太腻。

　　李小茜则更是吃瓜吃到饱的表情。她仗着自己是祁雪的死党，充分发挥了这层友谊。回到教室，便拉着祁雪一个劲地说悄悄话。

　　“哎呦呵，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