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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转身的同时,很自然地伸手——
攥住她的手腕。
“走吧!”
她的手腕柔软无骨般,纤细冰凉。
两人认识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却极少有这种身体接触,阮苏念想把手抽出来,却被他更紧地攥在手心。
他手掌宽厚,带着独特而温暖的热度,将她手腕染上一层温热。
阮苏念就这么被他牵着走。
她垂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心跳如麻,一片慌乱。
手指动了动,终是贪恋那份温暖,没舍得抽回来。
上车后,叶渭城抽了几张面纸递给她:“擦擦。”
“不用。”
阮苏念哭完,已经好多了,不需要面纸再擦眼泪。
“你的睫毛膏掉了。”
“……”
她这才打开副驾上方的镜子,睫毛膏被眼泪晕染,她此时眼睛周围灰黑一片,羞臊的她恨不能钻进车底。
阮苏念原本觉得,在他面前哭成那ᴊsɢ样已经够尴尬了!
没想到,
更尴尬的是,自己的睫毛膏不防水!
之前抄水洗脸时,睫毛膏并没掉啊,难道它防水,却不防眼泪?
她用余光偷瞄叶渭城。
他正低头看着自己胸前的白衬衫。
睫毛膏、粉底、口红……包括眼泪全都蹭到他衣服上。
完了!
自己在他面前优雅知性的心理医生形象,全都毁于一旦了!
——
一路上,坐在副驾的阮苏念,几乎全程都偏头看着车窗外的街景,实在太丢人了!
车厢内气氛难免尴尬。
直至叶渭城忽然问了句:“你饿不饿?要不要去吃宵夜?”
阮苏念今晚跟那个男人一起吃饭,他全程都在高谈阔论,说自己经手的项目每个都千万以上的,她没胃口,没吃几口饭。
倒是真有些饿了。
可她现在只想赶紧回家,不想在叶渭城面前继续丢人。
“不饿!”她说得笃定。
两分钟后,
车内有人肚子响了。
阮苏念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而叶渭城也是个死直男,居然直接说:“你的肚子在叫!”
“去吃饭。”
“我不想吃。”关键是,她这张脸根本无法见人。
叶渭城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将车停在一家夜宵馆子门口,打包食物才上车。
也是考虑她今晚出了那样的事,叶渭城送她到家门口才打算离开。
“吃完东西,好好休息。”他叮嘱道。
阮苏念看着他胸前的衬衫,被自己哭得像个调色盘,而且此时还是濡湿的状态,总不好意思让他穿成这样回去工作,所以她说道:“你换件衣服再走吧。”
“不用,你这里也没有我能穿的衣服。”
“有!”
“……”
叶渭城只想将她安全送到家,就回去上班,衣服脏些,他是无所谓的,只是听到她说家里居然有男士衣服,也是鬼使神差,竟跟她进了屋。
一个独居的女生,哪儿来的男士衣服!
而阮苏念居然真的从房间拿出一件崭新的……
老头衫!
“这是给我爸买的,本来打算抽空给他寄回去,我爸比较胖,这个尺寸你肯定可以穿。”
这款式,实在不是叶渭城的风格。
“怎么?你嫌弃?”阮苏念皱着眉。
“不是。”
“那你赶紧去换吧。”
叶渭城觉得头疼,换了衣服出来时,阮苏念已经洗了脸,将打包来的食物摆放在桌上,看了他一眼,差点笑出声……
父亲喜欢花哨时髦的衣服。
这样的款式穿在叶渭城身上,不伦不类。
“衣服,还挺适合你的。”阮苏念努力憋着笑。
叶渭城轻哼:“睁眼说瞎话,你继续,我想听听你准备如何胡说八道!”
“扑哧——”
阮苏念瘪狠了,脸涨得通红,才笑出声。
笑完,她才说道:“不好意思,我实在忍不住,不是故意的。”
“没事,能逗你一笑也挺好。”
“……”
阮苏念呼吸扎紧,心脏砰砰乱跳。
虽然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就算竭力遏制,也会控制不住的心动。
她近来不断告诉自己:
他们并非一个世界的人,还是跟他保持距离比较好。
可是……
她还是觉得他好。
没人可以比得上他!
“你要不要吃点东西再回去值班。”派出所值夜班需要熬大夜,阮苏念看着桌上的食物,“你买的东西很多,我自己也吃不完。”
叶渭城没拒绝。
阮苏念吃着东西,才忽然想起一件事:“下周贺家孩子满月,说邀请我去参加。”
“邀请你?”
叶渭城挑了下眼。
阮苏念与温澜、贺时礼只是见过,并无深交,怎么会想到邀请她?
“对。”阮苏念点头。
“温澜邀请你的?”叶渭城以为是温澜。
“给我打电话的是贺先生。”
第712章 尘尘:舅舅,得了相思病
阮苏念满脸困惑,叶渭城却好似忽然明白了些什么,伸手揉了揉眉心,这个贺时礼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你说贺先生为什么邀请我?”阮苏念看向叶渭城。
“他的心眼子多得像马蜂窝,谁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
叶渭城还没吃完东西,接了个电话,就匆匆离开,拿走了风衣外套,却忘记将衬衫一并带走。
——
贺家大宅
此时的贺时礼,正起夜给孩子喂奶粉,小人儿半夜哭闹,温澜根本睡不着,他抱着女儿在院子里走动,小家伙这才逐渐止住哭声。
他邀请阮苏念,自然是有原因的。
前几日尘尘到家里来玩。
他虽然从小就深沉,但那天显然有心事。
询问之下,尘尘才说:“贺叔,有件事我不知该告诉谁。”
“你说,我看能不能帮你。”
“我舅舅最近很反常,我怀疑他得了病。”
“什么?”
贺时礼眉头一皱。
得病?
叶浥尘附在他耳边,悄悄说,“可能是相思病!”
“……”
“就是那位阮阿姨嘛,上回你也见过的,是个医生,她说要去相亲,可能一周都没办法见舅舅,舅舅回去之后,心情就不太好,这应该就是相思病吧?”
贺时礼摸了摸他的头发,“尘尘,你真是个关心舅舅的好外甥!”
他觉得阮苏念在叶渭城心里是特别的,总想帮他一把。
当他半夜接到叶渭城的质问电话时,笑出声,“深更半夜,你给我打电话,就是问我这件事?”
“贺时礼,你别搞事!”
“我搞什么了?”
“你为什么邀请她?”
“她?是谁?”
叶渭城无语,“你别跟我装傻,我说的是阮苏念!”
“现在是凌晨一点多,听你的语气,应该是刚知道我邀请她,你们凌晨时还在一起?这个时间点,你们在一起做什么?”贺时礼多精明啊。
“这和你没关系。”
“那我邀请她,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
叶渭城哪里说得过他,咬了咬牙,“贺时礼,你故意的。”
“我想请她陪澜澜聊聊天,自从许妈过世后,我就很担心她。”贺时礼解释,邀请阮苏念,她也有一点私心,所以他笑道:“我邀请她,自然有原因。”
“你至于大半夜来找我兴师问罪?”
叶渭城又被噎得说不出话,只能悻悻然挂了电话。
回到派出所,垂头看着身上的老头衫,头疼地捏了捏眉心。
“叶哥,你刚才在门口,抱着的是阮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