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少不好追,非要她买一送一小说叫什么 墨寒宸苏宓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祝元枝看着这俩天生自来熟的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搭话,也没给她留空让她插上一句解释。
唉,算了,看样子人家也不认识她是哪号人。
“去吧,去里面试试,喜欢哪个买哪个。”
养成了习惯似的,陶冼承现在但凡招呼她干点儿啥都得拍下屁股。
这还有人在呢!
祝元枝瞪了他一眼,照他胸口狠劲儿锤了一拳,扭头捧着衣服走进试衣间。
这大姐是个有啥说啥的性子,看到他俩打情骂俏,笑着揶揄道:“老弟啊,别嫌姐多嘴,你媳妇儿瞅着脾气不小,不太好摆弄,是不?”
陶冼承笑着摇摇头坐下,看到茶几上的烟灰缸,从兜里拿出来烟盒点燃一支说:“弄回家也不是为了让她听我摆弄的,确实有点儿脾气,不闹人不错了。”
这话跟哪个结了婚女人讲都能说到人心坎里去,大姐觉着这人挺有意思,挥动着双手放声地笑。
“哈哈哈哈哈,老弟说这话我爱听,这才是好男人。”
嚯,这大嗓门儿......
陶冼承抽出一支烟,举到老板娘面前问道:“来一根儿不姐?”
“来来来!”
祝元枝在门里听着他俩唠家常,越发地觉着陶冼承这人真是厉害,跟谁都能说一起去,都不带冷场的。
过了半晌,塑料环在铁轨上滑行打断了帘子外的对话,这一次陶冼承透过烟雾打量的,不是那个初次见他几近枯萎凋零的残枝败叶,而是一个被施以养分,光彩照人的祝元枝。
是他的妻,是他要用尽一生爱着的人。
祝元枝提着裙摆款款走出来,一袭绒布红袍盖过脚踝,乌黑长发侧垂至胸前,朱唇并未点染绛色却自成润泽,腰肢曲线流畅纤细同壁画中的仕女。
美人往往无需过繁雕琢,只需轻以勾勒,便满是风情。
“我的天老爷,太好看了!老妹儿这衣服你绝对得拿着,你不拿姐都得送给你,这也太好看了!”
老板娘站在旁边不停地拍手称赞,祝元枝被她夸的有些不好意思,走到镜子面前左右晃着裙摆确认,若是从前,她有那个自信,只不过这么多年过来,她早已对自己失了判断,

“好看吗,是美的吧......但是颜色会不会太鲜艳了?”
看陶冼承没出声,祝元枝走到他面前,轻声询问。
男人像被定住了一样,一声不吭地看着她,烟灰攒了半根没弹。
“说话啊,哑巴了。”见他不回应,祝元枝用脚尖踢了踢他的小腿。
“一点不艳,好看,特别好看,特别美,特别特别,特别美。”
陶冼承回过来神摁灭烟起身,胳膊承着祝元枝的前臂看着她,嘴里止不住的“特别美”。
祝元枝抬起手掩住他的嘴巴,笑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复读机啊。”
陶冼承站着想了一会儿,觉得还差点什么。
“大姐,你这卖貂吗”?
“我这儿倒不卖,不过我自己有件儿黑的,这边热穿不住,也刚买没多久,老妹儿拿着穿试试,要是喜欢,转给你。”
大姐去到里屋,从壁橱里拿出来衣服,那外边盖了一层薄薄的套子,明显是个贵重物件儿。
祝元枝双手接过那件黑毛貂皮外衣,暖光灯照下的狐狸毛滑如绸缎,这外套分量极重,吊得她手臂一坠。
“这要很贵吧……”祝元枝瘪着嘴跟陶冼承小声说道,但不讲别的,她超级喜欢。
“你先别说那个,穿上试,好看给你买。”
祝元枝没动,低眉摸了摸,还是决定不要,“不行,太贵了陶冼承。”
“啧,墨迹呢,又不用你拿钱。”他咋可能啥也不拿就领她出来买东西。
陶冼承站在祝元枝身后替她套上,没等系完扣大姐又在旁边夸个不停,不过也没说错,确实好看。
里面的裙子稍长于外套,给纯黑的貂毛镶了一圈红边,雍容华贵却不显老气,像香港电影里的霸气又利落的赌徒。
“我去,媳妇儿,穿上成大姐大了。”
陶冼承面对祝元枝靠在镜子上,眼里是不吝的赞赏与喜爱,“来,祝姐,老弟给你点根儿烟。”说着,他把嘴里刚点的那根送到了祝元枝嘴里。
祝元枝怕烧到衣服,吸了一口拿在手里离老远,其实她自己也觉得挺好看,转来转去地跺脚看了好几分钟。
“得,大姐,多少钱,我媳妇儿要了。”
“我八百块买的,穿了一个月不到,卖你七百五。”
“多少?七百五?”一听这数字,祝元枝连忙把烟咬嘴里说什么也要脱了。
陶冼承上前摁住她的胳膊,向后招呼:“行,姐,七百五行。”
“行个屁行,陶冼承你钱多烧的啊!”祝元枝使劲扭着胳膊要挣开他。
“怎么就不行了,祝姐,貂都穿上了能不能帅点儿,你爷们儿都说给你买了老实穿着就完了呗。”
祝元枝看着他,衣服已经脱到肩下,俩人对峙了好一会儿。
“穿着,听话,哥有钱,全是攒的老婆本儿。”
陶冼承哄着她又重新套好,他眼睛又不瞎,刚才看着这小妮子在镜子面前臭美那么长时间,别说七百五,一千七百五他也买了。
“脱了把这包起来,再去试试别的。”
一听还要花钱,祝元枝抬腿一下移到门口,浑身写着拒绝,“不要了,就这俩,别的啥也不要了,头发也不做了”
陶冼承也不知道她跑啥,拉着她手就往回拽,“衣服跟头发有啥关系,该做做啊。”
“唉呀不做了也不试了,你咋那么败家呢!”
“用不着给我省钱,回来继续试。”
“我真不要了,我饿了,回家,做饭,现在,马上!”
祝元枝眼睛瞪得溜圆,就是不试,绝对不试。
“真不要了?”
“不要了,你再说我身上这俩都不要了。”
......
“行,那回家。”
给完钱出来时,天色已接近全黑,空中飘着稀疏的雪粒子,覆盖满地糖霜。
“我操,嫂子你也太好看了,这大貂儿,我哥下血本儿了啊!”
回到店里,徐长林张牙舞爪地跑上前怕马屁,给祝元枝说的又不好意思了。
陶冼承食指一竖示意他闭嘴,摆摆手就要给徐常林招呼走。
“这没你事儿,猪骨棒在水池里化着呢,你做饭去,快熟了往里扔点酸菜啊,酸菜多洗几遍,要不臭。”
“不是哥,那酸菜涮水涮多了哪还有酸菜味儿了?”
“他妈的屋里就你一张嘴啊?”
“啊”,徐长林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摩挲摩挲头说道:“嗷嗷,对,嫂子没吃过,怕嫂子吃不惯,我懂了我懂了,指定洗得干干净净。”
要不说年轻就是好呢,溜得比烟快。
祝元枝看着那个略有些冒失的背影,问陶冼承:“你怎么老使唤他干这干那的?”
“大小伙子长那么老大干点儿活累不死。”
祝元枝抱着膀没应,专注地用脚尖做笔在地上划来划去。
“没见过雪?”
“南方这边下的少嘛,我就没怎么见过,但是今年意外的格外多欸。”
话里的语气词不难看出祝元枝此时很放松惬意,就像陶冼承突然闯进她的生活一样,两者没什么区别,都让她感到意外。
陶冼承推着祝元枝来到院里那颗槐花树下,把人扶好立定,“站好,我给你下一个。”
祝元枝在那老实等着,只见陶冼承向后退了好几步,手捏着裤子蓄力,大腿用力一踹,树枝上堆积的碎雪哗哗啦啦地向下落。
雪花钻进脖子里,酥麻的凉意激的祝元枝不停动,她一边躲一边笑眯眯地伸开双手接住那些绵软的雪花,合在手里融化,然后张开,然后又合上。
那头浓密的乌发和貂皮大衣都挂满了雪花,白色与黑色极端碰撞,祝元枝此时美得如一张泼墨的画卷。
陶冼承思忖着,随后走上前去,像那晚一样弯下腰,虔诚地伸出手臂,他想,这么美的景色,他应该邀请他的公主跳一支舞。
祝元枝笑盈盈地看着那个独独为她弯下腰背的男人,踮起脚尖,缓缓将手搭了上去,说是跳舞,其实他俩都不咋会,只是一圈一圈地转,一来一