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宴卿酒酒是什么小说 季时宴卿酒酒精彩章节在线阅读
容锦根本激不得。
而且他反应过来季时宴为什么要停下来说话,他只是为了拖延时间而已!
猛地一个机灵,容锦狞笑:“不管这背后的人是谁,你们今日也不可能活着走出这个山头,没关系,人死了,就是活着的人说了算,我要说是你勾结外敌,谁又会不信呢?”
季时宴难得叹息了一声,他摇头,跟沈默谢时徐白飞快地交换了眼神。
四人动作极快,调转马头,全都背靠着背。
剑拔弩张,弓箭终于用尽,只剩肉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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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酒酒勒不住马。
这马被季时宴狠狠伤了那一下,已经受惊,载着她四处逃窜。
可四处都是黑夜,跑下去对她绝对没有好处。
“吁——”
卿酒酒俯下身,抱紧了马脖子,企图安抚焦躁不安的马匹。
她身后似乎没有了追赶的人,只剩夜里的虫子肆虐地叫。
“乖,冷静一下,乖!”
她被颠的快吐了,可那马混着嘶鸣,半点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卿酒酒面颊被荆棘刮过,手上,脚上,都被幽深的丛林里的植物刮伤。
这样下去不行,这马太疯,月亮很快就要沉下去了。
等到天亮,只会更容易被人发现。
她深吸了一口气,面前出现一片宽阔的枯草地,在月光下,隐约闪烁着安全的光。
她想回去帮谢时他们,可是她双脚走路都难,回去也是添乱。
可又担心他们真的出事。
容锦的援兵实在太多了,还有那些密密麻麻的弓箭。
只要中一箭,就有性命之忧。
极速思考之间,身上的金缕衣擦过脖颈,冰的卿酒酒回过神来。
金缕衣——
坚硬无比,刀剑不入,关键时刻可以保人一命。
——季时宴那个疯子却毫不犹豫地往她身上一套。
真是疯了。
还有那句莫名其妙的‘我心悦你’。
艹,季时宴几年不见,话本子看多了吧??
咬紧牙关,几乎在电光火石之间,她松开马脖子,往地上一跳——
但是早做好了落地准备,所以她几乎是在那一瞬间,抱住了自己的身子。
只要减少地面接触,团成一团滚一圈,就能避免受更多的伤。
咚一声闷响,卿酒酒听见自己的手骨咔嚓一声!
很好。
这下不仅不能走,手也废了一只。
遇到季时宴倒霉八辈子这种玄学,卿酒酒是信了的。
那匹马嘶鸣而去,一会儿就消失在密林深处。
而卿酒酒咬牙坐起来,先计紧急处理了手上的伤,其余的擦伤倒是顾不上管了。
她随即掏出徐白塞给她的一个救急包。
药王谷的人,包括年纪还小的丸丸,都知道出门要带个救急包。
虽然里头的东西不多,可是都是有用的。
信号弹早已经用光,她挑出几样常用的材料,现场配置了一个信号弹。
手骨断裂,疼的卿酒酒浑身都是冷汗。
可她的动作却快的令人咋舌,眨眼间手上就有一个竹筒装好的简易信号弹。
而在点燃它的前一刻,卿酒酒耳朵灵动,听到了一阵熟悉的马蹄声!
来不及多想,她当机立断,点燃了竹筒!
随着一道蓝光升空,炸开一簇蓝色妖冶的火花。
卿酒酒瞥见那马屁已经窜出了林间。
她瞬间警铃大作,本打算藏起来,但那身影——
“宋旬?!”
宋旬也看见了她,颇为意外。
他的马似乎也受了惊,控制不住。
卿酒酒嘶喊:“跳马下来!”
宋旬毕竟是个跑江湖的,跳马对他来说不是难事,并且他跳下来,还一点伤都没有受。
卿酒酒着急前头的情况:“他们怎么样了?”
就见宋旬从地上起身,朝着卿酒酒走过来。
她走不了,只能瘫坐地上,祈求方才的信号弹起码谢雨能看见。
仰着头气喘吁吁,卿酒酒在等宋旬的回答。
可他走向自己时,身上却多了一种特殊的,往日没见过的情绪。
——那张脸在笑。
卿酒酒敛起表情,在这笑容中感到一股似曾相识的错觉。
她曾经在一个人身上见过这样令人毛骨悚然的笑。
那一年,燕京年宴,她与彼时还叫时醉的谢时M.L.Z.L.躲在舞乐殿。
她被季时宴抱在怀里时,那位上阳大皇子孟九安就如此对她笑。
他戏谑的声音犹如就在眼前:“你好啊,承安王妃。”
卿酒酒瞳孔骤缩!
她想反应,可一切已经失去了先机。
就见‘宋旬’扬起手,一个手刀又快又准地将她一击!
失去意识前,卿酒酒只能唯一的想法:他们所有人都被骗了。
‘宋旬’将卿酒酒接进怀里,伸手在她鼻梁上一刮。
身后无声无息地出现一个黑衣人。
‘宋旬’将卿酒酒推向他:“带回宫里,就说是本殿下在宫外册立的皇妃,不准弄死,听见了?”
黑衣人忙不迭应道:“是殿下!那您?”
宋旬望着天边出现的一兮微光,天要亮了。
“本殿下还有事。”
说罢,他重新上了马,朝方才纷乱的战场而去。
呦呦鹿鸣:
孟九安是上阳的大皇子,前面出现过的,不是炮灰。
谢时(时醉)为什么要杀孟九安:他小时候,父母的死与孟九安有关系,后来又被孟九安弄断过手脚,算是世仇。
宋旬只是个披着人皮的伪装而已,怕有读者有疑问,所以我解释一下。
孟九安是个疯批,比某男主还疯批那种。
下一阶段会在上阳国展开~
第二百零五章 自己选
谢时没想到宋旬还会跑回来。
他们本就腹背受敌,以少敌多的场面,这个傻子跑回来就是送命。
可他却骑在马背上,手里握着长剑,神情英勇地砍开了一条路。
季时宴一回眸,与宋旬对上目光那刻,几不可闻地皱了一下眉。
从他踏进飞狮寨第一天起,看到宋旬这个人,他就喜欢不起来。
当时卿酒酒问过他认不认识季时宴,他只说了坏人两个字。
听起来有些像小孩子骂人。
可是季时宴那时候确实是这么想的。
这个宋旬身上,有着超乎常人的沉着。
他明明看起来很温和,手上不沾烟火气,可越是温和的人,越让他觉得危险。
那感觉,有些像他小时候面对那个对他如同笑面虎的继母。
专门出阴招。
宋旬脸上溅了不少血,热乎乎的,糊的他眼睛都是猩红。
视线掠过季时宴却没有在他身上停留,宋旬看向谢时:“阿时,为什么觉得我需要你保护?”
“也不是保护,”谢时不疑有他,他挥剑砍了个人,冲宋旬一笑:“牵扯你进来做什么,你已经帮了够多忙了。”
这个关口,谢时还能笑出来。
他这个人对生死本就没有多大的追求,当年要不是卿酒酒相救,他恐怕早就是一具白骨。
宋旬与他背对着背,爽朗一笑:“要不是你,我也早就死了,别赶我走。”
他们的包围圈正迅速缩小,一群人被飞快地赶到山崖左侧的悬崖边上。
“方才看到一枚信号弹升空了,想必是谷主,她向来聪明。”
沈默也接过话:“谢雨在山下,他看到位置,定然知道这里出事了。”
容锦手里还挽着最后一支弓,直指季时宴:“穿膛死和跳下去摔死,你自己选。”
沈默一把护在季时宴面前。
他手上受了伤,血将臂缚都染透了。
喘气声很粗,却依旧坚定地挡在季时宴面前,表明了谁要杀季时宴就要从他的尸体上踏过去。
其实在场的人都受了伤。
徐白腹部中了箭,流血太多。
谢时的腿被砍了一剑,季时宴则本就满身伤。
每个人的脸上都是血。
一夜的混斗,太累也太乱了。
悬崖边呼呼的风在耳边呼啸而过,依稀还能听见下边江浪拍在礁石上的撞击声。
人若是掉下去,生还的几率小之又小。
容锦咽了口唾沫,凶狠狠地冲沈默道:“你图什么?跟着他没有出头日!连陛下都容他不下,你又非得搭上一条命,你是不是傻?”
“我不知道傻不傻,我只知道,没有主子,八年前我们就该死了。”
沈默痛咳了一声,坚定地不让开:“人活着,得对的起良心。”
季时宴即便这几年变得再多,他在战场上还是那个人。
沈默陪他一同成长过来的,都经历过第一次上战场时的胆怯。
那时候还是老王爷带着。
多少次生死之间,都靠着季时宴的敏锐才能逢凶化吉。
九年前——
老王爷死后,年仅十八的季时宴接过大周三十万兵力。
他年纪小,还不是带兵如神的战神。
也曾经被敌人围困在山巅,等不到救援,粮食不够吃。
那会儿容锦和沈默都受了重伤。
季时宴为了不让他们挨饿,硬是带着仅剩的十个能战的士兵,冒着被发现就送命的危险,挖通了一条可供逃跑的暗道。
那一次他不眠不休整整六日,等脱离危险后,第一个倒下的便是他。
可也正是因着他,保住了他们这些人的性命。
沈默没忘,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